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湖武林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只要得到至圣心法,修炼上乘内力,占据武学巅峰,到时候就算有人诟病,又能说些什么,他们也不敢说。
“和那些逼迫我爹跳崖自己的人一样,那个人,想必也是为了至圣心法罢。”越之轩开口回答道。
朱肖肖:“可是那个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你有想过这又是为了什么吗?”
越之轩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要么是鼠辈之人,不敢出现,要么是身居高位不好出面......后一种可能最大。”
朱肖肖挑眉:“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我喜欢。”
越之轩先是一怔,随即眼底的锐利消失不见,无奈笑着摇头:“但我真的要适应下闻教主的说话方式。”
朱肖肖耸肩,然后继续开口道:“不过言归正传,我之所以说能帮你找到那个人,是因为......我也在找一个人。”
“你猜得没错,路嫣是我娘,而其实我娘的本名叫闻路嫣,我跟我娘姓,且并不知道我爹是谁,但我猜,他应当是中原人吧。”朱肖肖摸了摸自己的脸:“毕竟我这张脸还是有几分中原人的特点。”
“不过听教中人说,我和我娘长得特别像,所以我出入中原武林,都会戴上面具,免得会被人认出来。”
说到这里,朱肖肖看了越之轩一眼:“但谁想到你单凭我和我娘都用蛊这件事,就断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弄得他戴面具好像是多此一举一样。
越之轩尴尬摸了摸鼻子:“那你爹......”
“哦,他不重要。”
朱肖肖转而托着下巴:“我娘本名叫什么也不重要,我只是想说一下。”
越之轩:“......”
他看着朱肖肖,突然偏过头低咳一声,眼底冒出了些许笑意。
“干嘛?”朱肖肖狐疑道:“你在笑吗?”有什么好笑的。
越之轩看回来,眼底笑意还未消失,又一声低咳,才开口道:“只是突然觉得......闻教主很有趣。”
朱肖肖:“......”
哦,那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好吧,那闻教主的重点是什么?”
朱肖肖换了个手托下巴,好半晌才轻声道:“重点是,当年我娘带着我教圣物游玩中原,最后圣物被骗走,我娘也被蛊虫反噬,毒发身亡......当年我娘被蛊虫反噬的时候,已经怀上了我,所以我生来带毒......”
“我娘拼死生下了我,我生来带毒,百足教圣物被骗,至今为止,我修炼的炼心决无法更进一步,便是因为少了我教圣物......”朱肖肖抬起一只手,不知做了什么,那只手突然浮现了浅淡梅花印记,一如他身体发热发烫时,身上出现的痕迹:“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凤城秋家,百西吕家,以及武林盟的臧锐洪!”
越之轩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年他们还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人,且家世武学虽然都还不错,但天赋不怎么出众,至少那个时候的武林新秀,可没他们这三人的一席之地......”
朱肖肖嗤笑一声:“你知道吗,无论是凤城秋家,还是百西吕家,亦或者是臧锐洪,这三个人不约而同,几乎都成名在后期,且成名前后相差无几......就仿佛在一夜之间,武学突然精进了许多。”
越之轩蹙了下眉:“难道是因为百足教的圣物......”
“没错,就是因为我百足教的圣物。”
朱肖肖冷声道:“血蚕你听说过吗?”
越之轩惊讶道:“那不是传说中出现的......竟然真的有?”
“当然有,而且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一份。”
朱肖肖看向越之轩:“普通蚕能吐丝,但血蚕吐出的却是血珠,血珠凝结,一颗便能温养人的内府,促进功力长进......你知道血蚕是如何喂养出来的吗?是无数精血,稀缺药材,毒物等一同喂养出来的,异常艰难。”
“这只血蚕,是我百足教耗费百年之久炼制出来的,是历任教主的心血,可它却在我娘手上被骗走了。”
砰一声,朱肖肖猛拍向桌子,恨声道:“我娘不仅是被害毒发身亡,更是含恨而终!她直到死,都在念着这件事!因为百足教的圣物血蚕在她手上失去,如果不是当时怀了我,恐怕我娘会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雪白的手拍在桌子上,因为用力,指尖前端都泛着白。
失去亲人的痛,越之轩当然能理解。
更何况他们的爹和娘,都是被人害死的。
从开始讲述自身隐秘之事的时候,两人之间的防备和疑虑竟开始渐渐消融,此时更是有某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越之轩将朱肖肖的手执起,又轻轻放到一旁:“这么好看的手,为那些人拍桌子不值得。”
他本就对臧锐洪等人毫无怜悯之心,现在得知这三人当年做下的事,就更不会对这些人有任何言语上的客气。
“我恨中原人,所以我抓那些江湖人放血,看看能不能再养一只血蚕出来。”
朱肖肖毫不遮掩自己的行为:“所以我将秋寻挫骨扬灰,还灭了秋家满门,哦,除了秋锦飞,不过我早晚有一天,还是会杀了秋锦飞......”一边说着,朱肖肖一边盯着越之轩的眼睛:“你觉得......我做的过分吗?”
越之轩沉默下来,像是在思考一样。
他这样,朱肖肖脸色慢慢阴了下去,目光变得有些危险——
“那武林盟的人太多了。”
“......什么?”
朱肖肖怔了怔,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武林盟的人太多了?
越之轩:“你报仇不是要灭人满门?百西吕家暂且不说,武林盟的人太多,而且太杂,并不好行事。”
朱肖肖:“......”
“怎么?”
朱肖肖双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胳膊杵在桌子上盯着越之轩看,眼神异常认真,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看......
这回轮到越之轩:“......”
他也看着朱肖肖,看着对方脸上被双手托起来的小肉,又对上朱肖肖的目光,但很快又移开,没一会儿,便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不由得又开口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朱肖肖眼神漂移了一瞬,然后突然道:“我还没说到最重点的地方呢。”
“咳,那你说。”
两人不约而同将之前莫名的氛围给略了过去。
朱肖肖也收回一只手,继续开口道:“你也清楚当年知道我娘的人,很难不将我娘和我联系起来,从而怀疑我们的关系,所以在我带领百足教入驻中原后,他们那三人都很在避免和我对上,不是不想试探我,而是他们也没想到,我的武学品级,竟也如此之高,那当然能是必须的,毕竟我也是我们西南那一带难得一见的天才。”
“就是和你相比......”
朱肖肖看了越之轩一眼,顿了顿,然后适时换了个话题:“总之,那三人轻易动不了我,便一直避着我......”
越之轩偏过头:“咳......”
朱肖肖:“......”
“不好意思。”越之轩又将头转回来,这回嘴角笑容竟也还在:“闻教主继续。”
朱肖肖:“......所以我后来——”
他还是忍不住瞪了越之轩一眼。
越之轩正了正神色,诚恳道:“我保证不会再打断。”
朱肖肖轻哼一声,才继续道:“所以我后来才以约战的名义,单挑了秋寻,毕竟我们一个用蛊,一个善用暗器,都讲究出其不意,以此为名头比拼,秋寻自然不好拒绝我......其实我本意是想逼问秋寻关于血蚕的下落,但是......”
“那血蚕并未在秋寻身上,而他竟也说不出血蚕究竟在哪里。”
越之轩听出不对劲:“怎么会?”
血蚕的归属,总归逃不开凤城秋家,百西吕家,以及臧锐洪三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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