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晏南川从卧室出来,看见他们一群人的动作明显也是一愣,他走过去,两臂用力迷茫地搬起一块沉重的金砖,用手拖了拖,问:“你们在做什么?”
盖金屋吗?
“尊敬的独孤夜漠离先生,”百里无忌朝晏南川颔首,恭敬道,“这是您需要的麻将,请您笑纳。”
“……”晏南川手里的麻将差点脱手把自己砸死。
不,先不说他什么要过这个东西,就说只说搓麻将这件事,你他妈来搓一个给他看看?搓得动算他输!
……
最后,晏南川还是让百里无忌将这座令人智息(不是错别字,就是这个智,智障的智)的小金屋搬了下去,转而换上了全自动麻玉石金雕依然镶嵌马达加斯加进口琉璃水晶钻石的麻将桌,麻将也换成了正常大小的珍珠玉石。
虽然还是很重,不过好歹不用担心麻将搓着搓着把自己砸死。
顾北鱼像是看见油水的小老鼠般叽叽吱吱地扑过去,手法娴熟地在桌面上的麻将劈里啪啦全部推到麻将桌里,和着刷啦啦的洗麻将的声音对着晏南川哐哐拍了两下桌子,一屁股坐在朝南的位子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来来来,坐坐坐,风水宝座不等人,先到先得。”
晏南川眉梢一抬,没说话,先是提着一脸懵逼的慕容星河走过去,将他按在朝东的位置上,自己则拉开椅子,在朝北的位置上大马金刀地一坐,动作豪放不羁却又不失优雅地挽了挽看不见的袖子,霸气侧漏地道:“来,搓!”
……
是夜,欧阳南寻身着骚气十足的暗金色丝质浴袍慵懒地靠坐城堡顶楼小阳台的暗红色金丝楠木沙发里,带着水汽的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遮住半截精致白皙的锁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起酒杯纤细的杯身,手腕微动,金色的酒液随之轻摆,折射头顶如瀑布般绵延的星空,衬得那纤长的手指竟是比玻璃还剔透。
他问:“怎么样?独孤夜漠离先生答应了吗?”
身后,百里无忌高挑的身形从黑暗里悄无声息地踏出一步,道:“抱歉,欧阳先生,独孤夜漠离仍然没有同意。”
银白色的月光将影子拉长,纤长眼睫垂下遮住眉眼,看不清情绪,因此也不会令人发现他眼眸中沁凉的冷意。
尽管欧阳南寻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此时听到百里无忌亲口说出,仍是心痛得无法自已。
啊,爱情像蜜糖,甜到忧伤~
孤幽寂冷的貌美贵族初次尝到爱情蜜糖的痛,终于无法自拔地在心中流下甜到忧伤的惊艳的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炮灰攻们似乎很喜欢吃爱情蜜糖,不过很可惜,欧阳南寻并不知道上一只初尝爱情痛苦的孤幽寂冷的霸道帝王此时已经成功被某只小火柴调.教成了身娇体软魅河豚~
情不自禁的吟诵完诗歌,欧阳南寻对月浅酌一杯伤心酒,道:“独孤夜漠离先生今天过得怎么样?还开心吗?”
百里无忌想起独孤夜漠离先生由于被完颜紫梦蝶先生连吃五张牌,刺激得整间前厅寒风朔朔,冰封雪染,所以完颜紫梦蝶先生不得不在盛夏午后裹着棉被顶着风雪开着地暖吃西瓜的场景,回答:“独孤夜漠离先生今天过得很好,很开心。”
“奥,那就好,”欧阳南寻心里稍稍放松了些,浅酌一口酒液,又问,“那他们今天在做什么?这么开心。”
百里无忌垂眼道:“今天独孤夜漠离先生要来了麻将桌和麻将,然后与完颜紫梦蝶先生以后慕容星河先生在麻将桌前搓了一天的麻将。”
欧阳南寻嘴一噘:“噗——”
“咳咳咳!你、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欧阳南寻忍着掏耳朵的欲望,勉强维持优雅的姿态。
百里无忌低着眉,一板一眼复述的声音如同设置好的机械程序:“独孤夜漠离先生今天打了一天的麻将,累计喝了两瓶雪碧,磕了三盘瓜子,吃了两包辣条,清一色六次,自摸四次,胡牌五次……”
末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从独孤夜漠离先生在完颜紫梦蝶先生脸上画的王八数量来看,手气还不错。”
“……”欧阳南寻沾着满身酒液,顿时有些风中凌乱。
……
三天后,依然裹着被子啃着西瓜顶着满脸王八早就已经完成任务的顾北鱼将手中的牌一推,道:“杠上开花,胡了!”
说完便从小被子里爬出来,抓起马克笔就朝晏南川蹭过去,笑得猥.琐:“来来来,快把你漂亮的小脸蛋伸过来,让小爷我好好画两笔!”
愿赌服输,说话算数,晏南川即使再有怨言也没资格拒绝,只能一边放冷气一边任由顾北鱼在自己额头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乌龟王八蛋子。
“……”
百里无忌神情复杂地盯着冰雪仙子额上那只硕大的乌龟王八蛋子,然后默默低头在自己小本本里属于顾北鱼胡牌那栏后面的“正”字上添了一笔。
完颜紫梦蝶先生,胡牌一次。
“三个人上牌率太高了,老是胡牌好没意思……”顾北鱼叹了口气。
“那没办法,”晏南川抱着手臂往椅背里一靠,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也感觉有些无聊了,“这里除了我、你、以及慕容星河,也就只剩下黏糊糊了,总不能把黏糊糊带到麻将桌上来吧。”
“不就是再找个人吗?有这么难吗?我就不信了……”顾北鱼视线随着滑轮椅的转动缓缓转向身侧的百里无忌,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光悄悄明亮起来。
百里无忌:“……”
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北鱼一脚踩在椅凳上,手肘撑着弯曲的膝盖,粗俗不堪地朝百里无忌抛了个媚眼,勾手指道:“小帅哥,我们这儿三缺一呢,要来补个腿吗?”
话音刚落,顾北鱼的面前唰地飞过一片鹅毛大雪。
瞬间被雪淹没的顾北鱼:“……”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回头对着晏南川嗔怪道:“这位冰雪仙子,麻烦请你控制一下自己的能力,我要被你冻死了啦!”
“……”晏南川面色一僵,低声道了句抱歉,默默将空中的雪花收敛了一些,鹅毛大雪瞬间变成盈盈小雪。
你别说,晏南川这只冰雪仙子下的雪花还挺好看的,跟外面那些要么缺胳膊少腿儿、要么就黏成一团的雪花不一样,晏南川的雪花朵朵数量分明,姿态优雅,细腻的花瓣饱满透亮,精美的纹路仿佛手指最灵巧的工娘拿毫笔蘸着星水一点一点勾上去似的,美得像天上的星星。
百里无忌垂眼道:“抱歉,我不会。”
“哎,这有什么!”顾北鱼看着眼前漂亮的雪花,心情舒畅地劝道,“就是新手上场才赢得多好不好?谁还不是从新手过来的。不会就先看我们玩两盘儿,我们再带你两盘儿,上手很快很简单的,你又那么聪明,长得又那么好看,就算看脸也能赢几盘儿,对吧?”
唰!又一阵暴雪袭卷而过!
顾北鱼雪中凌乱地回头看向晏南川。
“抱歉,我眼滑,”晏南川呵呵一笑,顶着一脸王八蛋子,对着百里无忌表情温和地道,“一起来吧,人多才开心,你一个人站那么久,多辛苦,就当适当放松一下,对吗?”
“……”百里无忌沉默两秒,然后板着张脸冷酷地应下,看起来非常不乐意,一副被强迫的样子呢~只是脸上淡淡的红晕以及[开心]两个字暴露了他口嫌体正直的娇羞内心。
……
是夜,依然是城堡顶楼小阳台,依然是暗金骚气丝绸浴袍,依然是长发锁骨和酒杯,饱受爱情蜜糖甜蜜苦痛折磨的欧阳南寻忧郁地问道:“今天……独孤夜漠离先生同意了吗?”
这一次,从身后黑暗里走出来的,却不是百里无忌修长的身影,而是没有姓名的路人甲天使骑士军团副团长。
因为这只路人甲一点都不重要,所以没有影子睫毛等受里受气的细节描写,也没有cp,只是恭敬地说道:“抱歉,欧阳先生,独孤夜漠离仍然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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