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把通知书塞回去。
“要等他慢慢爬到最高的地方,再一脚把他踹下来。”
“那样,才是最痛的。”
说完,连带着信封一起把通知书丢进了垃圾桶。
系统老实的不再问话。
徐清然拉开衣柜随便换了件衣服就瘫倒在床上。短暂的一天却让他疲惫不已,尤其精神力的消耗在他把飞行器开会来后又降到了低点。
今天就先这样吧,他在心里想道,其他事明天再说。
……
结果隔天醒来,发了大高烧,腕表的数据都快跳到吓人的40度了。
「……是这样,原主的精神池是这个世界里等级最低的那种,非常浅。昨天是宿主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作为初步奖励与协助,系统会在宿主第一晚的沉睡之后自动帮宿主调整精神池的等级。精神池每一次升级的变化,都会伴随低烧等不适的症状,挺过去就好了。」
徐清然躺在床上,脑袋很沉重:“那我现在是从什么等级升到了哪个等级?”
系统声音很小:「也就……从最低的F到勉强可以考进军学院的B级吧。」
徐清然暂时不想搭理他的系统。
他在床上躺了半天,原本想靠着休息缓解情况,结果却越来越严重,腕表都开始发出警报。无奈,他只能努力下床,听取系统的建议去趟医院。
人才走到楼梯口还没下楼,就听见楼下一家三口温馨的交谈。其中还带着屋门打开的声音,听起来徐清安像是也准备出门。
徐父的微粗的嗓音随之响起:“清安啊,你是要去医院找陆教授吗?”
第3章 E型精神力者
门口,徐清安边穿鞋边回应道:“是啊,伯父是格兰蒂斯医学院的教授,所以也想让他知道我成功考进学院的好消息,顺便问问他开学前需要做的准备。”
“行,我让司机把你送过去。”徐父笑呵呵的,送他出去时嘴里还在念叨,“你哥要是也能和你一样让我省心就好了,那么大的考试他竟然作弊,真是败坏家风……”
徐清然这才慢慢走下楼。
后妈正好从厨房里出来,见到他的时候还小小吓了一跳,但还是努力扬起笑容问他:“醒啦?饭厅有午饭,你饿了的话可以去吃。”
他原本想直接出门的脚步突然停下,沉默几秒,问:“留给我的?”
送完徐清安的徐父正好从门外进来,后妈嘴边的笑容又温柔了几分:“说的什么傻话,家里的饭一直以来不都有准备你的份吗?没人吃的话,就只能都拿去丢掉了。”
原来的徐清然跟他后妈的关系向来算不上好,平日更是很少吃家里的饭,大多时候都宁愿花钱在外面吃。
她原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拒绝,却没想到他在听完后,默不作声走向了饭厅。
当真在饭桌旁吃了起来。
徐清然或许会拒绝一切,但唯独食物不会,更何况浪费。
没人知道一颗土豆都吃不上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但他很清楚。
顶着40度高烧把桌子上剩下的食物清光,徐清然才默默出了门。客厅沙发上的徐父在他离开后,才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电子财经报告,板着脸走进饭厅。
下一秒,响起他又惊又怒的声音:“谁把我那份也吃了?!”
·
徐清然没有司机接送,医院只能自己去。他登上飞行器就点开自动模式,让系统帮他定位,昏昏沉沉靠在了椅子上。
到达1区的医院时,全身精力感觉都快被抽干了。
一进入病院,徐清然首先注意到的是医护人员身上的制服,陌生又新颖。与印象中的单调不同,月白色的服装上伴有银灰色的设计,胸前衣襟除了医院自己的标志外,还有一枚银色的徽章。
图形像只龙。
裤腿处也绣了银色暗纹,随着他们行走的动作款款而动。
「那是阵营标志。」系统说道。
凯安帝国,除了王宫所在的主星系之外,其他地区都分别由两大不同的阵营管理。
一方叫银龙,另一方叫金翼。双方最高总指挥/总司令,都来自王室,本质上还是由帝国王室掌控的势力。世人总喜欢把两营放在一起对比,再加上绩效的利益牵扯,于是双方连带管治地区的子民,关系多时候都不怎么融洽。
徐清然听完只有一个评价:花里胡哨。
医院里的人算不上太多,他很快就在自助系统处挂上了号。
他出门前在身上套了件深色的连帽外套,低着头,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挂完就默默坐到了人少又隐蔽的角落。
“精神池最高等级是多少?”等待期间,徐清然问起系统关于精神池的事。
「官方等级划分中,最高是SSS。不过群体里有极少数的极高天赋者,在他们身上测试出的精神力强大程度,远远超越3S级,被称之为E型精神力者。」
E型精神力者(全称Extremist),又被称作‘极端者’。
因为这类群体人士强大得极端,能力近乎超越帝国的所有护卫,有极大的潜力成为国家难以掌控的犯罪人士。所以所有被官方列为E型精神力者的人,都要被送往主星的‘恶塔’。
通俗点说,那就是专门关押这类人的牢狱。
只有在经过恶塔的训练与教导,最终通过所有人格测试,确保不会成为极端的恶徒才能够获得释放。而且顺利离开恶塔的人通常仅有一条路,那就是成为帝国军方人员之一,利用自己的天赋来守卫国家。
徐清然听完,顿时觉得自己现在遭罪升来的B级也只是个垃圾。
“B级,是你可以帮我调整的最高精神池等级?”他问道。
系统回答:「对的。」
他又问:“那接下来,我还能用什么方法继续提升?”
「开启并完成系统提供的辅佐任务就可以啦。」
徐清然想,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那还挺简单。
“什么任务?”徐清然问得自信。
因为在他认知里,就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
直到听见系统说:「本世界的任务,是攻略金翼营的现任上将,沈廷煜。」
原本就不太好的健康状态,更是雪上加霜。
徐清然思绪呆滞几秒,问:“你说的什么沈上将,是女的?”
系统:「男的呀。」
徐清然的表情难得裂了裂。
先不论这任务的奇葩性,但这对象性别安排上是不是出了错?
系统:「两个男的也能在一起啊!这个世界同性都可以领证了,小绿茶和渣竹马不就是吗?」
他顿了顿,语调恹恹:“但我没说过我喜欢男人。”
「你也没说你喜欢女孩呀。」系统说得理直气壮。
徐清然沉默,心想自己要是再傻一些,说不定真就让系统的歪理给绕了进去。
系统又问他:「那你喜欢女孩子吗?」
广播里传来了医院系统叫号的声音,前排的一对老夫妻,相携着慢慢走去会诊室。相较之下,后排最角落那道试图把自己藏在世界最边角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徐清然发现自己回答不了系统的问题。
生活在混乱的时代,他这些年满脑子都只想着要怎么多活一天,对恋爱更是只有简单的片面概念。
一男一女谈的。
并且与他无关。
厅里的播报响了一声又一声,周围的人来来去去。他像个石化的雕像,双手交握保持不变的姿势静默很久很久之后,才抬手捂着眼,叹了口很长的气。
叫他去杀怪杀人,当间谍当奸细,哪怕叫他去演戏唱歌他都觉得自己能拼一把。
思考间,喊的号到他了。
浑浑噩噩起身时,一并做出了他的选择:“不做。”
说实话,不管男的女的他现阶段都没什么兴趣。
什么对象盟友,不如一颗土豆。
何况上将级别的对象,大概率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回话间,徐清然走进了会诊室。
医生是个挺年轻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边核对他的资料边询问他情况。就是那表情在见到他名字后,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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