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那个浮尘一扫,拱手作揖,“道兄,神交已久,别来无恙。”
江利没有和道家人如此正式打过交道,但胜在聪明,复刻了对方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茅山道士看出来没有,笑呵呵的一抚胡须,“老道以为,有马连长所说封印上百怨鬼实力的,应该是和老道差不多年纪的,现在看来,是老道我小看了天下人。”
两人来往寒暄,几句话摸清对方的脾性,后续交谈起来倒是更轻松自在。
只是刚谈到兴起,门边传来动静,两人循声望去。
“江、江大师,我儿他、他……”
江利轻轻勾起唇,站起身,走出堂屋,“从军怎么了?”
闽道人也跟着站起来,带着小徒弟到院子。
当看到小小年纪的马从军,抱着就比他矮一点的大石头走得轻松。
闽道人眸光一闪,“江道友,你这小徒弟不得了啊。”
江利淡淡一笑,“尚可。”
马从军看到江利,眼里都是小星星,把石头一丢,发出咚的一声,地上都留下一个小坑。
马从军却没有自觉,噔噔噔跑过来紧挨着江利大腿,这样还不够,伸出短手抱住。
“师傅师傅,爸爸被我吓到了咯咯咯……”
马安国嘴角狠狠一抽,这儿子,还是不要了吧!
闽道人看了看那个石头,冲身后的徒弟道:“阿忠,你去把石头抱起来。”
阿忠觉得自己不行。
阿忠看师傅瞪自己,露出苦哈哈的神色,一步三回头,奈何师傅心如铁石。
站到石头前,阿忠告诉自己,五岁小屁孩都能抱起来,他也能嗯……
阿忠脸涨得通红,用力,再用力!
最后他干脆一屁股坐地上,欲哭无泪,“师傅,我不行!”
闽道人脸黑了,自觉在江利面前矮了一头,狠狠瞪了徒弟一眼,就夸起了马从军。
马安国插了过来,“江大师,所有人都能练成从军这样吗?”
马安国眼睛很亮,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江利却是摇头,马安国正要失望,就听江利淡然道:“不用练,这是我给从军喝的药剂的作用。”
马安国立马丢开失落,目光灼灼的盯着江利,“当真?那种药你还有多少,我都要了!”
闽道人把马安国挤开,“江道友,可是洗髓丹?老道只听洗髓丹有此功效!”
江利本要摇头,可想了想,道:“并非洗髓丹,是药剂,和洗髓丹有异曲同工之妙。”
闽道人也没怀疑,只当炼丹艰难江利改变了丹方,摸了摸胡子,笑了,“老道这一趟出来是走对了,就是不知,这洗髓药剂,老道是否能换几份?”
江利点头,“可以,天材地宝,或者,帮我救一个人。”
“先让我看看人。”闽道人抚着胡须淡笑。
江利对马安国安抚道:“放心,只要药材足够,我能练很多。”
马安国也放下心,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宋江望那屋。
马安国走到门口就冻得哆嗦,怀疑这温度下人是否还好着。
闽道人神色很凝重,待看到床上的人,心惊不已。
“如此多的怨气阴气入体,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江利失望的垂下眸子,“道友也没办法吗?”
闽道人紧抿着唇,查看情况,很久后却是摇头,“江道友,我,没办法。”
江利发出一声叹息,倒也没太失望。
“无妨,我也只是想试试,办法其实我有,只是需要的天材地宝不少,如此,道友,洗髓药剂,我不能便宜换了。”
闽道人理解的点头,“应该的,洗髓丹,在几百年前都是很宝贵的,更不用说现在这个末法时代。”
天材地宝固然珍贵,但直接服用效果远比不上丹药。
江利也没客气,把炼制驱清净煞丹需要的天材地宝单子给闽道人和马安国看。
首当其冲就是炼丹炉。
马安国和闽道人看到炼丹炉后面标的,可以换十瓶药剂,眼睛都红了。
江利生怕他们不给力,还加了一句,“除了和洗髓丹效果相似的药剂,我这里还有其他药剂丹药可换,想要定制丹药也可以,只是想要自备药材。”
闽道人呼吸急促,盯着江利,“还有什么药剂丹药?”
江利把空间里原本就有的其他种类药剂拿出来,还有这段时间他从山里找药材炼制的丹药拿出来,因为他自己练的因为只是用煮饭的铁锅练了,成色不算好,可还是看得闽道人眼睛红了。
末法末法,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而一个能用普通药材练出效果很好的丹药的炼丹师,更是值得结交。
闽道人心中有了主意,立马对江利道:“江道友,炼丹炉我茅山派有,还是从唐朝时候传下来的,立马有药渣残留药性,用来炼药能激发药材药性。”
江利当即道:“如此,我用十五瓶药剂换!”
闽道人很想矜持一下,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利索的点头,“好!”
马安国也很眼热,上下打量单子,基本上没有他认得的,真应了那句,字他都认得,可合在一起是什么鬼就不知道了。
不过国家这么多人,总有人知道,小心把单子折叠好放怀里。
“江大师,我把单子给专业的人看,上面的东西我基本上不认得。”
江利看中的就是马安国背后的国家资源,至于闽道人,是意外之喜。
“可以,不过上面的东西,十二月底前必须筹齐,阿望撑不过今年,我必须留有时间炼药。”
怕两人不重视,江利紧抿着唇,淡淡道:“阿望是我最在意的人,他走了,我也没什么兴致再活着。”
门外,付红听着儿子的话,眼中含泪。
见三人准备出来,她仓皇离开。
付红离开的时候尽量控制自己,可还是弄出了动静。
闽道人看向江利,却见他神色平静。
马安国倒是心思都在单子,也没觉察异常,出来看到儿子把人抱起来,“爸爸的乖儿子。”
马从军“咯咯”直笑,抱着他爸爸糊了一脸口水。
马安国也不在意,回了儿子一个,冲江利道:“江大师,我想带从军回去两天。”
主要是他们准备行动,江利也要参与,怕顾及不到小孩。
江利点头,“可以,对了,马连长,我能把牛棚的宋老爷子接出来吗?”
马安国听到牛棚就头大,倒不是里面的人有多十恶不赦,恰恰相反,牛棚的那些都是一些被冤枉的高知识分子,作为国家的人,马安国面对那些人总是有些心虚。
但其实,他们军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保护这些人。
悠长的叹息一声,马安国咬牙道:“可以!”
他这是做好了被通报批评的准备。
江利也不想为难马安国,只是他不愿宋江望回牛棚,没人照顾也不行。
马安国亲自带着人到牛棚,和江利一起接老爷子出来。
宋老爷子一开始是断然拒绝,要等平反,可听江利说,找到治好孙子的办法,但需要出去找,没人照顾孙子,固执大半辈子的老爷子松了口。
马安国留了一个心腹照顾宋老爷子和宋江望,便带着江利付红离开黎明村。
在他们一群人离开后不久,消失一个月的余小梅出现了。
她现在是通缉犯,也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在黎明村,在晚上悄无声息回了余家。
这一个月,她都不敢联系余家人,怕被江利和军队的人抓住,过得可谓是惨。
现在她一身衣服还是一号那天穿的那身,脏兮兮的宛如乞丐,眼里却闪烁着奇异的光。
她回到余家,叫醒余老太,让她把钱和票都给自己。
余老太最在乎钱票,脸上出现挣扎之色,余小梅冷下脸,让余老太扇了自己几巴掌。
余老太不敢再拒绝,打着电筒把藏着的钱票都找出来,拿给余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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