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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屿秋没有在主角和反派身边的时候,已经学会了摸鱼,也懒得装什么社恐内向了,好不容易能跟几个正常的小伙子聊天,别提多高兴了。
他跟家里周围的人相处起来都不太自然,要么就是被“人鱼就是繁殖工具”这种理念洗脑了,看不起他,要么就是格外怜悯他同情他,反而是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士兵们,和他说话最自然,把他看做了稀奇又普通的存在。
毕竟他们虽然没有被帝国分配人鱼的资格,却也不是没有见过人鱼,何况这里大多数人的母亲都是人鱼。
李屿秋的食盒也被士兵接过去提着,根本累不着他。
最后李屿秋被带到了韩钰的办公室里,韩钰并不在,要午休时间到了才能回来,士兵们离开了,李屿秋独自在这里留着。
他在办公室里翻看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就推着轮椅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观察是不是韩钰回来了。
出于意料的是,他看见外面的人们纷纷乱跑起来,毫无秩序的往外冲。
这很不对劲。
这里可是纪律森严的部队,即便是遇到什么危险,他们也应该组织起来,去拿武器进行对抗,或者进行人群疏散,为什么他们也变得像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一样仓皇出逃了?
很快,外面就是闪烁起最高等级的红色预警,闪的人眼睛都是痛的,震耳欲聋的警笛声也随之响起。
“警告!警告!虫族入侵!”
“警告!警告!虫族入侵!”
“警告——”
李屿秋刚要把门关上,忽然看见路过的路西法。
一段剧情文字闪过脑海,今天似乎就是虫族前来报复韩钰的时候,接着,韩钰没过几天就再次被派去清缴虫族了。
而那时候,就是李屿秋和路西法第一次试图杀害韩钰了。
李屿秋寻了个借口叫住他,“路西法!救救我,我找不到韩钰在哪里!”
“……太太怎么在这里?”
路西法只是停了一瞬,并没有为他驻足,只是走到门前说:“您把门关上,注意安全,我会把韩上将带过来的!”
路西法的确渴望一个年长的爱人。但是他从没有对任何人行动过。不知是什么原因,路西法总觉得没人能符合他心中的条件。
虽然,当那天第一次见到太太时,路西法心里有一个声音说,就是他了。只要是他,似乎无论有没有“年长”这个前缀,都没有关系了。
只不过……这大概也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一个漂亮的风景。他不会为此过多驻足。他还有他的复仇计划,怎么能因为情爱这种小事情而耽误?
所以,他也不打算在这种情况下牺牲自己的安危去救李屿秋。
只是他还没走开,一只突如其来的黑色触手便贯穿了他的后脑勺,而猩红的、粘稠的血液都被触手上的小孔吸收掉。
路西法的瞳孔布满血丝,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一具因为极度痛苦惊惧而死的尸体。但是很快,他的肌肤底下便被黑色的纹理密集的布满了,像要占据完一根根毛细血管。
寄生于这具身体的虫族立刻汲取了他的营养,随后把身体恢复成正常的模样。
李屿秋只看见有一道血色闪过,他被掩在屋内,看得并不真切,只觉得路西法似乎停顿了很久。
当他把门缝打开一点,看见的便是眼睛闪过一点血红色的路西法。
他看着外面瞬间变得寂静无声的场景,嘴唇微微抖了下,“路西法……我很害怕,你能不能保护我?”
虫族只能继承一点记忆。但它认为这应该是它爱的人鱼,因为他在逃跑时还在试图救这条脆弱的人鱼。
“路西法”的眼睛幽幽的映射出血色,带着魔魅的色泽,他进了门,关上门,说:“好,我会保护你的。”
第77章 chapter3
李屿秋只当是路西法刚才受伤了, 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他见路西法进来,就开始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刚才没事吧?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太太,”路西法刚开始说话还显得很艰涩, 一句无法说太长, 但是他很快就能熟练运用了,“外面很危险, 我们现在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虫族为了这次偷袭入侵计划, 早就抓了一些人类去研究, 以便快速学习他们的语言。以至于它入侵到路西法的身体内之后,很快就通过那点零星的记忆, 掌握了人类的语言。
原本的路西法已经死了,现在的路西法表面上还拥有着一模一样的躯体,但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只虫族。
李屿秋惶恐的看向窗外,明明空无一人, 但是地面上还有那么多血迹, 红色示警灯还在刺眼的闪烁着。
“这里不行吗?”
“不行,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
路西法伸手, 把脆弱的人鱼太太抱起来, 他的手臂几乎比原先更膨胀了一圈,紧紧捁着人鱼细瘦的腰肢, 然后小心翼翼地捞起那滑溜的鱼尾。
他试图让鱼尾环在自己腰间。
人造人鱼这个物种对于虫族来说是新奇的,它们只听说过那是人类圈养的生殖工具, 类似于宠物, 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这也是它没有立刻杀了李屿秋的原因之一。
它不会防备这么脆弱的生物。
尤其是, 这是它见过的最美丽也是最脆弱的生物, 路西法的记忆里也有许多别的人鱼,但是都比不上面前的这位优雅漂亮。
李屿秋在陆地上不太能灵活使用鱼尾,如今的他相当于是下肢轻度瘫痪,鱼尾怎么也挂不到他腰间,路西法耐心十足,摩挲着鱼尾寻找合适的姿势。
路西法的手掌忽然触碰到了鱼尾的尾鳍,薄薄的像一层精美绝伦的扇子,触感如上好的丝绸一般。
“唔……等等,你别碰那里!”
李屿秋发出了一声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呻/吟,随后才想起来,人鱼的尾鳍处是最敏感的部位,甚至能和生殖器官相提并论了。
只是他平时坐在轮椅上,又会搭上一条薄被,尾鳍被人鱼专用的轮椅低端的部位护着,根本碰不到别的地方,他也就忽略这一点。
路西法不解,它对于人鱼的理论知识十分匮乏,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冒犯很失礼的举动,“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为了让人造人鱼更好的配合人类进行生育,它们的发情期特地被保留了下来,其实人类是可以选择去除相关部分的基因的,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做,他们选择让人造人鱼成为欲/望的奴隶。
也是因为如此,人造人鱼普遍要比野生人鱼的发情期要长,也更敏感。
此刻李屿秋已经浑身发热的挂在他身上,双手无力的环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如秋水般,带着让人怦然心动水润色泽,声音柔柔弱弱的,“路西法,我的发情期,好像又来了……”
“怎么办,我走不了了……路西法,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人鱼的发情期要么依靠抑制剂抑制,要么通过丈夫的抚慰解决,但是李屿秋只是自给自足,那种程度根本不够,只会在下一次发情的时候让他感到更加的空虚,让他更加渴望。
路西法低头凝视着他。
在它所见到的记忆里,这还是李屿秋头一次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
尽管如此,他似乎还是想强撑着仪态,想从自己身上下去,一张小脸紧紧绷着,不愿意露出丝毫端倪。
“没关系,太太,不用担心。”
它使用人类的语言越来越熟练,用的也是路西法常用的那种温柔绅士的语调。
路西法把人鱼太太放到了不远处的书桌上,将上面的文件之类全都扫到地面,语调低沉的说:“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各方面都是。”
据它浅薄的了解,人鱼的发情期应该也是和虫族的类似吧,必须要和伴侣进行疏/解才行,否则就会一直欲/火缠身,直到这一次的发情期结束。
如果是虫族,忍忍也就过去了,它们并不需要□□,只有那些高级的雄虫才有资格和虫母进行□□,其余的大部分虫族一生都是单身。但是人造人鱼无比脆弱,如果抗不过去的话,也不知道后果究竟是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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