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完二哥的事, 他又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被逼着去跟景慎告白, 表情沉了沉。
他现在身负伤势, 景慎伤得比他重,怎么告白呢?总不能一个躺床上,一个杵着拐杖求爱吧?
麻烦挺多,但总算了解到「作者」的极限天数, 只要再确定实时观测的天数,就可以得知「作者」能够预知的真正时段。
也更能够精确地让「作者」多次耗费高昂的代价, 剩下的「作者」预测不到的时段, 可操纵空间无法估量。
他想帮助二哥脱离火葬场怪圈, 非常需要这个实时观测时段。
而程傅洲比较困难, 他和江弄已然有了深厚感情,不好斩断, 但也不是没机会, 只要不让程傅洲继续走剧情, 跟江弄保持距离和理智, 时间会抚平一切。
关于程傅洲的情况,秦深早已让大哥帮忙准备了,埋了有个把月的线,只等一个月后江弄工作室出危机。
由于有伤,秦深暂时什么也不能做,他仅能在脑子里,琢磨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告白剧情。
约莫是良心发现,接下来的日子,“作者”没有作妖,让他和景慎拖着伤体都要见一面,而是用别的内容代替。
深夜两点左右。
秦深自那迷靡的幻梦里苏醒,坐在床头直直地挺起背脊,满头冷汗。
房间里光线昏暗,左边的飘窗拉开了一半窗帘,月华投射进屋,驱散了屋角粘稠的黑暗。
秦深揉按起自己的眉心,对于梦境里的内容,在听到神秘声音的讨论时,暗咒两声该死的「作者」。
梦里他回到和景慎滚下山的情景,但相比现实的狼狈,更多了层模糊不清的奇诡暧昧的氛围。
躺在山石泥土中的景慎,眉眼轻蹙,唇瓣微启,吐着丝丝热气。
雪色精致的脸,流露出一缕隐晦的脆弱。
看到这番美景的秦深,像是着魔般沉迷于景慎的脸、唇,滑至皮肤单薄细腻的脖颈,仅是在上面轻轻一抿,恐怕都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酒店那次就是,手指稍用力就勒出条指印。
梦中,秦深仿佛没有理智,全身心只为欲念服务,他盯着任人采撷的景慎,呼吸急促,鬓边绷起隐忍的青筋。
可惜在对方无意识的嘤咛里,瞬间溃败不堪,名为人性的弦断裂,顷刻被兽•性取代。
相比之前的梦,无论是细节,还是人都变得清晰明了许多。
秦深触碰到景慎的腰时,满手的滑腻,他能感受到其中的温度和肌理。
许是他的动作惊扰到人,原本闭着双眼的景慎,缓缓睁开了眼睛。
秦深撞进那一汪秋水里,忍不住俯下身,想要尝一尝滋味。
醒来的景慎也十分配合他,自然地抱住他的肩膀,纵容他的戏弄与轻薄。
察觉到景慎的放松,秦深动作顿了瞬,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好香艳好香艳,啥时候真刀实枪的做】
【求求了,八万字扩写好么?】
【慎美人好诱,便宜你个秦狗了】
【我漂亮又有钱的老婆,好特么羡慕秦狗能拥有这样的老婆】
沉陷在情海汪洋中的秦深,由于神秘声音的存在,脑子立时恢复清明,眼底冷静到残酷,他的动作依旧未停,直至寻到机会挣脱梦境。
秦深坐在床上,抚去额头的汗水,大腿泛着火辣辣的痛,他为了逃脱梦境狠狠拧了把自己的腿肉,结果不小心作用到现实,真把自己给拧了,疼得他咬紧后槽牙险些叫出来。
【秦深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受和别的男人快乐双排,完全想不起你,你却在慢慢泥足深陷】
【现在拒绝老婆,以后跪着求老婆原谅哈哈哈】
秦深重新躺回去睡回笼觉,反正他的戏份应是结束了,视角该换到真正的主角景慎那边了。
他的预料没错。
神秘声音的讨论开始转变,都是在夸老婆人美技术好,罗衔这女婿其实也很不错,要不换攻吧。
换攻言论还是比较少,基本就是说说而已,经对比,秦深的硬件条件比罗衔好得多,老婆肯定要配最好最宠他的男人。
目前秦深不够宠,但马上就会宠了,不着急。
【尽管秦深欠骂,但他是作者钦定的正牌攻,大家不要在说拆cp的话啦】
【秦深人帅家世好个又高,怎么都闹着换攻啊,我拒绝】
【我赞成3p】
【附议】
秦深重新进入梦乡,不想因神秘声音减少睡眠的时间。
伴随着细细碎碎的讨论声,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一觉睡到通天亮,外界的阳光彻底驱散屋里的暗色,摆在中间的床突起一个小包。
秦深钻出被单,看了眼勤勤恳恳工作的空调,然后单脚撑着拐杖洗漱。
他给大哥发送了条问候的消息。
【秦深:早上好,哥(玫瑰)】
他的消息得到礼尚往来的问候,秦深轻轻翘起唇角,虽然他表现得淡定无所谓,但昨晚的神秘声音着实惹到他了,尤其是造成此等情况的「作者」。
秦深决定计划提前,总是要做的,原是想等脚好以后。
阿姨提早做好了早餐。
秦深只需坐在餐桌边享用便是,他慢慢填饱肚子,目光偶尔会掠过紧闭的大门。
但直到早餐吃完,那门依旧没动静。
秦深深呼吸一下,压制住浮躁的心,没有那么快。
下一刻,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显示「施锦玉」三字。
“我到了。”轻扬的清润嗓音即使经过网络传输,仍然不减半分甜美,“急缺一个开门口令,需要小朋友告诉哥哥。”
“你直接进来,我给他们打过招呼。”秦深心道过去那个纯洁的童年小伙伴,怎么就长成如此模样的浮夸性子。
施锦玉愉快地答应一声。
秦深毫不留情地瞬间挂断电话。
戴着墨镜,顶着烈日的施锦玉,瞥一眼通话结束的手机,遭小伙伴嫌弃了。
所以,等秦深打开门见到施锦玉时,施锦玉神态举止都是规规矩矩、正正经经的。
秦深这才把人放进屋。
施锦玉无语地撇撇嘴,自来熟地躺沙发上,将手里提着糖盒放置在茶几前:“喏,给你送来了,我可没哄骗你,就三盒啦。”
“我记得当时我是说,让你今晚送过来,结果你现在是第几天来的?”秦深可不领情。
施锦玉哼哼唧唧道:“东西没带在身边,需要花点时间去拿嘛。”
“没偷吃?”秦深。
施锦玉佯装生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有那么幼稚吗?”
秦深别有深意地扫视施锦玉一圈,表示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有那么幼稚。
施锦玉瞪他,若不是瞧秦深是个病号,说不得就要上手欺负压迫了,自小仗着长得好看,被惯出来的霸道专横,随着年纪渐长包裹起一层甜蜜的娇气任性,本质却是没变的。
即使是理亏讨好,他心底也是理直气壮地认为:我都低头了,别不识抬举。
秦深也不敢再惹他,免得叫人不管不顾起来:“你帮我个忙,糖就还你。”
“什么忙?”施锦玉提起精神道。
秦深眼里倒映出凑上来的人,今日的施锦玉穿着衣襟交叠的真丝短袖衫,白色与粉色纠缠蔓延,配上施锦玉颠倒众生的脸,像是沾上晨露的粉白玫瑰,鲜嫩清新至极。
秦深蓦地生起一个念头,其实,如果施锦玉真做他嫂子,也不是不可以,可一想到那性子又赶忙甩掉这自找麻烦的想法。
“我找我二哥吃饭,地方要宽敞明亮的,不能太吵,食物要干净新鲜美味。”
施锦玉抱怨:“要求可真多,时间又这么紧。”
秦深压根不管他的碎碎念:“快点来背我。”
“哦。”施锦玉。
秦深靠上他的背,相比于景郁的踏实坚定,施锦玉的要纤薄些,接近时花香浓郁,浓而不腻,反倒沁人心脾。
施锦玉把秦深安全送到车上后,说道:“等我打个电话。”
估计是联系餐厅了。
秦深没有打扰对方的通话,目光挪向窗外,掩住了眸底翻涌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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