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好在晚叶森林里遇到的话,基本上都要冷嘲热讽几句才会离开, 这一次当然不例外。
西和依这么强壮的兽人, 都弄成了现在这么狼狈的模样,应该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雨季做准备。
其他几个兽人在打头的兽人奚落完后, 也纷纷哄笑着说道:
“就是,兽神大人的使者在你们部落里的时候,你们都不好好珍惜,现在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 按照兽神大人说的去做。”
“如果兽神大人真的存在的话,祂只会因为你们对兽神使者的慢待而愤怒。”
“这么漫长的雨季, 靠着储存的食物怎么能过得下去啊?愚蠢!”
“就连兽神大人的使者都说了,雨季狩猎也无妨,猎物不管是雌性还是雄性, 都只是食物而已, 在森林中生活的目的, 就是填饱我们的肚子。”
“远山部落是被兽神大人厌弃的部落,你们不管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这三年来,兽神大人连幼崽都不愿意赐予你们,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听说你们部落里多了一只新生的幼崽?从一个被兽神大人厌弃的部落里面出生,真是可怜了他。”
“就是不知道,这只幼崽能活上多长时间了?”
最后那个兽人这句话都还没说完,西就丢下猎物直接扑了上去。
比他在狩猎时蛰伏很长时间,终于下定决心一击的还要更快。
那只老虎一时间没察觉到不对,西狠狠一口咬上了他的身体,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吃痛的老虎抬起爪子就想反击,愤怒的西一爪子下去,骨头断裂时清脆的声音响起,把另外几只老虎吓得都愣在了原地。
揍完这只老虎后,西反应很快就想跑。
这里一共有五只老虎,真干起来的话他占不了上风。
如果只是自己想走的话并不难,但是西看见他和依好不容易弄死的水牛还是有些舍不得。
叼着水牛准备走时,被一只反应过来的老虎咬了一口。
西吃痛后跑的更快,依用爪子拿着一个石头,对着那只老虎的头狠狠就砸了下去。
正在奔跑的西回头看了一眼,那只老虎躺在地上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
他们才刚刚回到部落其他兽人的身边,墨就闻到了从自己儿子身上传过去的血腥味。
急忙用爪子扒拉着检查,看见西后腿上那一道不小的伤口时,墨脸色凝重,厉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西把抓到的猎物放了下来,喘着粗气回头看时,才意识到他的后腿流了一路的血,现在头都有些发昏。
依在旁边把他们遇到远泉部落的事简单说了下,在提到他们居然诅咒粟长不大后,在场的几个兽人都有些愤怒。
“阿父,我没吃亏,那只老虎被我咬的都爬不起来了,还有咬我的老虎,被依一块石头砸昏了。”
换做是其他事情,西绝对会牢记他们部落没有巫医,不去惹是生非。
但是这件事,涉及到自己的阿父阿母,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弟弟,西再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墨想责备西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半晌后只是用爪子轻轻揉了揉他的大脑袋,让东带着他先回部落。
部落里现在没有巫医在,就只能按照曾经巫医还在时叮嘱的那样不要乱动。
西凑过去想把他抓到的那头水牛给拽回去,结果被东拦了下来。
“我来吧,你在路上如果看到了好看的花,可以带给粟,他一定会很开心。”
听见前面一句话的时候西非常不情愿,还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拒绝。
可一听见后面那句话,脑海中想到之前粟收到花后可可爱爱的模样,眼睛一亮,用力点了点大脑袋。
“好啊。”
东带着那头牛,让西变成人形坐在自己背上。
“拿着的花保存的更好。”
西仔细想想也对,粟才这么小一团就非常挑剔,上次送给他的那朵花,花瓣稍泛黄他就要咬下来。
“也好。”
幸亏今天东也在这里,亲兄弟之间不会计较太多。
对于一般的兽人来说,让除了自己伴侣外的兽人骑在自己背上,都是一种非常冒犯的行为。
西的腿一直在往下流着鲜血,滴答滴答的没入了泥土中。
回去路上没看到像是上次那样别致的花,只找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花。
大红色的非常喜庆,花杆上还带着刺。
西弄下来后捏着没有刺的地方,低头靠近闻了闻,这朵花的香味也非常清淡好闻。
每次只要把花送给粟,一直到花彻底枯萎之前,粟都喜欢抱着那一束花睡。
上次部落里不知道是哪个兽人,送了粟一种白颜色味道非常奇怪的花,阿母说当天晚上,粟睡着了都还在干呕。
摘到了送给粟的花,西就很悠闲的躺在了他大哥的背上。
在西小的时候,他就喜欢跟在大哥后面一起疯玩。
小狮子的精力终究还是比不上大狮子,西每次玩累了都要抱着他哥的大腿,撒娇打滚求哥哥把他给背回去。
很难得的一次机会,又让西体会到了小时候的惬意。
东回去一路都很沉默,只在西问起来的时候才会回答,答案也大多都是一两个字,非常简短。
就算是曾经部落里有巫医的时候,兽人们也会极力避免受伤,尤其是在雨季之前。
现如今的天气,是闷到让人喘不过气的燥热。
等雨季正式降临后,前面的二十天依旧很热,一直到一个月后,闷才会渐渐散去,只剩下热。
这种天气,伤口极容易恶化。
处理不当,就很有可能提前回到兽神大人的怀抱。
也就只有西这个当事人,还不把这当做一回事,只盯着被他保护好的那朵花,思考着粟那个小家伙看见后会有多高兴。
回到部落里后,看见东和西这么早回来,兽人们第一的反应就是出事了。
西自己跑去找了粟,剩一个东在这里跟他们说起原因。
听见西居然受伤了后,不少兽人都很担心。
在没有巫医的情况下受伤,这真是一个糟糕到透顶的消息。
西带着他刚弄回来的花去看弟弟,对于自己每天都可以给弟弟带来不同的花这件事,西明显十分骄傲。
这种事,除了他外,还有哪个兽人像他这样厉害?
山洞里面,粟躺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面睡觉。
兽人幼崽所需要的睡眠比成年兽人多很多,一天天除了出去玩的时间外,粟一般都是躺在被窝里面睡懒觉。
懒洋洋的,就像是一只恨不得缩到蛹里面的毛毛虫。
西把那朵花放在了粟的身边,本来睡好好的粟在闻到花香味后,鼻子耸动了几下。
明明都还没有睡醒,但是却先迷迷糊糊爬起来,想找一找那道香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西起了坏心,在粟小爪子即将就要够到那朵花的时候,把那朵花往旁边挪了挪。
刚刚眼睛睁开一条缝,估算着差不多距离的粟爪子摸了个空,有些震惊的睁开眼睛仔细看了看。
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继续迷迷糊糊在兽皮上面打滚儿,试图把自己滚到那边去。
西在粟即将要碰到的时候故技重施,粟这次又没碰到后开始有了小脾气。
虽然依旧是困得不行,就连走路都摇摇晃晃,但是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迈着醉步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
这一次,终于成功把一朵好看的花抱在了怀里,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呼噜声。
西就待在旁边,看着粟睡熟后乖巧可爱的模样,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粟软乎乎的肚皮。
粟往旁边挪了挪,又用爪子轻轻挠了挠刚刚被戳的位置,似乎是觉得有些痒。
外面下起了一阵小雨,一阵风带着燥热吹到山洞里,粟自己就用小爪子开始勾着柔软的兽皮盖在身上。
一直等到狩猎的兽人们全部都回到部落里,肚子饿到咕咕叫的粟才换了个姿势趴在那里,用爪爪揉了揉眼睛。
粟的确还是一只很小的兽人幼崽,但是他的嗅觉粉非常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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