陆飞英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他站起来绕着这个豪华狗窝、不,应该叫狗房子转了两圈,连连惊|叹。
他自己都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看来猪弟是个隐藏的爱狗人士!
他就知道,发财这么可爱,猪弟肯定也心动了,还问他要不要就发财,其实是他心里想救吧!
朱迪享受着“乖巧”兔子的吹捧,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幅度,淡淡地问道:“放哪里?”
“当然放我卧室了!”陆飞英不假思索道。
发财是病号,放在卧室方便陆飞英晚上查看情况。
朱迪闻言便拎着狗窝往主卧走去,被陆飞英一把抓住了衣袖。
朱迪回过头去:?
陆飞英有点不好意思地腼腆道:“我从来没有住过二楼,听说二楼的风景很不一样。而且!后院不是有一棵树吗?等它开花时每天开窗就能看见花心情都会变好。”
在陆飞英心里,二层楼房就代表气派,只有村长家里有,可惜他从来没上去见识过,因此二楼的房间对他有着奇特的吸引力——很奇怪的想法,但似乎又很合理。
朱迪碧绿的眼眸看了陆飞英一会,便抬步往楼梯走去——他同意了。
朱迪没有告诉陆飞英,在一楼也一样打开窗就能看见这棵树,而院子里的这棵树,也不会再枯木逢春。
陆飞英想要的,全都没有。
但是他也知道,陆飞英想要的,也并不是这些。
陆飞英看着朱迪的背影,也赶忙抱起发财跟了上去。
往狗窝中铺了好几层软硬适中的软垫,陆飞英确定自己躺进去都能舒服地伸懒腰睡着后,才小心地将发财身上裹着的白布一一掀开,将它圆圆短短的身体放进了窝中,随后便像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一般地松了一口气。
见陆飞英“忙”完,朱迪便开口道:“你狗窝也弄好了,差不多休息吧。”
“好的,谢谢猪哥。”陆飞英感激道。
陆飞英是谢朱迪帮他做狗窝——一码归一码,虽然朱迪总凶他,但是该谢还得谢。
朱迪闻言弹了下陆飞英的耳朵,看见他怨念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后才满意道:“谢个鬼,给我好好接客赚钱我就谢天谢地了。”
陆飞英一个艳虫,还得他来伺候,什么鬼世道,陆飞英最好祈祷能给他回本。
“我会好好工作的!”陆飞英自信道。
他会榨干那帮有钱人的!
看着陆飞英一副我爱工作,工作就是我的命的斗志昂扬的模样,莫名地,朱迪又心梗了。
此时已经深夜了,再不睡天边鱼肚白都要出来了。
朱迪捏了捏眉心,在墙上快速按了几下,很快一张大床和一看就无比舒适的被窝弹了出来:“没事你就睡吧。”
别作妖了。
但是陆飞英却迟迟不动。
朱迪:?
陆飞英看着自己身上的模样,又看看柔软的大床,破天荒地觉得自己脏兮兮的,配不上这个干净的被窝。
他难得扭捏地开口道:“我想先洗个澡。”
要是弄脏了床他觉得自己会心疼。
朱迪:……
“你想洗就洗,我又不拦你。”他还没有不虫道到不让虫洗澡的地步。
“那我的衣服呢?”陆飞英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无辜地看着朱迪。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他花了一对兔耳朵的钱,获得了极乐无限量衣服的权利呢!
朱迪感觉自己果然还是太仁慈了,他一把就揪住了陆飞英的耳朵,吼道:“怎么连衣服都要我给你备好?!”
“我根本没有找到衣服在哪里啊?”陆飞英委屈道。
没有衣服,他穿空气吗?
“怪谁?还不是你手贱把机器人管家给弄坏了?!不然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今晚所有的事情管家都会帮你弄好!”
朱迪气归气,但还是拉着陆飞英到了衣帽间,往墙上输了几个指令,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衣服便展现在了陆飞英的面前。
他最终挑了一件白色背心和宽松短裤——问就是农村大爷都这么穿,而陆飞英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
朱迪眼尾抽了抽,一向自诩品味高级的他实在对陆飞英的审美难以苟同。
但不管怎样,好歹把睡衣挑出来了,朱迪便的把陆飞英连人带衣服一把丢进了浴室。
过了好一会儿后,洗澡的动静没有,倒是陆飞英像是叫魂一样叫他。
“猪弟猪弟,猪弟,你在吗?”
朱迪忍不可忍,一把踹开门:“你该不会洗澡也让我来帮你吧?!”
随后朱迪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
美好的少年浑身□□地在墙上摸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那白玉般的肌肤方式是夏日里最刺目的日光,晃得他眼睛发疼。
朱迪下意识地往下看了看。
哦,原来是真这么大,一点水分都没有呢。
看见猪弟进来了,陆飞英眼前一亮,上来就要拉朱迪的手,被朱迪给闪身夺过了。
朱迪背过身去,头上青筋暴起,“给我穿上衣服!”
“啊,可我要洗澡诶。”陆飞英为难道。
“那你倒是洗啊!叫我进来干什么?!”
不知廉耻的艳虫!
“但我没找到水在哪里?”陆飞英委屈道。
以前他们家里会有水缸盛水的,但这个浴室空荡荡,啥都没有。
不过好歹是稍稍见过世面的乡下兔子了,陆飞英觉得肯定是墙上有机关,就像朱迪那样,按一下就会出现水缸。所以他一直试图在找机关,可惜失败了。
朱迪顺了顺自己胸口的气,修长的手指在墙上快速点了一下,“哧”的一声,头上便有热水洒下,淋到了陆飞英的身上。
“啊,下热雨了诶。”陆飞英新奇地抬起手接住热水。
“过来。”朱迪对着那边像个小孩子一样踩水的陆飞英道。
“哦哦。”陆飞英赶忙走过来。
“因为管家坏了,这栋房子回到原始功能,无法再用声控,现在你只能用触屏了,这个是热水,这个是冷水,这个是调控温度的,这个是洗漱用品……”
朱迪耐心地教导陆飞英,只是身边冒着热气的身体实在让他感觉不太适应,而且陆飞英还下意识地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又不是看不清楚,别一直凑过来!”朱迪转头吼道。
这一看,他今天第二次愣住了。
水流顺着陆飞英乌黑的头发慢慢往下蔓延,到胸膛,到腹部,再往下,就是不可言说。
这个肉|体朝气蓬勃……但又色气十足。
朱迪冷笑一声,想诱惑他?!
他当场就打开浴室的门闪了出去同时重重地把门关上。
只要他闪得快,陆飞英就绝对没有可乘之机!
好在陆飞英没有再使幺蛾子,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朱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恢复了绅士的样子。
“啊——”突然浴室中传来了陆飞英的惨叫声。
“又怎么了?!”朱迪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但他嘴上关心,脚就像被钉在地板上,动都不动。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再打开这扇门。
“猪弟!我的兔耳朵忘摘了——”陆飞英的声音异常凄凉。
陆飞英都习惯头上有对兔耳朵了,脱衣服的时候忘记了了!
这一对耳朵可贵了,一对就抵得上成千上万的衣服,是他全身上下最珍贵的财产了,没想到第一天就报废了。
“笨蛋,耳朵是防水的!”朱迪吼道。
价值连城的兔耳是个不防水的,说出去不怕笑掉大牙。
“呃——”陆飞英的哀嚎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早、早说嘛,害他刚刚那么伤心。
见识短浅的农村崽还真的没想过这世上的衣服还能有防水的。
朱迪正要再说话,空气中突然传来剧烈的波动,他的眼神瞬间锐利,气势惊人,盯着虚空的远处,仿佛看见夜空中要把天都打塌的两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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