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乖。
也确实如此,大部分时候都是弱小乖巧的,偶尔露出爪子挠人也不会惹人生气。
所以会吸引一群玩家和非人类觊觎, 企图将他占为己有。
就连鬼怪也忍不住在弹幕上留下下流的话, 想要将他关在家里, 像乖乖等着老公回家的漂亮小妻子, 被欺负了也只会红着眼睛, 软着嗓音骂人。
……
祁千雪没骂人,扫描仪提取够了数据,就和陆朝一块儿走出房间。
衬衫有些乱了,起了褶皱,祁千雪在这方面像是有强迫症,抿着嘴唇低头整理。
他没抬头,自然发现不了,其他玩家隐晦地落在他和陆朝之间的目光。
进去的时间有点久了,远远超过了扫描的时间。
在看到青年低头整理凌乱的衣服时,窥探的目光宛若实质,几乎恨不得将青年剥光,看看藏在衬衫下的雪白皮肉是不是沾上了红印子。
那些目光偶尔看向陆朝的目光都带了一丝嫉妒。
扫描费了点时间,但不一会儿就跳转出来结果。
没有被鬼怪附身。
这个结果显然不是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祁千雪就注意到,在陆朝将扫描仪拿出来给其他玩家看时,那个一直跟他作对的精英男脸色很臭。
像妻子跟别人跑了的绿帽男。
同伴没有被鬼怪附身,玩家们继续讨论关于副本的话题。
其中一个玩家站出来说 :“我发现大家的表演时间基本都在晚上,从晚上12点到早上七点,刚好七个小时,和玩家的人数是一致的。”
这个玩家是系统提到过的好接触的玩家之一,说话的声音很温和,在他说话时,祁千雪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时不时点头思考。
“猫猫赞同 .jpg”
察觉到他的注视,原本只是随意说出了自己观察的玩家蓦地停顿了片刻,随意散漫的语气都变得谨慎起来,一字一句都斟酌过似的。
“我猜测,这可能是因为酒店里都是鬼怪的原因,白天是留给玩家自由探索的时间,晚上就是鬼怪活跃的时间。”
说完,视线忍不住看向祁千雪,眼眸微闪,温和俊秀的脸上,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祁千雪就是咸鱼,听到这个猜测也不会有什么联想,配合地跟着点头。
他们的互动落在其他玩家眼睛里,神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看向那名玩家的眼里也多了点说不出的意味。
祁千雪下来之前,他们刚查探了走廊上一半的房间,现在打算继续搜查剩下的一半房间。
走廊很长,墙壁上还挂着各种伤风败俗的壁画,祁千雪也是才知道,原来大家的基础都是在同一层,只是经纪人带领他下来时,玩家们都进入了各自的房间。
他听着好心玩家给他科普,他没来之前大家的讨论。
除了都在同一层之外,走廊另一头的四间房是玩家的房间,廖琪是女孩子,一个人单独住一间,剩下的玩家都是两两一间。
他住在楼上时,他们就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不过祁千雪看他们的脸色,感觉他们也没怎么睡好。
“这里是十八层。”廖琪走在前面,忽然说道。
十八层不难打听,似乎不算是个秘密。
玩家们各自有各自打探方式的渠道,这种只需要问这里的原住民就能知道的事,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祁千雪懵懵地点头,虽然被科普了好多,但对副本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他走在队伍的中间,廖琪和陆朝两个实力强劲的走在前面,开门的也是他们,身后站着精英男和其他玩家。
所有人都没有商量过,却默契地将小笨蛋放在了中间最安全的位置。
身后的人多走了两步,轻易就靠近了前面的人,肩膀只差一点点距离就能碰到,精英男挨得近了,才闻到祁千雪身上清淡的果香。
淡淡的,像沐浴露发出的香气,不是多特殊的香味,却……意外地勾人。
在所有人都担心自己能不能保住小命的情况下,青年甚至还洗了个澡。
精英男的嘴角恶劣地勾起,微微低头附身靠近祁千雪 :“你被你男朋友欺负过了吗?”
“他怎么欺负你的?是不是让你哭得嗓子都哑了,你想逃也会被他抓回来,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脚踝都印上了一圈红印子?”
祁千雪脚步微微停顿。
系统在祁千雪脑海里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像是气得不行 :【这人什么垃圾!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系统像哄小孩儿一样在脑海里哄着祁千雪。
精英男看着祁千雪裸露出来白皙修长的脖颈变成娇艳的粉色,微微转过头,脸上也染上了恼怒的红色,抬起手掌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精英男的脸都被打偏过去了,祁千雪用了很大的力,手指放下来都在轻微颤抖。
他这一巴掌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玩家们转过来就看到因为生气眉眼都生动起来了的祁千雪。
因为恼怒脸都气红了,脸上的乖巧荡然无存,微微抬着下巴,一看就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骄矜模样。
生气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更昳丽了,染上了娇艳的颜色,不是软软的,没有攻击性的,被触到了底线也会有扎人的刺。
打了老玩家,虽然是对方先出言不逊的,系统还一个劲地在脑海里安慰他,但祁千雪还是有些紧张地看着望过来的玩家们。
不确定他们是会顾及和精英男的交情,一起孤立他,还是……
祁千雪抿紧了唇,脸上的表情倔强又透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被孤立的笨蛋肯定活不过一天。
可是明明是对方的错。
垂在身侧的手稍稍紧握了一下,又松开。
力是相互的,打得他的手也好疼。
不经意跟他对视上的玩家似是不敢看他,慌忙移开视线,落在精英男身上,没人注意到他们耳朵都红了。
精英男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手掌印,脸上的表情有些懵,透露着古怪,却没有生气的迹象。
即使被打得偏过了头去,也仍然紧紧地盯着祁千雪,不愿意错过那张昳丽的脸上因为他产生的一点点情绪。
看着挺斯文的,实际上是个变态。
玩家们只看了两眼,就又事不关己地转过了目光,连之前在和稀泥,不希望大家起争执的玩家都当做没看见一样。
队伍有条不紊地前进着,平和的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一样。
祁千雪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居然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系统很欣慰 :【大家都还是有点脑子的嘛。】要真因为这种事孤立小笨蛋或者怎么样,系统没有拳头也要硬了。
祁千雪有点被安慰到了,在脑海里跟系统道谢。
走廊上剩余的房间都被玩家探查了大半,基本都是堆满了服装的房间,要不就是杂物间。
“看来这些房间没有什么信息。”不仅没有信息,也没有危险,真正的危险都在表演节目的时间里。
尖叫、恐惧、血腥,玩家越艰难地逃生,那群未知观众越兴奋。
廖琪淡淡地下了结论,正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皱了皱眉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天色暗下来了?”
廖琪的话提醒了玩家的注意,纷纷看向了周围。
祁千雪在听到廖琪的话后也不禁抬头看了看。
酒店走廊里没有窗户,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不知何时,原本亮堂的走廊暗了下来,走廊上的灯似乎是声控的,已经打开了。
灯就在他们头顶,暖橘黄的灯光照下来,本该让人感到温馨的颜色,在恐怖世界里,只会让人不寒而栗。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夜晚的时间也感觉格外漫长,表演时间可能远远不止一个小时?”
被这名玩家一说,祁千雪好像隐约感觉到了,他的表演时间是十二点到一点,可他在温轻鸿那里待了好久,还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床却连八点半都没有。
时间越来越晚,快到表演节目的时间了,玩家们却还没有查探到有用的讯息,都不免有些焦躁。
电梯叮的一声,吸引了玩家的注意,有人掏出副本NPC发放的手机来查看时间,惊讶道 :“已经快到十二点了,谁是排在第一个表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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