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到体内的异动,想来虫子已经排干净了,我微微皱眉地把烤得通红的手从火焰上离开,忍受着灼烧的痛意想要包扎那个十字形的伤口。
一股淡淡的奶香袭来,微卷的头发在空气里浮动,婴儿般柔嫩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白色光晕,长长的羽睫垂下,掩盖着琥珀色眸子里的浓郁兴奋和疯狂。
"我帮你包扎吧。"零这样说道。
我看着他的头发,有些怔楞。
白皙的指尖微微泛着粉嫩,在白色的纱布之间流畅地穿梭着,颇有赏心悦目的味道。
看他如此熟练地包扎伤口,我不禁微微皱眉:"你经常受伤。"
分明是疑问句,说出口却变成了肯定。谁都知道零是魔殿里,除修外最受魔王信任和宠爱的人,又怎么敢伤害他?
还有,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零的手微微一顿,毫不在乎地道:"为了有资格待在王的身边,我只能变得更强。"
微风和着泥土的清香,吹散了一地的旖旎。
我看着眼前的小孩儿,忽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他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恣意。
"魔王有这么好么,"我摸了摸零的头,不自觉地问道,"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这么喜欢自己,为了逃避以前而选择失忆,轻易地放弃信仰,如此懦弱而不堪一击,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喜欢?
零开始在我被灼烧的那只手上抹药膏,微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嘶了一口气。
"为什么喜欢王……"零叹息地抚了抚我的指尖,"大概,他是我们的救赎吧。"
有多少人都说自己喜欢沉沦,享受黑暗,沉迷于罪恶和苦痛。
即便身陷幽暗之地,在最最深处的内心,也是渴望救赎的。
没有谁会真正的爱着地狱。
救赎,多么迷人的字眼。
为什么喜欢他,因为此生,只有他是自己最渴望得到的,占有的。
零抬头看着正在发楞的青年,不由得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他眯着眼睛,道:"倒是你,为什么会惹到修?"
"他可是让我好好关照你呢。"
第两百五十三章 算计
我沉默了一阵,半晌才淡淡地道:"我冲撞了他的王。"
随即嗤笑一声。
该感谢他没有直接杀了我,反而把我关在这里留我一命么。毕竟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下属罢了。
我下意识地抚了抚手里的头。
自己不该怪他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也是为了我才展开屠杀的,不是么。
见我没有多谈的欲望,零眯了眯眼,也不再追问,反而换了个话题继续聊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也都相安无事,大约是开战的缘故,零被修叫回了魔殿,也不再守着这一小小的魔屿了。
我以为日子会在这样无尽的存活和杀戮中过下去,直到零离开后的第七天,发生了一件事。
然而,也就是这件事,将我彻底拉进了地狱。
灰蒙蒙的乌云压抑着这个地方,不远处的厚层中炸响沉闷的雷鸣,急促的闪电快速在云中穿梭,宛若游蛇一般缠绕在空中,宣泄着它的不满。
疾风席卷着海上湿润的水汽,迎面扑来,沾湿了所有人的发梢。
在一处较为高大的树下,稀稀疏疏站了十几个人,所有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最中央的两个人。
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把自己蜷缩在树下,身上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她长长的头发直直地垂到地上,也帮她遮掩了身上的一些地方。
不过,黑色的发丝缭绕在身体周围,强烈的对比却形成了更为致命的诱惑。
她惊恐地看着青年,对周围的人恍若未闻,一直喃喃地重复着:"……不要…不…"
瞳孔微缩,狼狈至极,分明是疯了的模样。
空气里还弥漫着男人都懂的麝香味道,被狂风一吹,立马便消散了个干净,不过这样的情况,在场人都心知肚明。
青年身上披着长袍,眼神看起来冷静而淡漠,却有着别人都无法察觉的轻微茫然。
"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古力吹了声口哨,眼底尽是兴味儿,"野战啊,厉害-"
菲亚丢了一件衣服到那赤裸的女子身上,淡淡地看了青年一眼,眼底带着些许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的情绪,又默默把目光投向天际的闷雷。
我皱眉揉了揉太阳穴,反应过来后寒声道:"我没有。"
"怎么不是你呀,来说说,滋味儿比起零来,这女人是不是更好?
"一个男的把淫邪的目光投在那女子身上,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兴味和欲望,"反正都疯了,你让哥们儿我也玩玩呗?"
一道银光飞速掠过,直直地钉在那男子身后的树上,他的耳旁的一缕发丝慢慢地飘落下来,又被极速的风吹向远方。
男子的侧脸缓缓出现一抹血痕,血液顺着脸颊滑下,众人朝那树干一看,发现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我森寒地看了那男的一眼:"我说了,我没有。"
"别恼羞成怒嘛-"古力乐呵呵地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又没人追究你的责任不是?"
我把目光转向他。
古力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不怕死地吹了个口哨:"身材不错嘛,有没有兴趣和我也来一炮?"
第两百五十四章 诱人
"先不说这个。"瑞尔少有地皱了皱眉,她手指着那个女的,严肃地看着青年,"你是零的男宠,现在和其他人发生了性关系,确定零不会介意么?"
青年看了看周围的人,疏狂的风吹乱了他亚麻色的头发。
宽大的衣袍随风鼓动,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露出的皮肤上有些许浅浅的痕迹。
因为风和暗的缘故,看的不大清楚,不过所有人都想当然地认为那是吻痕了。
我微微垂眸,掩盖眼底的情绪,细细回想着之前的事。
昨夜之前都一切如常,今天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把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压在了身下。
现场布置得很完美,就连自己身上都有不少痕迹。若非确信没有泄过欲望,恐怕都不得不怀疑自己做了什么事了。
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在不同的程度上聚集起来,或是摘果,或是打猎,却都不约而同却又极其怪异的在这样危险的天气出来,到了这里。
也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我眯了眯眼,危险地看着那个看起来似乎被刺激得有点神经质的女人。
低劣的阴谋。
转眸一想,却忽地微微勾起唇角,而后用手指轻挑地抬起女人的下巴。
那女人惊恐地看着青年,却又害怕地不敢后退,只能用颤抖的声音求饶:"……不,求求您…不要再来了……"
由于压抑着,让她本就柔弱的声线更显得轻微,让人觉着十分脆弱,却又格外地诱人,想要听着这样的声音发出更多破碎的呻吟。
有个中年人不自在地咳了声。
青年勾着唇角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女子的面容,微微眯了眯眼,被风吹乱的碎发缭绕在他的侧脸,有着疤痕的一面藏匿在阴影中,另一面却意外得迷人。
他微微压低了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舌尖上挑,带着些许让人脸红心跳的意味:"哦?"
"为什么不要?"两人鼻息交融,暧昧的味道紧密地缠绕开来,青年的嘴角带着惹人犯罪的诱惑,"难道我做的不够好么?"
人群中有人看到青年如此模样,竟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悄悄咽了唾沫,喉结上下移动一番。
那女的显然第一次看到青年这样的模样,微微愣了愣,又立马不着痕迹地别开头,用发丝掩盖自己差点暴露情绪的面容,声音又低了几分。
不过却换成了低低的啜泣,一副贞洁被毁的可怜模样。
青年却是极尽的温柔,挑起女子的一抹长发放在鼻尖轻嗅,微微阖眸,掩盖了眼底森寒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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