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充实而忙碌的,随着元庭的小黑脸越来越白,日子转眼就到了十二月。
程南弈和元肖都参加了十二月的考研初试,考完后元肖打电话来跟元庭哀嚎,说他这次很可能考不过。
元庭安慰他:“没关系,考不过就明年再考,明年再考不过,就后年考,没关系的,三五年总能考出来的。”
元肖怒而挂断了元庭的电话。
元庭无语,那你还想我怎么安慰你嘛。
转头看到神色淡漠的程南弈,元庭问他:“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程南弈看他一眼,“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明年考不过就后年,三五年总能考出来。”
元庭:“……”
这话听着确实挺招人揍的。
“等你考出来我也毕业了。”元庭说。
“那你也考,咱俩一起读研。”
元庭立刻双手合十:“老天爷,求求你,让我俩哥哥都考过吧,求求了。”程南弈这个神经病很可能真的会拽着他考研的,他真的不想再学习了,他有更远的抱负,比如当老板,然后雇研究生给他打工。
寒假前的最后一天,元庭跟宿舍里的人吃了顿饭后就直接来了程南弈这里。
两人去逛了商场,元庭给奶奶买了一个帽子一条围巾,给大伯母买了套化妆品,又给元庆光和大伯买了两条腰带。
“给爷爷也买个礼物吧。”程南弈突然道。
“什么?”元庭偏头看他。
程南弈也看他:“自从你十二岁那年离开家里,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你打算一辈子不回去了吗?”
“我……”元庭抿了抿唇,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走的时候确实是这样想的。
元庭沉默地在前面走,程南弈跟在后面,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僵持。
从一楼逛到五楼,又从五楼往下转,最终元庭下定决心转头看着程南弈,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我没那么多钱,给爷爷买二两茶叶,你说爷爷会觉得我小气吗?”老爷子能看过眼的茶叶一两就要大几百呢。
“……”程南弈勾起唇,抬手在他脑袋上用力揉搓了一把,“看把你抠门的。”
“那我确实没钱嘛。”元庭撇嘴,“还有我前后爸也要买,还有前后爸的现任妻子,还有刚出生的两个小宝宝,你算算,我都要卖肾了。”
“不用卖肾,不如卖身吧。”
“卖身给你当奴隶?”元庭嗤笑一声,“士可杀不可辱……你先说你能给我多少钱?”
“财迷。”程南弈顺手在他耳垂上捏了一下。
钟大夫几个月前生下了两个小宝宝,双胞胎,都是女孩子,元庭给她们挑了两个小金锁。
刻名字时,程南弈说一个叫程窈,一个叫钟窕。
“嗯?姓钟?”元庭诧异了,“爷爷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程南弈挑了一下眉,“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思想如此古板。”
“我……”元庭无语,他巴不得爷爷开放呢,他只是没想到爷爷竟然能同意一个小姑娘跟着钟大夫姓,也许爷爷比他想象的要开明……
但一个姓氏跟孙子喜欢男人比起来,似乎不是开明不开明的问题了……
唉……
“想什么呢?”程南弈见他眼睛直愣愣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元庭回神:“程窈……金?”
程南弈在他嘴上轻拍一下:“大伯对这两个名字满意的不得了,你别当他面胡说。”
“嘿嘿嘿……”元庭忍不住乐,“其实挺好听的,就是有些别嘴。”
给爷爷的礼物没有买茶叶,而是买了一条围巾,给后爹买了条领带,给钟大夫的是一双小羊皮手套,最后元庭钱包内只剩五块零八毛。
“给你也买个礼物吧。”元庭四处看,商场内没有五块钱的东西,于是元庭便扯着程南弈出了商场,最终在天桥上看到了一个卖手链的小摊。
元庭蹲在那里一顿挑选一顿问价,最后拿起一根编好的但上面不带任何装饰的红绳:“这个多少钱?”
“三块一根,你可以配一些珠子……”
“不用,这个就可以。”配上珠子就不是五块零八毛的事儿了。
“五块零八毛两根可以吗?”程南弈在一旁出声。
卖东西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不用五块零八毛,给你们五块钱两根。”
程南弈从元庭口袋里掏出他的钱包,将里面的五块零八毛都给了小姑娘:“谢谢。”
元庭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把夺过钱包塞回兜里,还瞪了程南弈一眼:“你咋还随便拿别人东西呢,懂不懂得尊重人。”
程南弈笑了笑,没说什么。
元庭的钱包里塞了一张拍立得的照片,是两人在缆车上拍的,他因为恐高将额头抵在元庭肩上,元庭搂着他的肩比耶,笑的特别嘚瑟。
元庭抢钱包抢的太晚,他已经看见了。
拿过红绳,元庭红着耳根往程南弈手里一塞:“这是你的礼物,一只手戴一根。”
程南弈牵过他的手:“一只手一根,又不是搞批发的。”说着将一根红绳套在了元庭手腕上。
红绳都是编好的,套进手腕后收一下就能收紧,程南弈又将另一根戴在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上。
元庭看着手腕上的红绳,小声道:“俩大男人戴这个,不太好吧。”
“那你刚刚还买?”
“那……是给你戴的……”他其实是存了看笑话的心思的……
“所以我戴就行,你戴就不行?”程南弈眯眼。
元庭挖坑给自己跳也不是第一回了,无奈地摆摆手:“戴戴戴,我戴还不行。”
“你都扎小辫了,也不差戴根红绳了。”程南弈在他的小辫辫上弹了一下。
元庭立刻后退一步瞪他:“都说了别碰我脑袋,影响我的帅气。”
两人笑闹着走远,小姑娘犹豫再三,在后面喊了一声:“你们要勇敢,要长长久久呀……”
元庭闻声回头,小姑娘立刻低下头假装忙碌,谁知道他们是不是gay呀,但看着实在是太像了,她这个资深腐女的雷达一直在叫嚣,所以实在忍不住,先喊一嗓子再说,万一是呢,那她的祝福就算送出去了。
晚上元庭在程南弈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程南弈开车两人一起回家。
元庭的驾照到现在还没考出来,只能坐副驾驶。
程南弈给他买了不少零食,元庭就半躺在那里翘着个腿一边吃东西一边玩手机,玩手机时视线总忍不住往右手手腕的红绳上看。
就……越看越好看呢。
看着看着,元庭又忍不住往程南弈的手腕上看。
程南弈手放在方向盘上,衬衣挽起了一些,红绳卡在腕骨处,赏心悦目。
元庭手有些痒的捻了捻手指,想摸一把呢。
“看什么?”程南弈突然问道。
元庭恍然回身,轻咳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道:“看你手腕有没有毛病。”
“手腕能有什么毛病?”
“就……”说起这个,元庭突然坐直了身体,一脸疑惑的将自己的右手手腕伸过去,“哥哥,你的手腕没毛病,我的手腕怕是真的有毛病,我这两个多月以来经常觉得我的手腕有些微的疼痛感,不强烈,但隔几天就会有那么点儿感觉……”似乎
元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说,我会不会得了什么病呀?骨癌之类的……”
“别胡说八道。”程南弈看了一眼窗外,轻咳一声,平静道,“可能是玩手机玩的吧,以后少看手机,容易得腱鞘炎,眼睛也会坏的。”
元庭瞥他一眼,他上辈子天天玩手机也没出现过手腕疼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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