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纪予薄有些意外,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外婆口中听到自己的母亲和舅舅这两个人名了。
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丢下他彻底失踪了。
而舅舅则不顾外婆的阻拦坚持要去混社会,为此还差点把外婆气进医院,多次阻拦无果后外婆便单方面不愿见他,慢慢也就断了联系。
纪予薄上一次见舅舅时,好像还是七八年前。
思绪回笼,他顿了顿,轻声安抚道:“放心外婆,我不会变成那样的。”
“对了小薄,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人......”
外婆不愿多提那双不省心的儿女,转而话题一变,面露八卦之色地打听起少年的私生活。
闻言,纪予薄勉强勾起唇角,摇了摇头:“没有的事,外婆你别乱猜。”
待了一段时间,外婆这里什么依旧事都没有发生,纪予薄虽然有些奇怪,但也觉得正常。
按照纪庚欺软怕硬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真的下黑手,估计就是嘴上吓唬一下。
这么多年来,这也不是第一次用外婆威胁他了。
理清思绪,纪予薄勉强松了口气,经过这么一耽误,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帮外婆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便起身准备回家。
出门后,想起褚奚池可能还没有吃晚饭,他还顺路去之前两人一起吃过的馄饨铺打包了两份馄饨。
害怕回家馄饨会凉,纪予薄难得又打了辆出租。
到家后,他先敲了敲门铃,半天没见有人来开门,还以为是对方没有听到,也没多想,便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
“褚先生,我回来了。”
然而,等纪予薄进门后,才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
青年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团成一团,睡衣凌乱,露出一截莹白却劲瘦的腰线,纪予薄只晃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他将馄饨放在桌上,轻轻靠近褚奚池,“褚先生,您是发烧了吗?”
走进之后他才看清,青年此刻两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眼尾也被染上了暧昧的色彩,呼吸粗重,额前的碎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纪予薄唇角紧抿指尖掐进掌心才冷静下来,垂着眼眸,轻轻将手搭在对方的额上,温度灼烧到指尖似乎都产生了诡异的电流,直通心脏。
听到动静,青年似乎恢复了部分理智,勉强抬起眼皮,却在看清来者后,受惊似的一把将他的手扫开,声音沙哑。
“滚,别碰我!”
作者有话说:
在花市,不该有的好奇心绝对不能有(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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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是不会负责的
纪予薄垂眸看着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褚奚池。
放出那句狠话似乎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只能将头依在沙发靠背上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不往下滑。
被冷汗浸湿的碎发凌乱地贴在褚奚池的额前,将他眉眼间的神情掩盖,但紧抿的唇角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唇边已经因为过度咬合而留下红痕,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纪予薄半蹲在青年面前。用指尖轻轻将遮住对方双眸的碎发拨开, 对方的体温此时烫的吓人,只是轻微地触碰, 一股灼伤感便自指尖逐渐向外扩散,直至发麻到失去触觉。
“.......褚先生?”他没有多想, 试探性地呼唤道。
褚奚池现在欲哭无泪,大脑乱成一片,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个药劲儿竟然这么大。
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堵塞般提不起来, 眼前只剩模糊的虚影, 思绪却像快要烧起来一般,一股无从宣泄的欲|望在胸腔乱撞。
少年搭在他额间的指尖温度冰凉而细腻, 让褚奚池忍不住地想要更加靠近一些。
在本能的驱使下, 他将脸颊蹭在少年的掌心, 想要从对方那里汲取更多的凉意。
萦绕在少年周身如雪松般清冽的气息终于让褚奚池短暂地恢复了神志, 视线聚焦, 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救、救命!
我竟然贴着随时都会黑化的花市男主死不放手!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 他肯定不会犯懒,从饭店出来就把药粉送去质检!
他现在意识涣散,如果不赶紧让纪予薄离开,万一一会儿他彻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那迄今为止做的所有为了男主不黑化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要真因为他的一时疏忽着了道,让纪予薄黑化, 那他真的是冤枉!
“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唔。”
褚奚池牙关紧咬, 直到有铁锈的腥味在口腔泛起, 才勉强找回语言系统,依靠强大的求生本能,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
话还未完全说清,意识便再次被拉入混沌之中,只剩零散的呜咽声。
纪予薄原本以为褚奚池只是生病发烧,就像之前那样,但对方明显不对劲的状态,和在茶几上散落的白色粉末后,总算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他强迫自己将黏在对方身上的视线挪开,起身准备去拿毛巾。
然而,纪予薄才刚刚直起身子,就被攥住了手腕,可仅仅一瞬,褚奚池就触电般地再次松开。
见状,少年低低叹了口气,犹豫片刻还是牵起对方的手。
青年的手白皙修长,指骨分明,没有丁点瑕疵,但此时在药物的作用下,指尖似乎都被染上一层暧昧的薄粉。
纪予薄顿了顿,怜爱地将对方的指尖贴在唇边,轻声道:“别怕,我不走,只是去拿点东西而已。”
安抚好之后,纪予薄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然后用温水打湿,拧干后准备给对方物理降温。
其实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快速让人清醒,那就是冲冷水澡,但现在正值十二月末,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他思索半晌,最后还是没狠下心来让对方受罪。
褚奚池回家后只脱了西装外套,此时还穿着外面的衬衣连领带都还未来得及解开,此时衬衣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将引人遐想的身体曲线清晰的勾勒。
纪予薄舌尖在上颚处顶了顶,之后抬手覆在对方的领结,稍微用力,那条碍事的领带就轻松滑落。
“别......”
褚奚池最后的理智反应过来,抬手想制止对方的动作,但出口的声音却变了语调,听着像是绵软的呻|吟声,他简直没想过这会是自己发出的声音,用力咬了咬舌尖想找回理智。
“褚先生,别紧张。”
对方呼出的热气尽数打在他的指尖,纪予薄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重,注意到对方的动作,他一只手捏住青年的下颚,防止他把自己咬出血,另一只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要停顿的意思,顺着衬衣的纽扣一颗一颗将其解开。
终于将复杂的纽扣解开,精致的锁骨尽收眼底,纪予薄喉咙微微滚动尽量撇去视线中的杂念,垂着眸子用毛巾将青年身上的薄汗轻轻拭去。
皮肤猝不及防地接触到空气,有些不适地瑟缩,但褚奚池感觉体内的火不仅没有要熄灭的意思,似乎还愈烧欲烈的趋势,他抬眸看着面前的少年,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丝线彻底崩断。
他用胳膊将身体支撑起来,趁着纪予薄没有防备的空子,本能地撞上对方的唇齿,察觉到对方的闪躲他有些不悦地揪住对方的领口。
这并不能被称之为一个吻,只有他单方面没有技巧的啃咬与舔舐,纪予薄面色平静,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过他,但捏着毛巾的手背冒着极力克制时才独有的青筋,还是将他此刻的心情出卖。
纪予薄到底不是修炼无情道的苦行僧,自己喜欢的人此时就在眼前,即使知道这是乘人之危,但他依旧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是你自己主动的。”
片刻后,他抬手压在褚奚池的后脑处,碎发从指尖露出,将人彻底固定,指尖捏着对方的下颚,探出舌尖,入游蛇般循着那抹温热,加深了这种掺杂着各种杂念与欲|望的并不纯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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