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只听古臻幽幽问了句:“马里奥今天找你了吗?”
伊尔从他颈边抬头,呆呆的答:“没有啊……我没去战队。”
古臻:“呵呵。”
……
伊尔又被罚跪了。
不光他,还有其它那两只雌虫,也都在花园里揪着耳垂罚跪……许是不解,让他们三个低声议论原因。
贝利:“我这个主意难道不好吗?他看起来很惊喜啊。”
苍岚:“我早就说,这有点危险……”
伊尔:“算了……他不喜欢也没办法,就当是失败的教训,下次我换个东西藏。”
“你还要换个东西藏?!”就坐在院子里,到现在还因为差点把媳妇劈死而心有余悸的古臻愤怒的指着他嚷嚷:“你就不该藏,放假就放假!搞什么大螃蟹藏人,还让我砍一刀,你们仨谁的馊主意!”
贝利直指苍岚告密:“是他,他说古老的人类给爱人惊喜的时候,会躲在一些东西里面,然后撒花花。”
苍岚喂喂两声拒绝:“可不是我!我只是提起来,是你说的,你早就相中了市场上的蟹王,用完了还能吃,怎么就怪我了!明明是你想买螃蟹!”
贝利:“你也说螃蟹肚子很合适藏虫啊!你难道没计划今天早上吃螃蟹粥中午吃炒蟹黄晚上吃蟹肉炖粉吗?”
苍岚:“你买了肯定就要吃?难道买个螃蟹不吃只为了藏起来?”
……
全程只有伊尔不发一语,当看到他唇角弯弯着笑的时候,古臻把脚下的拖鞋扒了,啪叽丢过去砸他身上。
“还笑,给我道歉。”
伊尔笑眯眯的顺从他:“对不起~雄主!”
“呼……”古臻捂脸,心里想着当时那斧子要不是收得快,他现在都得多个杀妻的罪名。
这是惊喜吗?这是惊吓。
不光惊吓,腰都差点闪了,满脑子都是——咱抡大锤可不兴喊停啊!容易腰间盘突出!
“行了,都起来吧。”
也知道外面那三只摄像头还没拆,所以古臻这也算是因公支棱,十分‘雄主’的把三只雌虫训了一顿之后送进了屋里,让他们赶快搞吃的。
期间见伊尔也想往厨房溜,古臻揪住他的耳朵:“你,在这陪我。”
古臻坐的地方是正厅一进门就能看到的软沙发……所以,摄像头能拍到,伊尔只能又跪下,唉了一声,还顺手给他敲腿。
古臻一双眼半闭半睁心想着:但愿这个马里奥晚点来,简直是福利大使没跑了。
螃蟹挺难砸,但螃蟹粥的确好喝,古臻干了三大碗,才填饱一大早就精神力用光饥饿不已的肚子。
这宅子一共三层,每层都有一个厨房,一共是三个双开门冰箱,还有个立式冰柜,里面都被塞满了这只大螃蟹的肉。
饭后,苍岚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作为这个家唯一会‘解刨’的医生虫,他正在负责把早上匆匆掏出来的蟹黄和蟹肺分离开,正忙着,就顺手让贝利帮忙看一下。
贝利立刻帮忙打开,结果发现是个加好友提醒,再然后对面直接粗暴发言:“岚岚,我是你爹。”
贝利一看,就明白是他北境的老爹终于村通网,然后忍住了笑,满脸严肃的直接念出来:“岚岚,我是你爹!”
苍岚:“……”
那带着蟹黄的手吧唧吧唧的往贝利脑袋上砸:“你神经病!你打开就好!我看得见!我现在不瞎了!我是你爹!你爹!”
“你爹!”贝利哈哈的笑着,一个没忍住,还手了,还不讲武德的往他脸上抹蟹黄。
两只平民雌虫打架,不用精神力,全靠手锤,所以古臻看着厨房打的蟹肉满天飞,想着以前好像这个家不是这样的。
在花店的时候还时常死气沉沉,最近搬家了,反派还是那么多,也没说死里逃生,怎么这三只雌虫变得这么欢实?
难道真是有钱让虫喜悦??
许久,两只雌虫打完了,苍岚把手机递给古臻:“呐,老鹤大叔一把年纪,脑子也不太行了,认认真真给你画了当初舒川手里那只扣,你看能不能用得到。”
古臻瞄了一眼,看到是一只和他之前查到的没什么差别的圆形鸟踏金丝菊的勋章,顺手递给伊尔:“见过吗?”
伊尔看着那枚奖章,满目惊愣:“这是我雌父的勋章?”
第108章 结婚就要有戒指
这一点苍岚早想到了, 不然舒川哪里会这么针对他,但关键是:“这些勋章大多一样,你怎么凭借这样一幅差不多的描绘就确认?”
“我能确认的。这里有一道痕迹,如果不是笔误, 那必然就是。”
看了那枚军扣上的刀痕, 伊尔找到了确切的回忆。
他记得, 那时他还小,新闻上说有一间化学工厂发生爆炸, 当时参与抢救的军雌基本上都伤情严重,他雌父一个原本前途无量的军雌朋友也在这场救援之中因为抢救伤员被砸伤了腿,坐上轮椅,再也没办法站起来。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还和雌父以及洛夫一起去探望过他, 听说是因为一些原因,当时负伤死亡的战士都没有被授予军功, 他雌父在那枚奖章背面用钢笔尖深深的刻上了自己手表的联系账号,离开时告知他,如果有事,就联系自己, 虫星政府不管, 他来管。
想着,伊尔觉得的确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指着那只勋章:“苍岚,麻烦你问问你父亲, 让收养舒川的兽人先生回忆一下, 看看这枚勋章背面是不是有一串数字?”
苍岚发信息回去问, 结果是确定的:“是有一串数字, 但是年纪大的老鹤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数了。”
“那就是了。”伊尔手指摩挲着上面的一道痕迹:“这是一道刀痕,还记得我藏在袖子里基本不拿出来的袖刀吗?是查特温给我的,他雌父会用这种武器,为了防身常年掖在袖口……当时他雌父在比试的时候,用袖刀准确刺中了我雌父的胸章,被我雌父大加赞叹,这枚扣子后来给了查特温的父亲。背面还刻了他的军用手表号。”
古臻一听这些外国人名字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只想知道结果:“所以查特温是谁?”
伊尔答:“和乌里克一样,也是我童年总一起玩的父辈好友的孩子,是只小雌虫。”
古臻作为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地球人,在发色绚丽的虫族中多半靠颜色区分这些虫,所以第一个问题就是:“查特温什么颜色的头发?”
伊尔想了想,答:“白发。”
因此,几乎一个屋子内的所有虫都想到了同一个答案——舒川,会不会就是这个查特温?
看着大家的质问表情,伊尔缓缓摇头:“不能吧……”
他记得查特温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如果说他是和自己一样因为雌父是军雌而继续进战队逐梦的话,被收养的时候不过才六七岁?六七岁的小军雌完全不需要上战场,怎么可能出现在北境?
稍后,伊尔简单的和古臻说了一下,自己也是那个年纪进的战队,大多数年少入伍的军雌都会被授予更高的军衔,原因不是入伍年龄长,而是从小在战队的小军雌们除了精神力训练和学习本身需要用到的技术知识,其它文学都不允许接触太多,没有足够开阔的知识,就会限制目光,更加听话顺从,能安居高位。
“所以,那样封闭式训练的环境,除了训练,在成年前完全不需要去做别的,谁会让小雌虫去打打杀杀?要是没有进入战队,他更不会裹在一群军雌之中被兽人战士打败,后又被兽人居民在尸堆中发现捡回家养育。这细想想就很离奇。”
但古臻觉得不离奇,他问伊尔:“首先,我想问问,洛夫是不是从小养在战队长起来的主将?”
伊尔点头:“是的。”
“那马里奥呢?”
“也是。”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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