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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云的洞府之中。
坐在梳妆台前,杜颜摘掉了脸上的面纱,把头发上的发钗、耳朵上的耳环,还有脖子上的丝巾,一样一样的取下来,放在了台子上。
站在杜颜的身后,盯着镜子里这张完全陌生的,属于女人的脸,东方青云挑了挑眉头。伸手抱住了杜颜的腰,捏了捏对方的胸前。“这什么东西啊?还挺软的啊?”
“别捏了,那是馒头。一会儿你弄我一身馒头渣子!”瞪着对方,杜颜没好气儿的说着。
闻言,东方青云噗嗤一声乐了。“没事儿,弄你身上,我帮你舔掉它!”说着,东方青云直接扯开了杜颜身上的衣服。帮着他把胸前的两个馒头给拿了出来。
“你?你怎么把衣服扯坏了啊?这个是师姐的!”拧眉,杜颜郁闷地问着。
“你穿完,我再拿回去给她穿,你觉得合适吗?”把杜颜剥光,东方青云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
“不合适。所以呢?衣服不还了?首饰也不还了?”说好是借的,这会儿变成了有借无还,真是有点儿对不起师姐啊!
“我是她爹,要她两件衣服,拿她两件首饰怎么了啊?”这话,东方青云说的理直气壮。
闻言,杜颜点了点头。“好吧,那我留着,留着以后易容的时候穿。”
“也可以在床上穿给我看!”说着,东方青云捏起了爱人的下巴。
“不,不能亲!”抬手,杜颜急忙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
“怎么了?”挑眉,东方青云疑惑地问着。
“等我恢复容貌再说。现在不行!”看着对方,杜颜认真地说着。
“没事儿,我不介意,你什么样子,我都照单全收!”笑了笑,东方青云一脸的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我觉得不舒服。好像你在和别人双修似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杜颜闷闷地说着。
“那,那要多久能恢复容貌啊?”拧着眉头,东方青云无奈地问着。
“一个月!这是效果最短的易容丹。二级的丹药!”未来的一个月,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好,好吧!”点了点头,东方青云也只好应允了。
“师父,要不我回我自己洞府吧!等,等我容貌变回来,我再来找您。”想了想,杜颜如是说着。
“不用,这个就是你的洞府,你是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有你一半。以后,别跟我说回从前的洞府这种话。除了闭关之外,其他时间你都要跟我住在一起。”望着杜颜,东方青云认真地说着。
“我,我这不是怕您嫌我吗?我这次易容成了女人,而且还是个长的不怎么好看,样貌平平的女人。我怕您看着我别扭!”杜颜怕某人忍不住扑上来把他办了。如是想着,杜颜已经拿出了亵衣,穿回了身上。
“胡说,我几时嫌弃过你啊?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被人打的遍体鳞伤,连个模样都认不出来了,一身都是血,我嫌弃过你吗?你为了救我,弄的一身一脸伤我嫌弃过你吗?”把人搂到自己怀里,东方青云无奈地说着。
“那可不好说。您要是不嫌弃我,我脸没好的时候,您怎么不说,您喜欢我,想要我啊?”瞧着身旁的男人,杜颜故意刁难对方。
“那你怎么知道,我那个时候不想要你呢?我告诉你,我恰恰就是在你奋不顾身救我之后,我才更喜欢你的。其实,我有好几次,差一点就要了你。可是我知道,你受伤之后心性大变整日都郁郁寡欢的,我怕我要是在那个时候再强迫了你,你会做出疯狂的,伤害自己的事情来!”说到此,东方青云哀叹了一声。
闻言,杜颜愣了愣。思索了好半天,猛然瞪大了双眼。“我脸毁了之后,有几次,我一个人偷偷的躲在洞府里喝闷酒,之后,酒醒的时候,我就发现,我赤果果的躺在床上。衣服扔了一地。是,是你弄的?”
瞧着媳妇质问的目光扫过来,东方青云立刻心虚地别开了眼睛。
“哦,难怪呢!难怪你特意找酿酒师给我酿制果酒喝。原来,我每次喝醉之后,你都会跑到我的洞府里去。你,你……”看着身旁的男人,杜颜被气的脸色铁青。
之前,师父告白的时候说,自己要把持不住了,想过不顾他的意愿占有他。当时,杜颜只觉得那是个很夸张的说法,没有当成是真话,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那是真的。他真的差一点儿就稀里糊涂的被人操了。
“好颜儿,别恼,我没做什么,就亲了亲你,抱着你一起睡觉而已。”把媳妇搂进怀里,东方青云急忙哄人。
盯着男人柔和的面容,杜颜拧起了眉头。“不对,还有别的事情。我,我手疼、腿疼、嗓子疼。你,你这个衣冠禽兽,你居然趁人之危!”
“我,我不是没进去吗?”
“你,你……”看着身边儿的这个无赖,杜颜差点没被气的晕过去。
曾经,杜颜觉得自己的师父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连素不相识的他,都愿意出手相救。曾经,他觉得师父是最正直的人,永远自带着高人范儿,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出尘脱俗、道骨仙风的模样。曾经,他觉得师父是站在高高云层上的天神,善良、正直、俊美、而且还拥有高人一等的实力,他只要偷偷地心里想一下对方俊美的容貌,他都觉得,他在亵渎自己的师父。
可是现在,和他心目之中的神生活了五年,杜颜错愕的发现,原来他爱的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神。而是一个长着两张脸的男人,一张是他所熟悉的善良、正直、永远高高在上的高人脸。一张是他完全陌生的。阴险、暴力、贪婪、重欲、唯我独尊的脸。
看着被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的杜颜,东方青云的脸色也很难看。“好了,我给你认个错,不生气了。乖!”
拉开男人搂着自己肩膀的手,杜颜低下头,抱着自己的双腿,把脸埋在了腿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看了一眼身旁的杜颜,东方青云眯起了狭长的眼睛。“其实这些事情,我不说,你一辈子也未必会知道。我可以一直骗你,把我自己弄的高洁、庄严、神圣、博爱、弄的一身禁欲范儿,走到哪里都让弟子们顶礼膜拜,让你为我痴狂,让你觉得你嫁给了一个神,你一直在和一个完美无缺的神在共度余生。不过,我不想那么做,我不想骗你。因为神只是你的执念,因为神不会爱上你这个凡夫俗子的。真正能赔着你共度一生的是人,是一个既爱你,又对你充满了占有欲的普通男人,是一个心狠手辣、恶贯满盈、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禽兽。你以为你嫁给一个神,神能给你快乐吗?你错了,神是博爱的,不会只爱你一个人。只有禽兽能给你快乐,禽兽有利爪和獠牙可以保护软弱的你,让你永远无忧无虑、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不会被外边的风风雨雨磨平棱角,不会失去原有的单纯、质朴和善良。禽兽有灵敏的鼻子,它会记住你身上的味道,不管你走到哪里,它都会不离不弃的跟随你,他只会对你一个人好,只会找猎物给你一个人吃。因为,它的鼻子只记住了你一个人的味道,它不是神,记不住那么多人的气味,所以,它不博爱,它只爱你一个!”
看着身旁,始终抱着双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杜颜,东方青云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发丝。“颜儿,你要记住,我的爱情里没有好聚好散,只有不死不休。我的鼻子已经记住了你的味道,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把你重新抓回到我身边。直到有一天,你也变成一只禽兽,不择手段的把我杀掉。那样,你就可以去找寻另外一段爱情了。”
缓缓抬起脑袋来,杜颜傻愣愣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颜儿!”轻唤着爱人的名字,东方青云把人抓进了怀里,亲吻了起来。
“师父,不要,不要!”被对方压在床上,杜颜无奈地推了推对方的肩膀。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杜颜,东方青云直接下了床,一身黑色的袍子立刻落在了他身上。随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宫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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