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您这是?哪家会所现在还要求打领带了?”
宋正浩张张嘴没啥说,只有许魏旸不厚道的笑出声来,“你宋哥现在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今天开始请叫他宋总。”
路唯此时非常上道,“宋总好,宋总您要喝茶还是酒?我给你拿去。”
“就茶吧,宋总最近在戒酒。”宋正浩朝着他摆摆手。
某个酒精爱好者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你戒酒就戒呗,在我们家说是什么意思?”
“…准你们撒狗粮,还不准我内涵两句了?!”宋正浩表示非常不服气。
路唯从厨房端了壶茶水过来,给两人一人倒上一杯,并将茶几上一直放着的酒杯给换掉,自己回房间学习去了。
“你们俩这不太对啊?”自从俩人在一块,宋正浩自觉没拿自己那些破事来烦许魏旸,生怕影响俩人的夫夫感情。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说完许魏旸觉得不对,突然有点想咬舌自尽,下次谁再说孩子老父亲什么他跟谁急。
宋正浩莫名好笑,“你这养孩子的模式还能不能行了?你老实说,你俩到底谁不对劲儿?差十岁,又不是差三十。”
从前许魏旸还觉得没什么,他大点,理应让着点路唯,但过着过着就不是这个滋味了,尤其是方才路唯那一套距离产生美的说辞出现之后。
人家都是一日不见如见三秋,他们家可好,还要靠距离才能保鲜,但男人都要面子,在宋正浩面前许魏旸当然不能说什么,拧了拧眉毛就开始转移战火。
“还说我,起码我家孩子在家,你最近怎么回事?要为爱起飞了?”
宋正浩将眼前的茶一饮而尽,这姿势和前一阵干伏加特的样子一模一样,“起飞不起飞倒是再说,我家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好,我要再不回来,可真是不孝了。”
“那正好我这阵闲着,哪天过去看看老人。”
“这不来你们家就是说这事嘛,我奶奶好像还挺喜欢路唯,这一阵一阵念叨着想见见,到时候你带路唯一起过来吧。”
“是嘛?”
“应该是,老人到了这个年纪有若什么遗憾的事就会特别在意。”宋正浩说。
“行,等路唯考完试我跟他说说。”许魏旸说,“现在就不要说了,考完试我直接带他过去。”
“好,那这事就拜托你了。”两人碰了个杯子,又聊了聊公司的事情,看时间差不多,宋正浩亲自打电话给路唯考试定了套房。
晚上许魏旸问他是现在过去还是第二天去,路唯很忧愁,“我本来是嫌麻烦,但这么贵放着也是浪费了,不如我还是去吧。”
“敢情我定的就不要,宋正浩给定了就同意了?”许魏旸凝眉,“几天不见,你还学会双标了?”
路唯也很无辜,“你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呢?我这不是想给咱们家省钱嘛,而且…这钱花都花了,我们总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你说是吧?”
许魏旸,“……”他其实想说,咱们家也不是太缺钱。
-
当天晚上阿姨帮忙收拾了行李,许魏旸送他往考场附近过去,只是没想到到了酒店之后,竟然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沈畅。
沈畅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有些疲惫,身旁也没个人,独自带着行李在酒店大厅办理入住。
路唯让许魏旸带行李先上去,两人一个月前打过一次电话,沈畅当时情绪不太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见他不想说,路唯也就没再追问,没想到现在连两个人一个考场都不知道,他有些难过。
“你怎么一个人?”
沈畅向来都很乐观,很少会以这个样子见人,抬眼看到是路唯,脸色当时就更苦了,扁了扁嘴巴就要抱他。
“唯唯,你也在这考试啊。”
“你还说,我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还以为你失踪了呢。”路唯忍不住埋怨他。
“我就…最近有点心情不好。”沈畅扣了扣行李箱,抽空接过了前台递过来的房卡。
“心情不好就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啊。”路唯有些想打他,“我还以为你真准备留学,所以不备考了呢。”
“说来话长,我们先上去,考完再跟你说。”两人并肩往路上走。
中间路唯给许魏旸发了条信息,便一直在沈畅这边陪他,一直到晚上八点,许魏旸问到了房间号打包了吃的给他们送去。
沈畅的眼睛还是肿的,许魏旸眉头轻动,本来吃了饭就想把人带走,看这情况,也没能开口。
路唯怎么都没想到沈畅不是沈家的亲生,沈畅是一个月前才知道,不是父母主动告知,是偶尔间听见父母和沈博彦的争吵才听到的真相。
沈博彦喜欢他,全家人都知道,只有沈畅一个人后知后觉,他甚至为了晚一点离开哥哥,不讲道理的搅黄了他相亲宴,而这个举动也终于惹怒了沈家父母,威逼利诱要沈博彦送他去留学。
哪怕他们把整个沈家的家底给沈畅,也不同意他就这么毁了沈博彦的一生。
沈畅一开始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和哥哥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也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对他总是客气又疏离,说好其实也算好的,父亲不苟言笑,母亲贴心慈祥,可却没有一点和沈博彦相处时的随意。
在听到两人争吵时,沈畅终于明白。
他沈畅的沈,是沈明玉的沈,沈明玉是沈家一个可怜的邻居,一个人未婚生子,在产下沈畅之后就抑郁而终,沈母见孩子可怜便要领养他,但因两人都是公职人员,沈畅的户口始终都在原籍下。
这些年一直没有人和他解释为什么,只说沈明玉是他们的姑姑,沈父想要替她延续香火,就将小儿子迁了过去。
殊不知这从一开始就是个善意的谎言,没想到十八年后,却演变成了这样,沈母被沈博彦强硬的态度逼得,甚至有些后悔当年为何那么心软。
“路唯,我不想出国,今天是我背着他们过来考试的。”
路唯被沈畅说的也是眼泪汪汪,“没事,你不想去就没人能逼你,咱们成绩那么好,去留学多可惜。”
“可是我不能再留在滨城了。”沈畅难过道,“都是因为我,沈家才会变成这样。”
“不是不是,这怎么能怪你。”路唯着急道,“喜欢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随心而定,沈博彦喜欢你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沈畅,你别难过了,明天还要高考,若是想不出国,就算以后不在滨城,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路唯安慰了一阵,有点不放心他想留下来陪着,但沈畅担心影响到路唯的考试,便拒绝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今天晚上和你说这些,影响你考试我就是大罪人。”沈畅红着眼睛,看起来特别愧疚。
“怎么可能,那你也太小看我了。”路唯瞪了他一眼,“等着吧,我会以文化课第一的成绩进入美大油画系。”
看到路唯拍胸脯保证,沈畅破涕为笑,“那我就等着了。”
见人笑了,路唯才放心离开,奈何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了许魏旸,“你干嘛去?”
“找你啊,你看这都几点了。”许魏旸揉了揉太阳穴,扭头重新去开门。
就是没想到,门一关,路唯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许魏旸,我有点想哭。”
“怎么着?紧张啊?”许魏旸转身捏着他的手,转身来看他的脸。
路唯摇头,“就是有点心疼沈畅,他好可怜。”可能因为他也从小寄人篱下,听到沈畅的事情他特别感同身受。
“沈畅怎么了?”许魏旸一边问,一边把他带到卫生间,“嘴巴说,手别停,现在开始洗漱,别耽误休息时间。”
路唯看看面前提前挤好的牙膏,又看看许魏旸,嘴巴一扁,“幸好我们不是兄弟。”
闻言男人的脸色当时就黑了,“给你当老父亲还不行,还想做兄弟?路唯,我这长辈的设定这辈子是扔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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