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破除封建迷信,宣传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受时代所限,谢继宁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通过戏曲,说书,小品这样的方式。
谢继宁亲自操刀,写了好几个破除封建迷信的戏曲故事, 盗贼的;抛弃女婴遭报应的;因为厚葬导致家中没钱,家破人亡的;还以械斗被抓的张家为例子的各种主题的话本子。
叫来宁州城的几个戏班子,还有酒楼的老板,将本子给他们, 让他们在故事核心不变的情况下改成适合这个时代的故事。
“这些故事, 之后本官会让属下查看,本官希望你们演得既精彩,又要不偏离这主题。”
几个戏曲班子的老板连忙答应, “大人,你尽管放心, 之后我们戏班子就演这个了,唱给所有的百姓听。”
喜家班的老板白老板大包大揽的承诺道, 其他的几个纷纷怒视, 白老板为了讨好知州大人, 不要脸了, 天天唱这种类型的戏, 说这种类型的书,只怕生意都要做不下去了。
谢继宁笑着说道:“你们都要吃饭的,本官不是那样目光短浅的人, 这戏曲,你们每十天说上一次,演上一出就是了,只是有一点是强制要求的。”
几人都忐忑,就是想要讨好谢继宁的白老板都紧张起来,小声的说道:“大人你尽管吩咐。”
“每年你们都必须有人下去说书唱戏,就唱这个,下到乡间去,官府有酬劳,本官会设立一个宣传部门,不会让你们白白做工。”
“大人,这下到乡间,是去那些乡间,这些乡间有不少的小戏班子,这是他们的地方,按照规矩,我们不能随便去。”
“官府的人会和你们对接,就去下面庙宇里面唱,去里面说书,地方不固定,乡间那里需要你们去那里。”
几人苦着脸答应,谢继宁深知,这要想马儿跑,就得有足够的饲料,想使唤这些人,自然要给出东西来。
“本官以知州的名誉保证,之后庇护于你们,之后你们就是官方的人,有需要你们下去,官府会给酬劳,平时你们自己管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求助官府。”
众人大喜过望,纷纷跪下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恩典,小的一定好好的唱,好好的说,将这些戏到处唱,到处说书。”
戏班子被称为下九流,历来地位低下,时长被欺压,如今谢继宁承诺庇佑,几人自然心动。
“你们也可以根据反对盲目供奉,信仰巫鬼野神,打倒盗贼等等这些核心思想自己创作,故事好的,本官有奖励。”
几人告辞之后,谢继宁则是叫来几个小厮,拿出东西来准备做实验。
“青竹,去请诸位大人来,今日我闲来无事,和妹妹一起给诸位大人变上几个戏法。”
文景逸和韩文爵来的时候,只见谢继宁的后院的桌子上放着很多的东西,“继宁,我听青竹说你要变戏法,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还要带着妹妹亲自动手。”
谢继宁笑着看向谢珍珠,“之前我去赈灾,我家妹子在书院忙活,不知道这件,等我回来就生气了。”
“还不是哥哥以身涉险都不告诉我一声,”
“哥哥都是为了公事,情况紧急,怎么告诉你。”
陈主簿的夫人带着陈主簿的女儿走了进来,打断了谢珍珠的话,“谢姐姐,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陈妹妹,你来了,你快坐下,等等我变戏法给你看。”陈家小姐果然乖乖的跟着母亲去角落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人都来拿齐了,谢继宁直接站到院子的正中间,“大家都来齐了,咱们就直接开始吧!”
只见谢继宁手中拿着木剑,花里胡哨的在院子里面表演了一番,然后剑身挥过水盆,大家还以为谢继宁没有看准,弄偏了,不想只见一会谢继宁木剑拍打在青木的身上,只见青木身上黄色的衣衫上都是斑驳血迹。
“啊呀,”沈典史的孩子还小,见此情景被吓了一跳,“青木叔叔流血了,受伤了。”
青木笑嘻嘻的将外衫脱下,递给大家看。
文景逸心中好奇,问道:“继宁这是怎么会事儿。”
谢继宁笑而不语,接着将剑砍到一个小纸人的身上,只见小纸人浑身冒血。
“这是捉鬼啊,大人怎么会巫。”陈主簿将胡子都扯掉了,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谢继宁还在提着剑砍小人,一边,谢珍珠烧了一锅滚油,笑着说道:“我也来给大家变一个戏法,”
说完就从头上摘下簪子,扔进锅里,然后捞起袖子,就把手伸进了油锅。
“谢姐姐,”陈家姑娘往珍珠在的地方跑去,抓起珍珠的手仔细的看,“谢姐姐,你没事儿吧!
珍珠的手虽然比不上陈家姑娘一样白嫩柔软,却也没有吃过苦,细皮嫩肉的,这会儿举起手来,簪子躺在手心,手指却毫发无损。
“没有事儿,这簪子给你玩,要不要。”
陈姑娘猛点头,“要,要,要,这可是油锅里面捞起来的簪子。”
谢继宁洗干净手,又用帕子擦干,然后在桌子上一阵摸索,打了一个响指,手指上面竟然点火了。
这下不仅仅是小孩子,就连文景逸和韩文爵都做不住了,“继宁,是什么情况啊!难不成你真的能通灵。”
谢继宁笑笑说道:“这不过是很简单的把戏,换成你们也可以的。”
说完将木剑递给韩文爵,让他去一边的盆里蘸水,又拿去看一边的黄符纸,只见上面又是血迹。
“这不是水,是碱水,青木的衣衫和这些黄表纸都是用姜黄泡过的,姜黄遇到碱,就会出现红色。”
谢继宁一边说,一边将青木递上来的姜黄和碱水倒在一起,只见黄色的姜黄立马变成了红色。
文景逸恍然大悟:“那这油锅呢!”
“油锅的下面是醋,只有表层有薄薄的一层油,醋的沸点低,也就是醋看着热,其实不热,能承受。”
“至于手指头起火,我刚刚拿帕子擦手的时候,沾上了面粉,这桌子上的东西是麟,手指头一直动,就生火了,有面粉隔着,手指头没有事。”
谢继宁将手洗干净,见大家还是注视着自己,谢继宁笑着说道:“没有了,道理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讲几个。”
众人一时失望,一时期待。
“我打听了一下,这民间的这些捉鬼,抓妖的方法,左不过这几种,仔细说来,这些都是骗术。”
“不管是鬼下油锅,油锅捞东西,还是剑斩妖魔,还是手指生火,又或是画符入木三分,这些都可以用化学来解释。”
“化学,是什么,这说法新鲜。”
“化学,可以说是造化之学,画符入木三分,是因为墨水是用乌龟尿墨的,碱水遇到姜黄会变成红色,青蛙加鼠油招蛇等等,这些都是化学可以解释的。”
文景逸大悟,“你是打算将这方法公布出去,让百姓知道那些巫婆神汉是骗人的。”
谢继宁点头:“对,本来今天我请了戏班子还也说书的老板,想直接告诉他们,珍珠想亲自告诉你们,所以。”
文景逸不好接谢继宁说的关于妹妹的话,只是简单的接话道:“还好,涨见识了。”
“我还打算让人演小品,所谓的小品就是直接穿上符合性格的衣服,说固定的话,演出这些故事,讲一下这些骗术的原理,让百姓都知道所谓的祭祀,就是骗人的。”
戏曲和说书是这个时代早就有人的,但是小品这样的是没有的,偏偏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小品更加直观,更容易懂。
谢继宁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弄出小品来,下去表演,送文化下乡,用这种方式教育百姓,破除迷信。
这些事情需要时间发酵,谢继宁交给属下,就不在关注了,他更加关注的是马上到来的府试。
宁州只是一个州,下辖的只有三个县,按理是不能准备府试的,因为宁州交通不便,去隔壁的福州府考试困难,十多年前永安帝特许宁州可以负责府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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