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得不痛也不行!
沈清浅眼神飘忽,不敢正眼瞧人。
柏年看到柏晟修,主动低头认错,“爸,我错了。”
柏晟修淡淡道,“错在哪里?”
柏年:“不该打架。”
“不对。”柏晟修的声音有些低沉,有种风雨欲来之势,“车上好好想想,回去再回答我。”
柏年祈求般看向沈清浅,沈清浅自身难保,假装没看到。
紧接着,柏晟修看向沈清浅,幽深的眼眸泛着光,仿若能一眼窥穿对方心底的秘密。
柏晟修虽然脸上没有发怒,却给人一种湖面虽平静,但湖底波涛汹涌的感觉。
沈清浅心跳很快,神情一慌,忙转移话题,“晟修,天天呢?”
他们录完口供后没看到保姆和天天,沈清浅只记得打架的时候,天天扑在保姆怀里,害怕得发抖。
柏晟修:“天天在家,有些发热。”
天天被吓病了,还没到家就发起了热。
得知天天生病,柏年和沈清浅互相看了一眼。
惨了,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荡然无存,挨打是必须的。
几人各怀心思走到车门口,柏年将沈清浅往后座边上一推,自己坐到了副驾。
他爸浑身气压那么低,让后妈用温柔的爱去感化一下。
沈清浅:逆子。
上车之后,柏晟修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沈清浅小心翼翼坐上车,身体贴着车门。
柏晟修闭上眼睛的时候,眉眼稍显柔和,但眉间还是有一丝抚不平的褶皱。
汽车发动没多久,柏晟修吩咐,“小张,升挡板。”
汽车内部有挡板,能将后排和前排完全隔绝起来,隔音效果很好。
挡板升起的一刻,柏年朝后看了一眼,对着沈清浅疯狂暗示。
见柏晟修始终闭着眼,柏年赶紧递上一张小纸条。
沈清浅悄悄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道:不要因为未成年在车上就畏首畏尾,放心大胆用爱征服我爸!!!
“……”
挡板升起之后,沈清浅想了想,主动问道,“晟修,你很生气?”
柏晟修冷眼看过去,“你说呢?”
沈清浅懊恼,怎么问了一个如此愚蠢的问题?!
不过确定的是,柏晟修气得不轻。
他仔细琢磨,作为长辈,他带队出门,没有阻止柏年的冲动,还害得天天被欺负,他要负很大的责任。
“晟修,对不起。”
沈清浅小时候不管犯什么错,总是会第一时间认错。
虽然还是会挨打,但认错之后他爸打得轻一些。
只不过他爸没那么变态,不会脱了裤子打屁股,而是抓着什么打什么。
一想到要被脱光“惩罚”,他就不自觉绞紧双腿,脸颊泛红。
柏晟修睨了沈清浅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这事不能怪沈清浅和柏年。
他在去警局的路上看了监控,知道柏年为什么打人,也事先问过保姆,知道张美娟说的话。
一年前医生就分析过,天天很有可能是因为目睹父母车祸死亡,才不说话。
今天听到张美娟的话,天天又开始发热。
天天被吓得连“切”也不说了。
今晚肯定又要做噩梦。
张美娟才真的该死。
他生气不是因为先生和孩子打架进局子,而是柏年一挑二,对面还是两个成年人。
万一柏年有什么好歹,他怎么跟死去的哥哥大嫂交待。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柏年错在打架之前没有考虑自身安危。
沈清浅没有得到回复,小声小气重复道,“晟修,我知道错了。”
他声音很细,声线又软,嘴角往下压着,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撒娇似的。
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过去,希望对方心软。
柏晟修下意识皱了下眉。
和柏年互怼,将张美娟按进鱼缸的时候风驰电掣,到他面前就成撒娇病美人了?
还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又想和他亲近?
柏晟修抿着嘴,全身警惕起来,“你没错。”
语气不对,说的是反语。
沈清浅觑着眼,心脏咚咚直跳。
这人真难哄。
将车挡板升上来,不会要在车里打他的屁股吧。
柏晟修长得人模狗样,怎么会有如此变态的爱好啊?!
好想守寡哦。
柏晟修挺直脊背,转过头,淡淡地问道,“带柏年去纹了身?”
沈清浅心里慌得一逼,小声小气说道,“我纹了,年年没纹。我故意装很痛,年年被吓到,打了退堂鼓。”
柏年没纹,他应该算是立功了。
说着,他露出手臂上的玫瑰。
沈清浅的皮肤很白,整根手臂没有一颗斑点,白得纯粹。鲜红玫瑰花瓣盛开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愈发娇艳欲滴。
因为肌肤太过娇嫩,花瓣周围有些红晕,好像染了一把火,给清纯的五官增添了一丝潋滟。
柏晟修:“痛吗?”
沈清浅猛得点头,“很痛。”
非常痛,very痛!
他表情不自觉带了些讨好,“纹的时候全身冷汗,差点痛晕过去,但为了柏年,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柏晟修沉默了。
为了不让柏年纹身,沈清浅牺牲有些大。
柏晟修接管盛世集团这两年,接触到不少商战。有对手公司派人到盛世集团上班的、也有冒充盛世集团员工与客户接触的,还有冒充他们公司员工给客户发信息骂脏话的,第一次遇到潜到他身边当老婆教育孩子d的。
作为一个商业间谍,沈清浅牺牲这么多,究竟图谋什么?
柏晟修揉了揉眉心。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沈清浅时刻关注柏晟修的表情,见对方愁眉紧锁,好像越来越生气,他心一横,扭扭捏捏坐了过去。
他先是伸出手,按在柏晟修手上,在对方转过头的时候,闭上眼睛亲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
第三次,沈清浅的身体已经不会颤抖了。
刚贴过去的时候,还有一些踌躇,但做都做了,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被脱光惩罚的恐惧支配,亲亲在沈清浅眼中,羞耻度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见对方没有抗拒,沈清浅大着胆子,用上一些力道。
柏晟修身上有股冷杉味儿,离得远的时候,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隔近了,那股子冷又变成炽热的鼻息,暖得人心口发烫。
沈清浅有些害羞,全程闭着眼,像个觅食的婴儿,全凭本能。
柏晟修没想到对方那么大胆,越来越得寸进尺,在车上就敢对他用强。
想到那晚上的荒唐,柏晟修怕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出格,反压住对方的手。
沈清浅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也就任由对方压住,但他皮肤嫩,被压得有些痛,小声喃喃:“轻点。”
柏晟修心里冷笑一声,轻点?
挣扎得这么敷衍。
我看你就喜欢重的!
想到这里,柏晟修紧紧压住对方的手。
被强吻,他应该生气的。
也许是好奇对方的身份,他没有将对方推开,甚至觉得对方很笨拙。
那晚上的时候很笨拙,亲吻的时候也笨拙。
这种笨拙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像是与生俱来的。
这么不专业的商业间谍,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柏晟修任由对方在自己地盘上作乱,他倒要看看,这个商业间谍能牺牲到什么地步!
这个狡猾的商业间谍究竟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
第19章
警察局离别墅区只有十来分钟的距离,当汽车驶入车库后,后车的挡板降了下来。
柏年虚着眼睛,偷偷朝后看。
后妈和他爸坐得有些远,后妈并着双腿微低着头,好像在反省。他爸看向窗外,一脸正经。
什么都没发生?!
柏年心里冷哼一声,后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就盼着他被脱裤子打屁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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