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鬼一并看着陈酒打游戏,陈酒打得十分激烈,几乎忘却了刚醒时的恐惧,激动道:“快,舔包舔包!你不舔我舔!”
舔?
江倦眉心又情不自禁地跳动了一下。
这个人类……怎么这么不矜持?这种浑话也说得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大清早高手还在睡觉的缘故,陈酒这把遇到的都是菜鸡对手,他捡了把好枪,一路“突突突突”冲进了决赛圈。
可谓是一路顺风。
结果没想到仅剩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枪法贼准,直接把陈酒一枪爆头。
陈酒气急,脱口而出:“我草!”
草?
江倦抿了抿唇。
这个人类说话怎么这么直白,丝毫没有羞耻心?!
另一只小鬼弱弱道:“大人……你怎么这么生气?”
江倦冷冷道:“你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人类吗?”
小鬼不解:“他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这小鬼是初中鬼,那时候他也和班上同学玩吃鸡,这游戏几乎风靡学校。
但两个鬼的思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你听听他说的话。”江倦怒道,“怎么会有这种人?”
小鬼:“……”
虽然但是,到底是哪种话?
打游戏爆粗口很正常啊,何况这个人类也不是那种特别过分的人。
就连他生前也会说这种话,怎么就变成不知廉耻了?
陈酒完全不知道他打一次游戏就捅了江倦的底线,一把没赢,继续打下一把,给自己打气:“下一把我一定要吃鸡。”
这会匹配到的队友,声音很不错,有种磁性的性感,宛若电台男主播一般,声音里透着低沉:“这把我带你躺赢。”
陈酒从来都不是会被动地被别人带躺的人:“我自己能吃鸡。”
那队友轻笑:“那你带我吃□□。”
陈酒:“行。”
江倦:“……”
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这人类是怎么回事到底?
陈酒这把开局就很惨,大神大约都醒了,纷纷上线开始虐菜了,一片枪林弹雨中,陈酒被打得抱头鼠窜,连声向队友求助:“你是不是捡了血?奶我一下。”
队友:“OK。”
江倦面无表情。
这人的声音,听上去不像女生,怎么奶?
陈酒躲进车里,游戏人物剧烈喘息,因为中枪所以声音更大,队友说:“我轻点。”
就没见过对游戏这么真情实感的,陈酒无语:“你快点!别墨迹。”
两人坐着车赶毒圈去了。
江倦看着游戏,逐渐好像明白了什么。
江倦:“奶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加血。”小鬼说。
江倦:“那吃鸡呢?”
“这游戏得第一名,就叫吃鸡。”小鬼又说。
江倦:“我草。”
小鬼吃鸡:“大人,你怎么骂脏话?”
江倦:“……”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逼。
哦,这词也是新学的。
一个常年被困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打游戏不上网络成天只知道死读书的高智商天才,这个人就是江倦本人没错了。
江倦觉得他的确应该买个手机了。
陈酒跟那人打了几把,运气实在不好,连掉几段,陈酒越挫越勇,正要再开,陈之宵邀请他打游戏。
陈之宵起的也挺早的啊。
陈酒答应,开了语音。陈之宵笑道:“你以前在家,不都要睡到太阳照屁股了才肯起吗?今天怎么转性了。”
“你才太阳照屁股。”陈酒没好气道,“你怎么一起来就打游戏,玩物丧志懂不懂?”
陈之宵:“五十步笑百步。”
陈酒:“……”
好吧,一起大清早打游戏,说不颓废都没人信。
陈酒可不想告诉陈之宵,他是因为做了噩梦被惊醒了,这家伙知道了,怕是要笑话他好久。
“你真没事?”陈之宵选了跳伞地点,话里的调侃意味少了,有些试探地问,“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昨天晚上……”陈酒犹豫一下,“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陈之宵反问。
他昨晚喊的很大声,但陈之宵一点都没听到,这是不是代表着,昨天晚上真的只是一个梦?
但陈酒明明没干什么,嗓子却很疼。
陈酒在不断地犹豫。
要不要告诉陈之宵这个梦呢?
他们挑了伞,选了个掩体进屋,陈之宵随手丢给他一把枪,自己又拿了个平底锅。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平底锅啊!”陈酒哭笑不得。
陈之宵轻松道:“平底锅多好,又能煎蛋又能打人,杀人放火野餐春游之居家必备物品。”
陈酒简直要笑死。
“所以,你是特意定了个闹钟?”陈之宵话头一转,又转回了之前的话题。
陈酒犹豫一下,还是说了。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梦到了唔——”
陈酒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他的嘴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
陈酒猛地睁大眼睛。
他这屋子里没有别人,门开了也会有声音,但他丝毫没有听到声音。
更何况陈之宵还在游戏那头说话,姜述不是会进他屋子的人。
那现在这个人……
究竟是谁?
冰凉的气息顺着耳垂往下滑,最终化为了冷冰冰的一句:
“昨天答应我的事,全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8章 被献祭的祭品(10)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陈酒当即就知道了, 他以为的梦不是梦。
“阿酒?你身边有别人吗?我怎么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陈之宵疑惑道。
那手从他嘴上挪开,换了个阵地,轻轻卡住他的脖子,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这气息十分轻柔, 却宛如毒舌在冰凉地吐信子, 暗藏危险与杀意,陈酒毫不怀疑若是他说错话了, 他的小命就没有了。
“是啊。”陈酒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他艰难道,“我在看电视剧呢。”
陈之宵:“你打游戏还看电视?”
陈酒:“无聊嘛……随便看看。”
陈之宵仍有些怀疑, 但没有多问:“那行吧, 你刚才说做梦,做得什么梦?”
当然是梦到鬼了啊!
而且那鬼现在还在他身后,掐着他的脖子,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似乎在想怎么杀掉比较有意思。
大白天的, 为什么鬼也能出现啊!
那手纹丝不动地卡在陈酒的脖子上, 轻轻点在大动脉的位置。
陈酒勉强维持镇定,说:“梦到……世界末日了, 然后就醒了。”
陈之宵:“??”
一只灰色半透明的手从陈酒身侧抬起, 点了点陈酒的手机屏幕。
陈酒痛苦道:“别说话了, 打游戏吧。”
陈酒手指有点发颤,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中还会有如此刺激的时刻——他身后有一只鬼, 掐着他的脖子, 看他打游戏。
陈酒背后凉飕飕的, 幽暗阴冷的气息宛若一个移动版制冷发动机, 陈酒本来就冷, 这么一来更是身体如至冰窖。
陈酒关了队内麦,连打四个喷嚏,江倦颇为嫌弃,手松开了。
“你在发抖?”江倦道。
陈酒牙齿都在打颤,那声音江倦听得清清楚楚,哼笑一声,“我现在还没打算杀你。”
“是你……”陈酒瑟瑟发抖,“太冷了!跟冰块似的,能不能离我远点?”
江倦:“……”
我还没嫌弃你,你倒是先嫌弃上我来了?
陈酒的手都快要握不住手机了,江倦实在看不过去,握住了陈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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