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确定他真的只有十岁?”助理医生用手比划了一下,震惊道:“天呐,十岁的小孩居然随身带着折叠刀!?”
女医生白了他一眼道:“我骗你干什么,还好他当时年龄不大,插的也不深,但刘医生从那以后就直接改行了,再也不干心理医生这行了,现在好像跟老婆一起做生意呢,据说赚了不少钱呢!”
宋星斐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听八卦,意识到自己的无聊行径时,他抬头看了江重渊一眼,这才发现原来江重渊也加入了八卦的一员,只是他的表情十分平静,没有一丝稀奇或是惊讶。
“做咱们这一行的,真得时时刻刻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不光要救死扶伤,还得防患于未然,现在的病患和家属确实有不太理智的……”女医生话音未落,忽然想起宋星斐还坐在这里,她回头看向宋星斐,抱歉地笑着说:
“宋先生,您可以回去了,记得伤口别碰水。”
女医生将宋星斐送到门口,继续说道:“鲁医生已经提前付过您的包扎费用了,对了,鲁医生可是我们医院最年轻漂亮的女医生,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宋先生,如果社会上多一些像您这样热心肠的人就好了!”
江重渊见宋星斐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冷冷地拉住他的手腕道:“斐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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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撒娇,我不疼
第20章
天色渐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隐约可见天际薄雾中的上弦月。
黄昏时天气偏冷,宋星斐瑟缩了一下,抬眼便看见大袁一直在医院门口焦急地眺望着。见两人终于从大门走出来,大袁惊喜地招了招手:“宋总,江少爷!”
宋星斐下电梯的时候被拥挤的人群撞了几下,手掌包裹的纱布开始渗血,此刻疼痛感再次像电流一般袭来,他微微蹙眉,朝大袁点头示意后便俯身钻进后面的黑色卡宴。
大袁难得心细如发,一低头看见了宋星斐手掌的伤口:“宋总,您的手这是……”
“没事。”宋星斐的脸色已经略显苍白,却还强撑着一抹若无其事的笑意道:“回去换条纱布就好。”
大袁一刻也不敢耽搁,一溜烟钻进了驾驶位,踩着油门上了高速,虽然他一言不发,表情却变得十分凝重。可是宋星斐不说,大袁也不敢贸然地询问,愧疚渐渐充斥了大脑的每一寸角落。
江重渊坐在宋星斐身边,看见宋星斐被冷汗打湿了的发丝,轻轻握了握宋星斐的手指,看上去颇为小心翼翼地道:“斐哥,很疼吗?”
宋星斐此刻实在挤不出笑容来,声音也渐渐失去力气,淡声回答道:“没关系,不疼的。”
江重渊的睫毛逐渐湿润了些许,软软地耷在眼皮上,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这一幕让宋星斐实在不知所措,他只能慌忙地安慰道:“重渊,重渊?我真的没事,你别哭。”
江重渊的肩膀颤栗了两下,胸膛开始小幅起伏,声音也跟着绵弱了起来:“如果我能帮你分担就好了,斐哥,你疼的话就说出来好不好?你这样独自承受,我真的好心疼。”
宋星斐下意识地抬起手想安抚江重渊,谁知手臂才微微蜷起,江重渊的身体便轻飘飘地贴近了他,温热的气息顺着耳根一直滑到宋星斐的脖颈,江重渊的拥抱并不紧,似有若无地虚揽着宋星斐的腰。
大袁抬头时,一不小心从后视镜看到这副场景,险些惊掉下巴。
宋总和江少爷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展到这一步了?
男人嘛,有得必有失,用伤痕换来美人的投怀送抱,一个字,值!
宋星斐的神情僵持了几秒钟,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也不敢动,任由江重渊在宽敞的后座和自己气息相贴。
明明刚才在医院时,他还告诫江重渊不要再做逾矩的事情。可眼下的江重渊似乎很小心地观察着宋星斐的表情,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好像很怕宋星斐再一次推开自己似的。
宋星斐承认,自己心软了。这回他没有再推开江重渊,他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江重渊的背,似有若无的洗发水香气萦绕在他鼻尖,宋星斐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别撒娇了,我真的不疼。”
与此同时,车内的音箱娓娓响起来,回荡着方大同的《特别的人》。
不多时,宋星斐的脸色不自觉又红了许多,耳垂隐约发烫。他很想让大袁关掉音响设备,可是这样一来会不会显得自己欲盖弥彰?想了想后,宋星斐将头偏向车窗的方向,薄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江重渊不疾不徐地直起身,目光一寸寸地描摹着宋星斐错愕的表情,眉毛不明显地挑了挑。他对宋星斐拘束又害羞的模样格外受用,他忍不住地想,只是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就能让宋星斐面红耳赤,传闻中放浪形骸的纨绔公子竟也不过如此。
若是做些其他的事,宋星斐的表情一定会更加精彩吧。江重渊侧眸望着宋星斐红透了的耳垂,按耐住了想凑上去含住的冲动,他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心想:
无妨,循循诱捕猎物的过程才更值得享受。
·
“宋总,到了。”大袁下车后替宋星斐打开车门,却发现宋星斐似乎还在睡着。
看着宋星斐微微泛红的脸颊,大袁心想,恋爱中的人果然自带元气满满的腮红啊!
江重渊察觉出了些许异样,宋星斐睡得并不安稳,白皙的眼皮无力地搭着,紫色的细小血管因眼皮的抖动正在小小的颤栗。
他垂下眸子,这才看见宋星斐的脖颈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发尾被汗水打湿而卷翘起来,宋星斐的脸色呈现着两团不自然的红润,嘴唇紧闭,透着痛苦的苍白。
宋星斐发烧了。
江重渊轻轻揽住宋星斐的脖颈和肩膀,本想将人搀起来,宋星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嗯……到家了。”
“是,我们到家了。”江重渊眉头紧锁道:“斐哥,还好吗?我扶你。”
宋星斐的目光有些许空洞和茫然,他盯着江重渊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低低地道:“不用,大袁,你来一下。”
江重渊平静的面容突然间变了,眼神也变得阴沉,伸出在半空中的手倏然僵了半刻。
大袁也跟着一愣,但宋星斐发话他不敢不听,虽然满腹狐疑却还是不得不听话地将宋星斐扶了起来。
宋星斐浑身酸软脱力,一层层地冒着虚汗,他一时间十分困惑,自己好像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后身体就变得不听使唤了。
管家老周看到宋星斐这副模样也吓了一跳,他入住宋家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宋星斐生过病,受过伤,更不可能见到宋星斐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来。
“少、少爷这是……”老周胆战心惊地看向大袁。
大袁摇摇头说道:“宋总和江少爷进医院的时候没叫我跟着,出来以后我才看见宋总的手受伤了,具体怎么回事,江少爷应该清楚。”
江重渊目光冷峻,淡淡地说道:“宋先生遇到医闹,助人为乐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话音刚落,江重渊也注意到了老周和仆人们,包括大袁在内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这实在不能怪他们,毕竟“助人为乐”这四个字安插在宋星斐头上的离谱程度不亚于晴天霹雳。
江重渊自然猜得到他们在想什么,于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有说谎,不信的话等宋先生清醒你们可以自己问他。”说罢,他环顾了一圈四周,问道:
“苏少爷呢?怎么不见他出来关心一下自己的哥哥。”江重渊故意把哥哥两个字念得极重,老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星斐阴云密布的眼神,半会儿才忐忑地说道:“苏少爷打电话说今晚和同学去玩了,好像是对方的生日,所以他今晚不回来了。”
“哦?这样。”江重渊冷嗤一声,轻蔑地笑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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