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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司空宁眼神烧的左棠匆匆收笔，让孔安帮他继续晾起来。
重新坐下，左棠把画累了的手递给司空宁，“揉揉。”
“好，”司空宁握住，再仔细分辨左棠的神情，找到那不轻不重的力度给揉起来。
孔安等习惯在书房伺候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多余和有存在感。而可以确定的是帝后感情深厚，和京城里传闻的利益合作不是一回事儿。
左棠看一眼那高高擂起的奏折，忍不住心疼司空宁。
【左棠：01，这个你能行吗？】
【01：本统试试？】01觉得自己可以，但不确定司空宁敢不敢让它觉得可以，毕竟这是个古代世界，帮忙处理奏折很容易被曲解成觊觎皇位。
01的顾虑左棠听到了，左棠不担心司空宁接受不了，他担心皇宫里人多眼杂，传出去惹出不必要的舆论风波来。
左棠想着想着，身体微微一晃被司空宁抱住再抱起，又到了翟书辛告诉过他左棠每日下午必犯困的时间了。
“我们就隔着一道墙，不要害怕。”
司空宁把左棠放到御书房连着的偏殿大床里，让左棠熟悉的林嬷嬷李嬷嬷近身守着，司空宁陪坐了一会儿，就回到前殿书房里继续批阅奏折。
太后和顺德国公府从未放弃把控朝局，每日送来的奏折里混入了大量不知所云，混淆视听的内容。
经过翟书辛点拨后，司空宁处理起他们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吃力了。
上午小睡过，左棠的午睡时间还算正常，不到半时辰就醒了，他在被子枕头嗅嗅，非常敏锐地闻到了司空宁的味道。
“君后要起身吗？”林嬷嬷挽起床帐，笑着问左棠。
左棠对林嬷嬷摆摆手，“外殿有大臣在吗？”
“陛下大婚闭朝三日，没有外臣，”林嬷嬷再看一眼转道处，躬身退到一侧，司空宁已经听到了动静进来了。
司空宁眼神里的遗憾一闪而过，大步走进，他接住朝他奔来左棠。
“怎么了？惊梦了吗？”
“没有，我想早点抱到您，”左棠蹭蹭司空宁，他刚睡醒时一贯黏人。
司空宁继续把左棠抱到御书房外间的软榻那边，李嬷嬷亲自去准备的下午食送进来了，左棠每顿吃得少，这样小食点心总是备着的。
“李嬷嬷的阳春面特别好吃，您多吃点，批阅奏折可太累了。”
左棠自己吃两口后，又分心来哄司空宁吃。
三口吃完自己那份的司空宁端起左棠的碗，他夹起来喂左棠吃，“乖，中午就没吃多少了。”
“好，”左棠乖乖低头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治疗剂灌多了，饥饿感非常地迟钝，胃口也不好，基本只有第一口觉得好吃，再多吃两口就觉得是折磨了。
但司空宁喂来的自带甜蜜加成，左棠再吃几口居然没有往日的那些烦闷感，不知不觉小半碗下了肚，司空宁将左棠吃剩下的小半碗继续吃完。
李嬷嬷煮多的那些孔安他们也一起分着吃完了。
吃饱喝足后，司空宁渐渐适应了有左棠在边上陪着的处理朝务，虽然注意力依旧会分到左棠身上，效率却出乎意料地高了起来。
已经悄悄给司空宁分类完的左棠，翻了两页书后，就继续痴痴地看司空宁，怎么看都看不腻，怎么看都特别特别喜欢。
【01：那些人故意为难大人！宿主我已经做好标记了，等以后咱们帮忙多了，看我把他们的罪证都挖出来！】
【左棠：辛苦你啦。小铃铛，你怎么都不说话，不会闷吗？】
【01：宿主，它说不了话吧。】绿茶铃铛哪里有它高级，能交流，能出主意，能当儿子，能帮忙干活，十项全能！
【木铃铛：主人，贴贴。】
左棠下意识想回木铃铛一个贴贴，但以他对01的了解，他要是回了，01可能要被气到罢工。
【左棠：01，小铃铛，你们要好好相处。小铃铛不能欺负01.】
【01：宿主，您说反了吧，哈、哈、哈！】
再接着小铃铛和01都没声了，左棠也无法知道自己意识海里的情况，大抵应该可能……没太大事儿吧。
司空宁快速结束两本不知所云奏折的批阅，再侧身过来在他的皇后过分好看的淡色唇上轻轻一吻，“皇后回神了。”
左棠眼睛一眨，立刻揪住司空宁的衣领继续亲，认真办公的皇帝阿宁太好看了，太想亲一亲了，司空宁自己送上来了，左棠也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的左棠被学习能力过强的司空宁亲到腿软。
黄昏之中，司空宁抱着他眼神空茫、脸颊嫣红的美貌皇后从御书房里出来，坐上撵车回凤雍宫去。
景慈宫里立刻就收到了这一消息。
太后郑氏又扯坏了一条手帕，“他倒是比他父皇会玩。”
她已经听说了荣成国公府的左棠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色，司空宁之前对她派去的美人们不假辞色，现在却为左棠开了荤，大婚第一天在御书房里乱搞一通……
“娘娘息怒，御书房一下午都在往外送批阅的奏折，应该是没有的，”金春低语再说明，她禀告的话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你懂什么？本宫是高兴！呵呵，哈哈哈……”
她就怕司空宁一直当和尚下去，现在司空宁碰了人，甭管是谁，只要他开了荤，她有的是法子在司空宁再也停不下来，不能停下来……
若是能直接把荣成国公府的病弱哥儿弄死了，可就一箭双雕了！
——
司空宁和左棠再两次亲密的接吻后，彼此的状态都更放松了些，互相哄着吃了晚饭，再一同在雍和宫里溜达消食，再分别去洗漱准备睡觉。
左棠已经习惯睡得早起的早，但今日开始，他就要和他家阿宁一起早睡早起了。
李嬷嬷看去林嬷嬷，少许担忧地低语，“陛下他……”真的能忍住不碰他们哥儿吗？
林嬷嬷神情特别淡定，但心里的担心不比懂医术的李嬷嬷少，然而进宫前，翟书辛并没有给她们特别的叮嘱，只让她们照顾好左棠和皇帝的起居。
“林嬷嬷李嬷嬷你们去休息吧，今儿也累着了。”
左棠朝自家带来的两个嬷嬷笑了笑，已经听到她们的低语议论了，“我不会有事儿的。”即便有，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是！”林嬷嬷李嬷嬷从内殿退出，已经换了寝衣的皇帝大步走进。
司空宁看向孔安他们，“你们也退下。”
孔安的动作微微一顿，带头往后退去，和他们的这个年轻陛下不能讲规矩，他要强行讲，大概是活腻了或者不想干了。
从春猎回来，孔安已经完全站到了司空宁的阵营里了。
坐在梳妆镜前的左棠偏头看来，对司空宁一笑，再起身把手递出去，“陛下紧张吗？”
“皇后呢？”司空宁反问道。
“比我想象中紧张一点，但更多是高兴，我以后每天都有自己媳妇抱啦！”左棠抱住司空宁的腰，他以前是真的羡慕每天都有香香软软爹爹抱的父王。
司空宁嘴角跟着弯起，他低低道，“我……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紧张，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我们应该如此刻这般在一起。”
白首如新，掀盖如旧。
左棠就是他那个第一次见就熟悉到骨子里的旧人。
“也许……我们已经相爱过很多辈子了。”
司空宁认为这是他对左棠说过完全超乎自己极限的情话了，但他就想这么告诉左棠，比开口之前都更想。
闷在司空宁颈侧里的左棠眼眶里多了星星点点的泪意，再肯定又肯定地点头，“是的，就是这样的！”
他们确实相爱过很多辈子了，那些经历被淡化或抹去了，但感情还在，一直都在。
司空宁可没想把左棠惹哭了，他抱起左棠到床上躺下来，低头，他在左棠的眉心处轻轻一吻，“不要害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你冤枉我，我才没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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