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光的鬼怪们,真的是似曾相识的轮回。
于是老宫主和观主同时看向了殷斩,感觉殷斩大过年的不应该穿一身黑,就该穿一身绿——翠绿翠绿的那种。
“......”
殷斩撩起眼皮看了眼老宫主和观主,不明显的咳嗽了一声。
“咋滴啊,咋还咳嗽了呢?我就说斩哥你大冬天的穿这么少是不行滴,也就仗着自己年轻,喝点热汤,我给你盛点汤喝,勺子呢?我放在盆里的那么大的勺子呢?”
尽管咳嗽的不明显,但段星白还是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开始满桌子的找勺子。
殷斩朝着老宫主和观主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小表情,那意思:承让了。
这一笑,至少去了老宫主和观主的半管血。
“......”
大过年的,算了算了。
回头再把他按在地上揍也不迟。
老宫主与观主额角不约而同挂着青筋的如是自我安慰。
......
等到酒足饭饱,云三和段星白打了个招呼后就果断往瑞贤亲王府跑。
而白虎黑鸦和其他六朵云悄咪咪的跟了上去看是不是能有口瓜吃,其他人收拾了一下后就散了,大管家也忙着去清点库房。
月上柳上头。
四皇子府·凉亭。
“新年快乐啊师父们,这是我和斩哥送给你们的礼物。”
段星白露出了一个智慧的小眼神:“本来我想打造无量剑的,但转头一想无量剑就是无量剑,其他的剑叫无量剑的话不就是冒牌货么?”
“所以我和斩哥锻造出来的送你们二位的剑改了名字,一个叫做缘空星斩,一个叫做长奉月白~”
“嘿嘿,好听吧押韵吧酷炫吧?”
“你们二位的名字再加上长空大师的名字,这叫升级处理,我可真他汪的是个天才~”
坐在殷斩肩头的青衣小道童没忍住的嚯了一声。
也不能怪妖魔鬼怪盯死小白不松口,这颜色,和长空锻造出来的无量颜色是一样的。
“......”
的确是升级处理。
无量剑那个独有的花里胡哨的颜色,如今像是蛇纹一般的缠绕在了星斩与月白上,仿佛在说‘想老子吧,哈哈哈,老子我又回来了!诶嘿,单独做把剑是不行了,让我缠在你们身上贴贴’似的。
“你们喜欢吗?”段星白搓着手,眼神异常智慧的问道。
“......”
两位师父都没有回答。
段星白智慧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啊这,难道他们不喜欢?
就在段星白自我怀疑的时候。
“很喜欢。”老宫主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我很喜欢。”
“嗯,马马虎虎吧。”观主是这么评价的,“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勉勉强强的收下...”
“不必勉强,我帮你收着鸭~~”
“?把你的爪子挪开,别动道爷的长奉月白。”
“......”
段星白松了口气,眼神从凝重再次恢复成智慧:他就说他送的礼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幸亏长空大师的名字就两个字,不然的话还得再拆一下嘿嘿。”段星白感慨了一句。
殷斩点头:的确,两个字还算好组合。
然后。
现场寂静了。
片刻后。
“你们没说?”
“我以为你说了。”
“别看我,这回可不是我的锅。”
观主、老宫主和青衣小道童互相甩着锅,都觉得是对方有问题。
“咩啊?”段星白的眼神更加智慧了,好奇道:“你们在说咩啊?带我一个不行吗?”
“在说为什么你会认为长空就叫长空,人家可是有姓的。”
“哦哦,长空大师竟然有姓吗?姓啥?肯定是比较酷炫的比如说轩辕!南宫!黄埔一类的姓氏叭!”
“他姓段。”
“哦哦,姓段...哈?姓啥?”
“他姓段,段星白的段。”
青衣小道童此时已经坐在了观主的肩膀上,语气莫名变得有些幽幽,像极了半夜里无人问津且与鬼怪同行的飘荡鬼火:“长空的全名,叫做段长空。”
观主和老宫主微微颔首表示附和。
“......”
段星白陷入了沉默。
段星白陷入了沉思。
段星白试探性的开了口,“这个段,该不会...?”
“段氏王族,段长空。”观主伸出手摸了摸段星白的兔子头,温声道:“这么说,你总该没有疑问了吧。”
“......”
实不相瞒,他的疑问更多了好吗?
段氏王族竟然还出过这么一个神奇到他做梦都在想着的人?
这不是祖坟冒青烟,这是太·祖他老人家冒了大青烟了好吧?!
#终究是老祖宗扛下了所有#
#王族特色,习惯就好滴啦#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我的出差结束了,回家干饭喽——刀个铲铲,回家的狗子是甜狗,超甜的甜狗~【严肃的小眼神.JPG】
第73章 似曾&相识
段星白很震惊。
段星白真的很震惊。
他知道老人家上了年纪容易忘事, 但是他没想过他们三个是什么都记得说,唯独把最重要的重点给忘记了...当然了,也怪他自己, 他怎么会认为有人就叫长空呢?
这分明是舍去了姓氏后的称呼好吗!
#后知后觉#
#恍然大悟#
段星白悄悄的搓了搓手。
既然长空大师是段氏王族的人,那也就是说。
“师父们晚安!~”
段星白朝着拎着升级版本的星斩月白准备上房顶继续晒月亮的三人挥了挥小爪子, 笑的像一只招财猫,“师父们新年快乐, 晚安晚安~”
“早点睡早点睡,我不是秃头的大宝贝~”
段星白挥完爪子后就立马拽着殷斩撒腿跑了,那急匆匆的模样,令人觉得若是再晚一秒睡觉恐怕就要变成大秃子了。
“......”
“我们家小乖很好奇长空哦。”
青衣小道童依然坐在观主的肩头,摇了摇头:“好奇心是最好的动力, 看看,大冬天的也不嫌冷了, 天黑了也不觉得夜深了,就一心想要得一个答案了。”
“都这样,不动弹的时候躺着像一条咸鱼拿刀子戳他都不愿意动,动弹起来的时候就恨不得跳起来和太阳肩并肩做全世界最能跳的兔子。”
“年轻人有活力很好。”
观主和宫主回到房顶晒起了月亮, 大约是收到礼物实在是高兴, 两人竟也就能平心静气的对着月光说着闲话,还探讨着对方手中的升级版本的剑合不合手,顺便再聊聊过去的故事。
青衣小道童倒是没上房顶, 而是像个幽灵般转身跑了。
因为。
“现在走的话我就当做没看到你。”
青衣小道童捧着脸,蹲在皇城偏僻的一座桥的桥头,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令人看不清他的眸:“大过年的, 我也不想让观主和小小缘都不高兴鸭, 你们这群人疯的疯死的死, 看在你还算正常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桥下的水波瞬间泛起了涟漪,将映照其中的明月给晃的稀碎。
“我只是,来看看而已。”
“所以我才能这么平心静气的和你说话鸭。”
“......”
“人死,到底能不能复生?”
“你们啊,就算能复生,复生而来的真的就是一成不变的故人?”青衣小道童叹了口气,眼睛依然是两个弯弯的小月牙,“生老病死,能将一生过完然后百年后去见故人,有什么不好?”
“长空已经走了,就让他好好的走,你看你现在就想开了,不再做些不该做的事情了。”
“我只是觉得,长空若是得知了,会不高兴。”
“我想要,死去后,可以堂堂正正的,如同曾经一样的去见他...长空一定会,在我走奈何桥的时候唤我一声,就像,以前他站在泥潭旁喊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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