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允臻回以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只是忽然想到,如果全程跟拍,那你要有好久好久——在睡觉以外的时间,都不能吻我了。”陆子羲仰起头,亲了亲他的脖颈,“所以,我现在想要亲亲你。”
晏允臻失笑,揉猫似的捏了一把陆子羲的后颈,亲了亲他的额头:“那是我失算了?”
“也不是,俗话说得好,”陆子羲鬼使神差地溜出一句,“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这下晏允臻是真的笑出了声:“虽然我们还没结婚,但你也不至于说得和偷|情似的吧?”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子羲脸一红,急忙辩解道,“我是说,小别胜新婚……也不对,那话怎么说来着?”
并不是在国内长大的混血儿晏允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不过,我大致能明白你的意思,摄像头底下不好做什么,压抑到极致就是爆发……”晏允臻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滑过,带起暧昧的弧度,“我很期待你的‘爆发’。”
——————
刚下飞机,贴着节目组标志的摄像机就从远方推了过来。
为了避免影响到拍摄效果,这次节目组有特意事先提醒并疏散过想要接机的粉丝,通道外只有路人和节目组的拍摄人员。
两人和摄像小哥打过招呼,从机场出来,就坐进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大巴。
“我还从来没有来过这边,我想看看窗外的景色,所以我想去找一个坐靠窗的座位,”根据流程上的选位环节要求,陆子羲对着摄像头说着自己选择座位的原因,节目组的人又过来发晕车贴晕车药和呕吐袋,他连忙道谢,“谢谢,没事,不用忙了,我们不晕车。”
晏允臻没出声,直接坐在了他邻座的位置上。
摄像小哥将摄像机往后推移,陆子羲跟着转过头去,他这才发现原来大巴上已经有人了。
林木原正坐在角落,坐得端端正正,笑容像是排练过千百遍一样,无可挑剔。
无论私下有什么样的竞争和龃龉,真等到面对面了,还是得笑脸相迎,三人同时站起身,在镜头面前客气地寒暄起来。
陆子羲略微走近了一点,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探入外套口袋,很快又拿了出来。
林木原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动作,对上陆子羲的视线,看到的却是一派纯良无害的神情。
只有陆子羲知道,他触碰的是他特意带来的之前从红包中拆出的道具——预言家牌。
作者有话要说:预言家牌见第7-9章(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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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预言家牌是陆子羲很早以前从红包群中获得的红包,来自于很少上线的神棍系统。
顾名思义,这个预言家牌的作用和狼人杀中预言家牌的作用差不多——当使用者触碰牌面并同时将视线投向某一个具体的人时,预言家牌将会检测他的身份,并告诉使用者,这个人是否与使用者站在同一阵营。
那个时候,陆子羲对于各类红包的操作还不是很熟练,意外检测出晏允臻的身份居然也是预言家。
这也就意味着,晏允臻手上也有一张预言家牌。陆子羲怀疑晏允臻的宿主身份,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在那之后,由于陆子羲再遇到的人阵营都十分鲜明,不需要使用预言家牌来试探,便一直将它束之高阁,很久都没有再用过。
而这次,陆子羲却想再次启用这张牌。
他知道林木原是天瀚的人,预言家牌检测出的结果可能不会太好,但他想要知道的是,林木原是否也是宿主。
如果检测出来的结果是“狼”,这说明林木原所在的阵营和陆子羲所在的阵营相悖,但他本身应该就是个没有系统的普通人。
但如果再检测出来一位预言家,或者是别的神牌……
事态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陆子羲大脑转得飞快,表面上却显得一派从容。
他按照记忆里的方式,用手指轻轻触摸预言家牌,同时将视线投向了一边的林木原。
[已查看对方身份牌,身份为:平民。]
陆子羲猛地一愣。
按照狼人杀的阵营划分,平民应该是普通好人的阵营——或者说,起码林木原没有害他的心思。
但这怎么可能?
大概率是傅睿星的所谓的“自清理程序”和他们有私人恩怨,天瀚也想牵制远鸿的发展,以至于都闹到用炸药威胁他们生命安全的地步了,这时候却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在他们面前安装一份定时炸弹,而是真的送来了一位完完全全的局外人,这合理吗?
头一次,陆子羲对神棍系统的道具正确率产生了怀疑。
一旁的摄影师已经开始招呼大家拍摄接下来的内容,陆子羲只能结束寒暄,将这件事放到一边,乖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晏允臻紧贴着他在身边坐下,陆子羲见四周好像没有摄像头在跟拍他们,就压低了声音,凑在晏允臻耳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晏允臻心思沉稳,表面上没有显出什么,眼神甚至始终投在窗外的景色上,但陆子羲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
“如果林木原不是天瀚安插进来的眼线,那当然更好,”晏允臻沉吟片刻,开口道,“但就算他不是,天瀚真的就会无所作为吗?”
陆子羲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不信。”
“是,我也不信。”晏允臻耸耸肩,“所以他是或者不是,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我们对天瀚十分提防。”
“所以,换个角度想想,天瀚也许就是在唱空城计。”陆子羲有些明白晏允臻在说什么了,“林木原可能本身就不是天瀚的眼线,但天瀚却希望我们因为忌惮他,而表现出一种下意识地排斥,被摄像头记录下来,会让人观感很差。再加上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天瀚是想消耗我们的警惕心也说不定。”
“就是这样。”晏允臻话音刚落,拍完别的嘉宾的摄影师将摄像机转向他们,两人默契地缄默。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走过来,用力推开车窗通风。
明媚的春|光金子一样倾泻进来,和煦的春风往里涌动,陆子羲猝不及防,被风吹得眯起了眼睛,像一只飨足的午后的猫。
巴士车一路向乡野驶去,陆子羲也渐渐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目光。
他看着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心情忽然就变好了起来,一直到下车的时候,眼睛都还是亮亮的。
在车上,他们已经拍完了分寝室的环节,商讨的时候比较随意,没有台本,最后的结果倒是安排好的——陆子羲和晏允臻一间,剩下的两男两女按性别分成两间,这一期的素人嘉宾是当地的一个村民的小儿子,也就是陆子羲和晏允臻借住的那家人。
随后,两人就成功地向节目组证明,花大价钱请他们来营造节目效果,是绝对值得的一件事。
表面上看起来脾气很好又单纯的陆闻启居然自曝小时候很皮,并当场为大家演示如何摸泥鳅和钓小龙虾,做的菜香得隔壁小孩□□过来蹭饭,差点没摔下来;当地人几乎都不会说普通话,方言口音又极重,完全无法沟通,晏允臻就耐心地蹲在那个房主家的小儿子面前,和他聊天,成功摸索出了他们的发音方式,整理了一份特别学术的发音对照表,奇妙地实现了双方的全对接。
为了筹集去集市的路费,一群人背着包商议决定卖唱,晏允臻也是一点架子没有,抱着个半破吉他就出门了,陆子羲跟了上去,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笑得不行,还不忘给他打拍子。结果一个要进城的大叔开着拖拉机路过,实在同情,主动提出带他们进城。下车的时候大叔还看了一眼没有节目组人员跟拍只佩戴了微型摄影仪和收声装备的晏允臻,还特意感叹道:“我说你这个小伙子长得,可真像那个电视上放的晏允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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