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些布置,让这房子的生活气息变得更为浓郁,又把自己的伪装做得更细致一些,比如将加深肤色的涂料涂满全身。
他这两年因为“职业”原因,专门研究过要如何伪装,这会儿把自己之前过长的头发剪成寸头,修改眉形,再做些容貌上的修饰,比如在眼皮上用点胶水改变眼型,又比如在嘴里含入东西让脸圆一点。
最后,他微微驼起背部,看着就跟他原先的模样有了很大差别。
他原先跟在谢诚泽身边的时候,一直把自己往小白脸的方向折腾,现在却把自己往粗犷整,除非是专业人士或者跟他很亲近的人,不然绝对认不出他。
至于他以往常用的帽子之类的遮盖物,现在是不能用的,用了这些,会被来搜查的人盯上。
但陆彦舟特地把自己弄得有点脏,衣服也穿的脏,如此一来,别人更加难以看穿他的伪装。
他做完这一切,才放下心来,对着镜子笑了笑。
他家里的东西,严国情报局的人应该已经搜出来了?
也不知道在看到他伪造的信件之后,那些人会有什么想法。
若是能把那些严国高官拉下马……他做梦都要笑醒!
而这个时候,严国情报局。
谢诚泽的房子他们已经仔细搜查过,查抄出来很多东西。
里面有很多严国高官写给谢诚泽的信,上面透露的情报,就是昭君查到的那些!
再加上里面还有不少署名“昭君”的文件……
“没想到我们查了昭君这么久,他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谢诚泽藏得太深了!”
“一定要抓住谢诚泽!”
“把崇城封锁起来!”
“把附近的军队抽调回来!我们要挨家挨户地查!”
……
严国情报总局的人已经气急败坏,将谢诚泽恨得牙痒痒。
他们现在差不多已经确定,谢诚泽就是昭君了。
相比于谢诚泽这个昭君,陆彦舟压根算不得什么。
七八年前,昭君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当是陆彦舟还是个小屁孩!
三四年前陆彦舟跟着昭君的时候,也就十八岁,又能干出什么来?这几年陆彦舟出面做的种种,恐怕都有谢诚泽在背后操控!
他们一定要把谢诚泽抓起来,碎尸万段!
情报总局的反应很快,他们第一时间封锁了整个崇城,所有试图离开崇城的人,都被看管起来。
紧跟着,他们又印了很多谢诚泽和陆彦舟的照片,让人去找这两人。
尤其是谢诚泽,他们甚至给出了五万银元的高价悬赏!
消息通过电话、电台等等传播开来,整个崇城都沸腾了。
有人眼馋那巨额奖赏,想要抓到那谢诚泽,也有人被这个消息惊呆:“严国人竟然要抓谢诚泽,他不是受严国重用的汉奸吗?”
“听说他是大齐朝方面安插的间谍。”
“谢诚泽是间谍?那他怎么还干出那么多混账事,甚至强迫陆彦舟?”
“我一直以为是他强迫了陆彦舟,现在看来,陆彦舟应该只是在帮他做事。这几年陆彦舟做的种种,多半是他安排的。”
“陆彦舟跟他,绝不是传言里的那种关系。”
“这么看,谢诚泽是个义士!”
“我之前不该骂他。”
……
更有帮陆彦舟做事的人,此时听闻这消息,异常震惊:“我一直以为陆先生跟谢诚泽在一起,是忍辱负重,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分明是假的!”
“之前几年,他们应当一直在演戏,就为了多帮一些人!”
“我就说陆彦舟完全不像是以色侍人的。”
“所以我能活下来,要感谢陆彦舟,也要感谢谢诚泽!”
……
周度重和胡医生在接到陆彦舟的消息之后,就飞快地从诊所撤离,现在躲在一位老师家中。
这位老师也是自卫团的人,他家人多,还有个密室,可以让周度重和胡医生躲着。
如今,他们三人也在聊这件事:“我一直好奇昭君的身份,没想到竟然是谢诚泽。”
“我之前曾怀疑过,觉得谢诚泽可能也是我方人员,但没想到他竟然是山茶天天念叨的昭君。”
“怪不得山茶一直留在他身边。”
“谢诚泽这些年不容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若是他遇到危险,我们就算拼死,也要将他带出崇城!”
……
豆腐作坊里,朱海丰已经一藏三年。
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没多少了,随着手下一个个去世,他已经不像刚来崇城时那样,不畏生死。
再加上后来锦衣卫总部方面安排了人来崇城行动,结果纷纷在崇城折戟,他和他的人,就干脆潜伏起来,倒是安生地活到现在。
如今他做豆腐的手艺都练出来了,已经完全可以独自一人开个豆腐作坊。
得知严国人悬赏找谢诚泽的事情,朱海丰震惊万分:“谢诚泽竟然就是昭君?!”
朱海丰此刻,身上冒出冷汗来,他们可是去刺杀过谢诚泽的,幸好当时谢诚泽没事!
也难怪山茶会要求参与到活动里,他应该是怕谢诚泽会出意外。
此时,那些为陆彦舟做事,但原先并不知道陆彦舟身份的人,也已经知道了自己顶头上司到底是谁。
原来那些年,他们在给两个英雄办事!
仔细想想,虽然一直有人骂谢诚泽汉奸,但谢诚泽其实没干过什么恶事,倒是杀了不少欺压百姓的贪官。
那些当官的是汉人又怎么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整个崇城宛如发生海啸,波涛汹涌,陆彦舟这边吧……他忙了一会儿,就又饿了。
一碗面条真的不够吃。
他生火煮粥,还捣鼓出几样此时崇城普通人家常吃的小菜来,比如榨菜、腌鱼、腐乳。
陆彦舟把东西摆上桌,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连忙去开门,紧跟着,就有一些两个士兵带着负责管理这一篇的政府干事,还有这附近的两个邻居进来了。
特务局昨天被陆彦舟炸了,今天的全城搜查就主要由驻守在崇城的严国军队负责。
他们搜查的时候很严格,每户人家,都要有周围邻居作证,确定这家人没问题才行。
这会儿,那邻居就指着陆彦舟道:“这里是王家,住了王家少爷和他的佣人。这个人就是王家少爷的佣人,至于那王家少爷,我没见过。”
负责管理这一片的政府干事也拿出登记表:“那王少爷是个画家,很少出门,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那王家少爷不怎么露脸?这必然是要严查的!
那些士兵立刻搜查起来,而这时,听到动静的谢诚泽从楼上下来:“这是怎么了?”
“诸位大爷,这就是我家少爷,他不爱出门,才整天在家待着……他说他们搞艺术的都这样,我也不太懂……”陆彦舟连连跟人解释,拿出银元一个个送。。
这些士兵不是特务局的专业人员,见到陆彦舟的时候都没怀疑,现在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书生从楼上下来,模样和墙边的画像一个样,心里的怀疑更是被打消了大半。
他们带着人搜了一圈,没看到能躲人的地方,就匆匆离开。
陆彦舟点头哈腰地把人送走,这才往回走,看向谢诚泽:“阿泽,你表现得很好。”
谢诚泽全程没说话,木头似的站在旁边,眼神还带点茫然,看着特别像一个不会待人接物的画家!
陆彦舟很喜欢他这样子,又凑上去亲了一口。
谢诚泽猛地看向陆彦舟:“我怎么突然换了一张脸?”
谢诚泽之前一直当自己在做梦,但刚才有人拿着他和陆彦舟的照片来这边搜查,他就意识到不太对了。
他这不像是做梦。
所以,在那些人不注意的时候,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他胳膊上,伴随了他多年的疤痕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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