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侧的热意似乎正缓缓上攀。
搞什么鬼,只是隔着裤子靠了一下,怎么就这样了?
明昕上身渐渐前倾。
红晕自耳垂蔓延上脸颊,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眼瞳却是失焦的。
不知不觉间,出租屋落入寂静之中。
然而明昕却久久没有起身,去点下一个视频。
一只手,却是忽地伸了过来。
明昕下意识抓住了那只手的手臂,脚趾蜷缩又松开。
转过头之后,他那双浅褐色眼眸已然染上水雾,就连眼角的泪痣,都沾上了一点水光。
“你他妈的,”他哑声道,“在干嘛?”
殷雪镜整理了一下他的裤腰,顺手从桌上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中的污渍。
“我看你很难受。”他低声道:“你不用感到奇怪,大可以把我当做是脱敏治疗的随便什么器具。”
脱敏治疗。
明昕忽然又记起来,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他目光下落,视线终止之后,顿了好一会,才问道:“那你呢?”
“你的脱敏治疗,”他很艰难地问道,“不会需要我帮忙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了一个道理,没文化,容易被骗
第165章 野草与菟丝子18(重修)
在明昕看不到的角落, 殷雪镜黑沉的眼眸之中闪过一瞬微光。
真可爱。
居然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脱敏治疗”的说法了吗?
然而,面对明昕的疑问,殷雪镜却是低声道:“不用。”
“我的身体, 你可以不用管,”他说,“忍一忍,应该就好了。”
明昕本就是个没什么道德感的人,立即就利落地接过了殷雪镜的话, “哦,那好吧。”仿佛害怕晚一步回应, 殷雪镜就反悔要他帮忙了。
他可不是那么乐于助人的人。
至于殷雪镜为什么愿意帮他, 他倒是没有多想——如果真的得脱敏治疗,才能治好的话,就算殷雪镜不愿意, 他也会强迫对方答应的。
明昕没再去管殷雪镜, 他关上了手机,径直走向殷雪镜的衣柜——之前住在殷雪镜出租屋的那几天, 他在殷雪镜这留了几件换洗衣服,现在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就算是他, 也感觉有点难受, 当然得先洗个澡。
他洗澡, 也不回自己出租屋,而是直接用殷雪镜的浴室, 至于殷雪镜会不会因此多交水费, 则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而浴室之外的殷雪镜, 显然也并不在意这一切。
浴室灯光透过磨砂玻璃倒映在他的镜片之上, 水声灌入他耳中,这一切都或直接或间接地加深他黑眸的颜色。
对于饥肠辘辘的野兽而言,再也没有什么是比毫无防备心的猎物,更为诱惑的了。
夏天的浴室极为闷热,几乎是刚洗完澡的第一刻,明昕身上就开始冒汗了。
他干脆光着上身出来,正看到茶桌边的殷雪镜,好好学生直接就着看片时坐的小椅子,从书包里掏出了练习题在做。
明昕随便瞥了一眼,就被那复杂的题目和解答过程扎得一个恍神,脑袋都卡壳了一瞬。
屋里没有空调,只有一台直立风扇在呼呼地转着,他干脆把上衣丢到床上,敞着上身吹风。
这个时候,明昕的脑子还是乱乱的。
刚刚洗澡的时候,他自己试了一下,结果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弄都起不来。
真是除了靠近殷雪镜,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一想到这,明昕心情就有些差。
虽然过去十八年里,他从没动过什么花花心思,可这也不代表,他就愿意莫名其妙地就和另一个人绑在一起了。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和路上的随便什么人搞在一起,明昕就觉得一阵恶心。
就今天在手机上看的那些片子,就有几个是漂亮男孩被路过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玩弄的,明昕当时一看,立刻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该洗一洗了,要这事发生在他身上,他保证那男的脱裤子的第一瞬间,他就会把对方锤爆。
不过,也幸好对方是殷雪镜,而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
这个时候,明昕终于回过头去看茶桌边的殷雪镜。
原本应该用于泡茶的桌子整整齐齐地摆上了课本、笔盒与试卷,殷雪镜就坐在矮小的茶桌边,背脊挺直,握着笔的手修长而结实有力。
明昕忽然生出一个疑问。
如果这个时候他靠近殷雪镜,对方会不会有感觉?
抱着这样的遗忘,他从风扇前离开了。
还带着点水汽的手指,落在了殷雪镜面前的试卷上。
接触处很快便被晕出了指印大小的湿痕,时刻身上冒着热气的少年靠近了他,问道:“学得这么认真,以后打算去京大读书吗?”
殷雪镜笔尖不停,一边写着题,一边还分心回答明昕的问题,“对于我这样的人,考到京大,是最好的出路。”
“哦,我猜你肯定能考上,”明昕很随意地回答道,“大学神呢。”
他在学校里,偶尔听到有人谈论殷雪镜,都是这么叫他的。
学神要是考不上,那其他人也就更不用想了。
明昕的想法很简单,殷雪镜握着笔的手却是紧了紧,飞快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然而,明昕靠近殷雪镜,却根本不是为了和殷雪镜聊什么未来的事。
可以说,被认回褚家,他的未来已经唾手可得了。
未来的事,是殷雪镜,和过去的晏明昕需要考虑的问题。
现在的他,根本都不需要空出脑子去思考未来的事。
他只不过是想看看,殷雪镜到底会不会因自己的靠近而产生反应的。
因着这个念头,他自以为隐蔽地一点一点靠近殷雪镜,甚至假装看他的试卷,问他:“这道题看起来很难,你是怎么写的?”
感觉到明昕将手支上了自己的膝盖,殷雪镜眸色加深,面上却没有一点异样,“这道题是高三的题目,按照你现在的知识体系,还没办法看懂……”
明昕的心思根本不在殷雪镜的讲解之上。
他只是感到有些疑惑,不是身体对他敏感吗?怎么好像一点影响也没有?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转动脑袋,往下瞥了一眼。
这一眼,却直叫他瞳孔地震,原本撑在殷雪镜膝盖上的手都下意识收了回去。
“你……”他被惊得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是,你就这样写卷子,不难受吗?”
殷雪镜顿了顿,只淡淡道:“没事,忍一忍就好了。”
明昕心中满是问号,他想过殷雪镜会敏感,可也不至于敏感成这样啊?
“你是从我洗澡之前就开始一直这样,还是刚刚才……”明昕皱着眉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殷雪镜手中笔一顿,语气冷静,“你洗澡的时候,有水声。”
明昕:“?”
“还有,你现在没穿上衣。”殷雪镜终于转过头来,幽黑的眸子倒映着明昕泛着粉的上身,几滴未干的水珠顺着光滑的肌理下滑,留下湿润的、线状的痕迹。
“靠,你拿我当下酒菜了是吧?”他怒极反笑,“你吃的药比我少,怎么就色成这样呢?我都没那么激动。”
殷雪镜却是低声问道:“是吗?”
他的目光落在了明昕身上。
明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低下头,看到了有着同样反应的自己。
此时带给他的震惊,简直远超刚刚他看到殷雪镜身体状态的那一瞬间。
再凶戾的眉眼,此时也之剩下茫然无措。
明昕下意识看向了殷雪镜,询问这个去过医院的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问完了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傻逼。
于是再次出口时,问题变了个样,“怎么解决?”
殷雪镜放下笔,“我可以帮你。”
一提到“帮”,明昕立刻就想起,之前殷雪镜是怎么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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