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闻宋本人之外,没有人比秦时更清楚闻宋的身世,闻宋不可能和文家有什么联系,重来一世的壳子是只猫,这就更不可能会和文家走丢的孩子有关了。
怕是又要让文老爷子失望了。
“爸!您怎么跑这来了!”
一道女声伴随着急匆匆地脚步传入了凉亭里众人的耳中。
循声看去时,闻宋只想感慨,今晚他们是捅了‘巧合’的窝吗?
怎么一个个都能遇到认识的人?
文锦如看到凉亭里坐着的闻宋时,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惊讶,关切问道:“文宋,你怎么在这里?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这关切来的突然,不过闻宋没多想,只以为文锦如是因为后面的新品走秀而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摇了摇头说:“我是来医院看望病人的,文总放心,不会耽误几天后lion的新品走秀,明天就能去公司参与彩排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文老爷子和秦峥嵘都惊讶了。
文锦如和文宋竟然在这之前就认识,还有工作上的来往,怎么牵扯得越来越多了?
文老爷子看向文锦如,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她断然不会用这种热切的态度关心工作上认识的人,所以只能是文锦如那边有了什么消息。
第205章 我不可能是文家丢的那个孩子
“好怪。”
闻宋的眉头自从医院离开后,就没舒展开过,而这也是他说的第三句好怪了。
秦时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侧目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什么好怪?”
闻宋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眼神复杂,神情纠结,半晌才开口:“文老先生和文总对我的态度都好怪,我说不上来,反正那种感觉就是好怪,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
“你没有感觉错。”秦时道。
闻宋惊讶地看着他,从秦时的话和表情中读到了什么:“你知道?”
秦时嗯了一声,说:“文家,十几年前丢了个孩子。”
闻宋更惊了,作为一个拍戏的演员,他当然知道这个开场白背后意味着一段十几年前的故事,还是他有些熟悉的那种戏码,只是……
“我不可能是文家丢的那个孩子啊!”闻宋眨眼间就理清了文老爷子和文锦如用那种相同的眼神看他是什么原因:“上辈子我很清楚我就是闻宋,这辈子我是只猫,更不可能和文家有什么关联了,虽然很遗憾,但我真的不是。”
秦时点了点头,说道:“文家那边你不用管,我会处理这件事,他们找到你的时候,你通知我就好。”
“知道了。”闻宋弄清楚这一切后,还是有些恍然,问道:“能告诉我,文家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秦时皱了皱眉:“当年我独自在秦家生活,并不怎么和这些世家接触,后来和文家相关的事是在新闻上看到的,具体知道的并不清楚,不过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闻宋挑了挑眉,他似乎已经知道秦时说的有一个人是谁了。
片刻后,整个车里都响着余君诺的声音,似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接的电话。
“老秦你最好有要紧事,我刚从国外回来,轮轴转了一整天,困死了。”
对打扰了老板休息这件事,闻宋心里很是愧疚,但秦时却并不这么觉得,他早就习惯了余君诺这时而早睡,时而嗨到半夜或通宵的作息,认识了这么多年,也没那套虚的,上来就直奔主题。
“问你个事。”
余君诺打了个哈欠:“说。”
秦时道:“当年文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余君诺大脑还在缓冲状态,没懂秦时突然问起的这个问题:“什么文家的事?文家什么事啊?”
看着秦时皱着眉要说话,闻宋连忙按住秦时,担心他怼人,这大半夜的打扰人睡觉本来就是他们做的不好,这都电话都打了,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
闻宋接过话开口道:“就是文氏集团那个文家,他们家当年丢孩子的事,余总你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小宋也在啊!”余君诺在某些方面的不着调似是刻进了骨子里,这会听见闻宋的声音在秦时的电话里响起,只想着调侃了:“这大半夜的你们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不去做点快乐的事,和我这打电话,我是该说你们不着急,还是该说……”
电话那头的余君诺还在巴拉巴拉,闻宋已经失去了他的耐心,面无表情地看向秦时,抬右手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果然,还是秦时更了解余总一点,那个时候他就不该因为打扰人而感到不好意思,直接让秦时开口镇压,文家那些事,早就从余君诺嘴里说出来了,他何至于在这里听这些?
“余君诺。”
秦时只淡淡地叫了余君诺一声,后者就立马收声,不再调侃。
余君诺轻咳两声,正经起来,开口道:“这不是开点玩笑清醒一下嘛。”
秦时冷哼一声:“玩笑要让人觉得好笑才是玩笑。”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问文家的事对吧?”
闻宋竖起耳朵,秦时的目光也凝了凝,细听起来。
“这文家当年的事我还真知道。”余君诺徐徐道:“当年文家和周家争地皮,文家老二,就是文锦城,说起来我还得叫他一声叔叔,我妈和文夫人关系很好,是大学同学,当年还开玩笑说以后生了孩子要定娃娃亲,可惜我妈走得早,没等到文夫人的孩子出生,也没成想是个男孩,不过就算是个女孩,也没人再提这桩口头定下的娃娃亲了。”
得,又跑偏了。
秦时和闻宋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无奈。
似是感受到了他们的无语,余君诺自己从跑偏的路上走了回来,回归正题:“当年周家没在文锦城那边讨到好,那块地皮,哦就是现在的丰茂大厦,反正是被文锦城拿到了,周家之前又是送钱又是找人,白费了一番功夫,那周家老二就怀恨在心,找人绑了文夫人和他刚满月的儿子,绑匪要了五千万赎金,指名要让文锦城一个人送去东郊的废弃化工厂,报警就撕票。”
“五千万放现在都不是小数目,放在十几年前就更不是小数目了,但文家还是东拼西借凑了五千万的现金出来,不过报警肯定是要报警的,当时文锦城先带着五千万现金去的化工厂,警察便衣在化工厂周围布控,当时周家找的警匪不是普通混混,是犯过大案做了八年牢的绑架犯,他察觉到了警察,那个时候周家也不敢露面警告绑匪别把事情闹大。”
“警察都被发现了,那群亡命之徒知道再进去又要被关很多年,决定索性放手干票大的,挟持着文夫人就进了山,不过文夫人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后来听绑匪的供词说,文夫人在转移的时候,偷偷把襁褓里的孩子留在了工厂。”
听到这里,闻宋揪心起来,追问:“后来呢?”
余君诺叹了口气,说:“绑匪发现文夫人把孩子掉包,很生气,重伤了文夫人,警察把山围了,文锦城赶过去的时候,文夫人已经深度昏迷,不知生死,不过面对重重包围圈,绑匪不敢死,只能束手就擒,但周家老二那边担心绑匪被抓住之后供出他,让他手下的另一批人开车撞警车,想灭口,当时救护车和警察一前一后,车祸撞击后几辆车都从路上滚到山坡下面去了,文锦城和文夫人双双遇难……”
这样的事情实在惨痛,那周家老二也着实可恶。
闻宋眉头紧皱:“那孩子在工厂就丢了吗?”
“嗯。”余君诺说:“据后来的绑匪供述,警方赶去废弃化工厂找那个被文夫人掉包的孩子,可是除了集装箱下的一窝流浪猫崽,什么都没找到,一丢就是十几年,到现在都没消息,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有答案,那孩子丢的时候,不会走不会说话,根本没有任何生存能力,如果是被附近山村的居民捡走了,在文家悬赏之后就该把孩子送到文家拿钱去了,可是没有任何消息,那孩子不可能活下来,文家这么多年还在找,其实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那个孩子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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