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他思考出结果,他便迎面撞上傅予年。
男人站在寒风里,穿着黑色风衣,宽肩窄腰大长腿,眉眼间没有笑意,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凌厉,冷淡,没有生气。
直觉告诉俞鱼,男人在生气,他的暴怒被隐藏得很好,至少现在俞鱼从他脸上没有看出一点生气的情绪。
好吧,也有一点,因为一直对他笑的人今天没有笑,那双眼直勾勾的,像暗夜里拍打河岸的潮水,卷着可怕的风暴。
俞鱼心虚,他捏紧手里的亲子鉴定书,低着头想越过傅予年。
但下一秒,他被男人拉住手腕。
傅予年不知道等了多久,声音是很久没有说话的嘶哑:“为什么?”
俞鱼害怕的后退一步,脸色很白,他咬咬桃红色的下唇,装傻充愣:“啊?”
“我是说,你接近我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完成任务呀!
但这话俞鱼不敢说,他眨巴眨巴眼,企图萌混过关:“你在说什么呀?鱼鱼听不懂。”
他在撒谎,连声音都带着心虚的颤音。
傅予年抬头看了眼天空,深呼出一口气。
俞鱼以为他信了,小少爷差点高兴得翘起尾巴,漂亮的脸上露出笑:“我要走……”
了字被湮灭在喉间。
傅予年把他抱起来抵在巷口的墙上,男人伸手细细摩挲着他白皙温热的脖颈,脸埋在阴翳里,晦涩可怕。
俞鱼根本不敢动。
他们现在的姿势糟糕透了,他的屁股被傅予年一手托起,挣扎间男人就顺势嵌入他的双腿,把他整个人禁锢在他胸膛还有墙壁之间。
寒风吹动枝桠,也吹动着俞鱼的心,他惶惶然的,桃红色的唇咬得泛白,湿漉漉的眼在傅予年抬起他下颌那刻就滑下金豆豆,抽抽噎噎的,可怜得紧。
但是傅予年今天不吃他这一套了,男人冷着脸,几乎是逼着自己从喉管里吐出询问:“你一直在戏耍我,你接近我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这个。”
他抢过俞鱼手里的亲子鉴定,眼底是蓬勃的怒气:“鱼鱼,你在怀疑什么?”
傅予年喜欢俞鱼。
第一次从闪角会所看到这支小玫瑰的时候他是觉得漂亮,但那只是兴趣,和对漂亮小动物感兴趣那样。他喜欢逗他,喜欢看他炸毛,喜欢看他红着脸撒娇,甚至喜欢他醉酒后的蛮不讲理。
说不清楚是在哪里心动的,但知道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
但是小少爷不是这么想的。
小玫瑰漂亮,不讲理又娇气,接近他也只是以为他是他们余家的种,所以他要来看看自己这个“真少爷”,要看看自己这个在他剧本里的“穷苦大学生”。
“鱼鱼。”傅予年喊他,然后伸手打开亲子鉴定书。
看到他的动作,焉头巴脑的俞鱼双眼顿时一亮。
——哇靠,误打误撞完成了剧情线!
傅予年看着他这不怕死的样子笑了,男人把亲子鉴定递到他眼前:“你看过吗?亲子鉴定,你来看看。”
俞鱼梗着脖子维持最后的尊严,他晃动着夹在男人腰腹处的双腿,和以前一样命令对方:“放我下来。”
但就是不看亲子鉴定结果,像是要维持着自己“假少爷”最后的一点尊严。
很笨,但就是让人恨不起来。
傅予年拒绝了他的请求,男人的视线在小少爷眉眼存存梭巡,最后停在对方桃红的唇上。
小少爷有唇珠,是水润润的,饱满的,在那诱人的地方划出一道妖娆的弧。
傅予年伸手摩挲着那一小块地方,倏地低笑起来:“你太笨了鱼鱼,你肯定不知道我怀着怎么龌龊的思想接近你,我曾幻想过很多,最多的就是你在我身下,哭喊着求我放过你,然后我不听,按着你的这里……”
他按住俞鱼细软的腰肢,笑得恶劣:“按着这里使劲□□。”
这话对于俞鱼来说,真的太过分了!
娇娇气气的小少爷没听过这种荤话,他气红了脸,连眼尾都是红的,像受惊的小动物,挣扎着身体叫嚣着要逃跑。
但傅予年力气太大了,他挣脱不了,只能无声呜咽。
下一秒,他被迫看到了亲子鉴定书。
傅予年贴心的折起来,两张纸重叠着,让他一眼就能看到最下面的判定结果。
——[余鱼,余正华,支持亲子关系。]
[傅予年,余正华,不支持亲子关系。]
轰隆一声,俞鱼的世界倒塌了。
他这次是真的慌了,晃动着腿要逃跑,一着急眼里就掉金豆豆。
怎么会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他应该是假少爷,傅予年才是真少爷,怎么会变成他就是余家少爷呀?
可惜现在003不能说话,不然俞鱼真的想逮着小系统的衣领狂摇:33你说句话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剧情线崩了,崩了呀!
小少爷呜呜咽咽的,鼻尖都哭红了,可怜巴巴地伸手去推傅予年:“我要走,我要……”
“离开这里”四个字被湮灭在两人相贴的唇齿。
唇上是炽热的,湿润的,带着男人的热度,俞鱼傻呆呆的忘了反应,直到牙关被撬开,傅予年的舌头闯进来。
什……什么啊。
傅予年在亲他……
第24章 .豪门小反派
与其说是亲, 倒不如说是毫无章法的撕咬。
钻进口腔的舌尖肆虐厮磨着,连舌尖都被吮得发麻,俞鱼呆呆瞪大眼睛, 忘了推开傅予年。
这种感觉说不上好, 心跳鼓噪的,叫嚣着快要爆炸,鼻腔满是属于对方的木质冷香, 强势凌厉的,似乎要把他整个吞下去。
俞鱼眨巴眨巴眼,甚至忘了哭。
他被男人抵在巷角为所欲为, 巷口那边是来来往往的人流。
今天天气不好,昏沉沉的,树桠张牙舞爪地占据着光亮,巷子里昏暗晦涩, 但只要人们视线稍稍往这里偏移,就能看到他们在干什么。
禁忌,隐秘又胆大。
突兀的, 巷口另一端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男人显然是喝醉了,一边走一边骂, 嘴里不停说着浑话。
这声音一下子把俞鱼从游离里拉回来,他浑身一颤,害怕和羞赧在一瞬间卷上心房。
怎……怎么办?
他不想被人看到, 也不要被看到!
可惜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俞鱼只能伸手去推傅予年, 但是对方力气真的太大了,像只好不容易吃到肉的恶犬, 咬到点肉沫就不放松。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俞鱼心里就越发惊慌,他煞白着脸,最后恶狠狠地咬住傅予年的下唇。
铁锈味道在唇齿间弥漫。
傅予年终于舍得松开他。男人直起腰,伸手抹掉俞鱼唇上的血迹,墨色的眼微微一弯,笑得恶劣:“真有意思。”
不紧不慢伸出舌尖舔干净自己下唇的猩红,他从喉间溢出低笑:“不够的,鱼鱼。”
男人像是彻底撕破了温和面具,露出内里疯x的一面,墨色的眼眸卷着不知名的风暴,沉沉得像要吃人。
俞鱼吸吸鼻尖,脸蛋红扑扑的,低声告诉对方:“有……有人过来了。”
他委委屈屈的,伸手摸摸滚烫刺痛的嘴唇,红着耳尖别过脸:“不想被人看见。”
话落,他被傅予年伸手按住后颈,男人恶劣地捏了捏那小块皮肤,接着用力把他的头按进自己热烘烘的胸膛。
傅予年掀起风衣裹住他的脸,低头吻了吻小少爷蓬松柔软的发,戏谑道:“胆小。”
下一秒,男人感觉腰腹一痛。
不肯吃亏的小少爷揪住他的肉恶狠狠地捏了捏,气呼呼地躲在男人怀里抹眼泪。
俞鱼发誓,今天过后,他就让33想办法,他要速速脱离这个小世界。
他真的讨厌死傅予年了!
傅予年胸腔震动,溢出低笑来,他安抚地伸手捏捏小少爷的后颈,示意对方放松。
没过两分钟,那个醉汉到达他们身边,他视线浑浊的,揶揄地上下打量这对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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