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美丽,但并不是柔弱的人。
“时清。”有人叫他的名字,指尖递过来一支烟,笑意勾连,并不是讨好,但多少有点亲近的意思。
“你放心。”那人亲自给他点火,眸光挡在夜色里,颇有些不怀好意,“你既然喜欢纪家那位,想追他,哥们就一定帮你。”
“听说是个S级,嚯,真不得了,听着都能压我们一头了,一会来了,得让哥们好好见见,什么样的S级,愿意对着人卖屁股。”
“纪家那位的话不意外啦,我每次见到他都腿软,感觉他看我一眼。我应该给他跪下,他等级……”说话的人迟疑一下,“不会已经超过S了吧。”
“不能吧。”眼见歪了,有人抽着烟,干脆道,“不过也查不出来,保密级别很高……纪家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又是S级,防的严点也很正常。”
“哦。”
有人道:“但就算这样,想想还是很不可思议啊。那位可是的精神力,他怎么会看得上S级,不是说S眼里同一级别通通是狗吗。”
他嗅嗅同伴:“没问题啊。S都是狗。”被笑着打了下头。
不过这话虽然糙了点,但说的一点不假,S级精神力者的攻击性太强,亲密范围内,根本无法容忍另一个S级,更不必说成为伴侣。
就连他们光着屁股长大的朋友,气性上来了也会干架。
怎么可能谈恋爱。
“谁知道啊。”有人不以为意。
“上次见他没什么特别啊,长得还行,人挺虚伪的,精致的投机主义者,还给我名片,吗的!”这是自告奋勇探查敌情的少爷。
方时清叼着烟,坐在人群喧闹里,睫毛氤氲着雾气,听的漫不经心。
他虽然是方易辙表弟,但并不是方家主枝,又是适合“被承受”的B级。
家里的意思是,家业是别想了,给他挑个差不多的S级精神力者或A级精神力者,联姻完事。
凭什么。
但方时清又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挑个最好的?
作为纪家太子,顶尖S级精神力者的纪淮因无疑就很合适。
只是可惜,这男人有些油盐不进,他勾引他,他把他当舔狗,回敬他:“滚。”
一个字都懒得说。吗的。
死性冷淡。
“可我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秦子初很久没说话,他擦掉身上的酒液,掀起眼皮问。
“对啊。”知情者坐在一边,叼着烟道,“那位,小时候不是……被绑架么。”因为是禁区,他说的很隐晦,“就这么遇到的。”
“那时候太子也就七八岁,还没开发出精神力,跟个小面团似的,谈不拢,绑匪直接就给撕票了,纪家都疯了,老大夫妻出去找人,当场就……”
“后来老二上位,这事就也没了音讯,谁能想到,太子当年是被人救了,据说就是那个人,不仅把人救了,还把他养大,就这么……”
“成了?”
“嗯。”
“怪不得,从龙之功啊。”
“也没办法,但太子被认回来后没多久,俩人就掰了。”
“变心了?唉,看来太子也摆脱不了人性,不过时清想追太子,这个人确实是目前唯一的样本了,等来了看看,得是什么样的绝色啊。”
“对啊,都能给太子那样的掰弯,违背人性了都,牛逼!”
人性?
方时清笑而不语,目光有些讽刺,他叼着烟,眼前是雾蒙蒙的江水,透过烟波浩渺,他很容易看到底下沉积的淤泥。
世人追名求利,弄权诡术,谁能违背人性,所谓一尘不染,都是假的。
就连看起来冰雕雪琢的性冷淡,不也始乱终弃了么。
楼下有人始终侯着,人一到,消息就发到诸位子弟的手机上。
“来了来了。”有人兴奋不已。
秦子初终于舍得从卡座上站起来,端着酒杯,踱到门口。
方时清呼出一口烟气,懒洋洋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门外。
敲门声起,秦子初把门打开。
华美异常的包厢外,黑发青年背着包,正低头看手里的相机。
他穿着一身很简单的休闲装,姿态闲适,目光温和,有双异常干净明澈的浅色眸子。
他生的很好看,是清隽文雅的那种相貌,身材修长,亭亭净植。
看到包厢里的景象,他看起来有点惊讶,但没有慌乱,而是十分温和的点了点头,睫毛垂着,像个温柔而有教养的古典美人。
美人开口,就连声音也是好听的,朗润如西湖上垂落的雨:“您好,我是季也,请问是这里需要补拍吗?”
包厢里静成一片。
方时清靠在沙发上,抽烟的动作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ovo
第46章 幼年被拐的薄情巨星(三)
方时清人面兽心, 两面三刀,满肚子坏水,他口里吐的话和手里做的事, 从来不混为一谈。
他爹妈不让他继承家业,看不起他是个没用的B级, 想把他嫁给老头,他就不声不响,在公司里不断拖他们的后腿。
不仅如此,他还要给自己找个太子傍着,借太子的势,从头到尾, 干干净净,把他们的事业抢过来,然后毁了。
当着他们面毁了。
而他自己, 另谋高就。
还挺禽兽。方时清心里轻啧, 但他想起来那场景就想笑。
只可惜, 傍太子的第一步就遭遇了挫折,吗的死性冷淡,不举吧, 不爱美丽的B级,偏偏喜欢肌肉梆硬的S级,这让他对那个S级精神力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好像也不是很硬?
方时清懒洋洋的,靠着沙发, 长腿交叠, 细长的手指扣着支烟。
烟条即将烧完, 他理也不理, 享受着火苗灼热。
而他面前,青年捧着相机,睫毛轻垂,看姿态挺专业的,后背微弓,半蹲下给他拍照。
黑黢黢的相机宽大,听话的搭在他骨节明净的手指上。
“手指。”方时清发着呆,忽然听到他对自己开口。
“什么?”方时清怔一下,没听明白。
青年惊讶的看着他,然后意识到什么,站起来,捧着相机,眉目下的眸子看起来很无奈,告诉他:“手指,要被烧到了。”
他说着,搭在相机上的五指松开又放下,调整了更放松的姿态。
他浅色的眸子看着方时清,想了想,开口的声音很温和:“是不是没什么状态,没关系,跟我说说你的想法,我会尽量配合你。”
被难缠客人不断预约,最终预约到了奇怪地方的摄影师。
怎么看都像是有预谋的不怀好意。
这是季也一开始来到包厢时的搞怪想法。
不过因为Club里装潢优雅大气,华美非常,进门又有专门的人引导,非常礼貌,所以这种想法又被削弱了一点。
打开门时季也还是有点惊讶的。
宽敞华丽,纸醉金迷的包间里,一群最多十八九岁的男孩,正聚众玩闹,喝酒抽烟,打牌胡侃,无疑给人带来冲击力。
季也顿一下,维持了应有的素养,询问他们的拍摄要求。
少年人们对此有点陌生,也可能是临时做的决定,还没想好。
不过他们青春朝气,生的好看,怎么拍都不会难看。家境和教养应当也不错,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无意识的表现骗不了人。
季也就选择接下这一单,只是面对一群朝气蓬勃的小孩,听着他们凑在一起,时常没头没尾的话,也会有点无奈。
尽管生活的都是一个个小世界,但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时间到底给季也留下了沉淀,他的眉眼没有任何变化,气质却天然让人感觉温和舒适。
他很有耐心,一群人少年人看着他,寂静了两秒,然后就从有点不自然,到会叽叽喳喳向他提出各自要求。
“季老师,我想坐在这?夹支烟,拍内种,漫不经心的,光线打在我脸上的,叼炸天的照片,好给我爸妈画个饼,让他们也长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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