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稀有物品,大白也不对售卖,只有大白自己组建的商队才享有售卖权,如此,大白商队的名声也就打了出去。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临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临洲城中日日车水马龙,人满为患,甚至太阳落山后,还会持续许久的喧嚣,这个偏远僻壤,正在逐步走向繁华。
小七见大白的商队进行的如火如荼,种白菜的风潮也已经从临江寺扩散到了整个洲,于是调转方向,开始研究古代猪仔的高效饲养方式。
而这也导致接连多日,大白派遣在他周围的暗卫都在四处抓猪。临江寺后山上的野猪叫声接连多日不绝,让主持不住前来提醒,出家人不能杀生,也不能吃猪肉。
作为一只信守承诺的蜗,自己当然是不会吃肉的,他只是猪仔的搬运工。
小七在临江寺的后山开辟出了一个猪圈,然后潜心投入好吃又多肉的猪仔品种培育,这个过程就比培育作物漫长多了,但蜗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这天,小七又一头扎进猪圈里,逐一检查小猪仔的生长情况,猪圈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小七好奇一抬头,惊喜地看到了两个熟人,正是谢邻风和燕珩。蜗高兴的挥手打招呼,自己这还没回去打卡呢,主角竟然如此贴心,亲自上门来了。
强行闯进来的谢邻风和燕珩自然也看见了孟七,以及孟七那十分醒目正反着光的脑袋。两人顿时齐齐愣住,孟七竟然真的剃度了!剃度的孟七穿着简朴的僧衣,手上还拎着一只猪仔,猪仔正不满的叫着,场面诡异的不像真的。
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是要耍什么手段,这么做是不是也太狠了?燕珩一时间差点都信了孟七是真的想出家。
见到熟人,小七自然迎了上来,“阿弥陀佛,谢施主和燕施主能够前来,小僧甚感荣幸,不若移步院内小坐?”
如此说话方式,让谢邻风和燕珩都忍不住一抖,不过还是跟着孟七离开了猪圈,来到了孟七所住的院子,院内依旧处处生机,到处都是白菜,屋檐上还落着两只眼熟的正在睡觉的绿鹦鹉。
小秋给上了茶,就默默退了下去,不过离开之前还满眼警惕。
三人落座,谢邻风端着架子没有率先开口,燕珩见此开口说道,“孟公子,你缘何如此?若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愿意离开王府。”
小七听后连连摆手,“非也,只因小僧与临江寺有缘,天命不可违,小僧也只是顺应天命,另外,还请燕施主称呼小僧佛忧。”
这样的说话方式显然让燕珩很不适应,努力调整许久才重新开口,“孟公子,王爷此次亲自来接你回府了,你离开的这些日子,王爷也想明白了,他心中有你。只要孟公子同我们回去,王府就有你的一席之地,又何必在这简陋院中受苦呢?”
“世间繁华皆是空,以前是小僧看不透,如今小僧已然看破红尘,燕施主与谢施主乃是天作之合,二位此生也必然会相伴到老。”小七依旧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听到此处,谢邻风终于忍不住了,他以前从未觉得和尚那慢悠悠的说话方式有什么不对,而现在,他只觉得哪里都格外别扭,尤其孟七这副不动如山,不在凡尘的状态让他更为不适,“孟七,你随本王回去,本王许你红妆聘礼,正式迎你入门!”
小七不禁愣了一下,因为原本的剧情中,从始至终,孟七都没能等来这句话。即使后来谢邻风当了皇帝,有资格红妆聘礼的也只有燕珩,对此,小七只能感叹,蜗就是太优秀了。“善哉,善哉,出家人六根清净,小僧也已在剃度之时了断一切尘缘,怕是要辜负谢施主的一番美意了。”
谢邻风努力想从孟七的脸上找到一丝不舍和迟疑,但最终还是失败了,那张格外俊俏的脸上依旧平平淡淡,仿佛刚刚拒绝的不过是一顿并不丰盛的早饭,毫不留恋。这个发现让谢邻风有些崩溃,他猛地起身,“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现在就去还俗!”
小七淡定起身,“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既已剃度,又怎能反悔。”
谢邻风直接伸手就想将人抓起带走,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人,一块石头就迅速击中了他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他猛地缩回了手。
“皇叔怎么来了?是来看侄儿的吗?”院门外,谢白玉大步走了进来,然后自然而然地挡在了孟七身前,并且客套地行了个礼。
如果不是刚刚那块石头,谢邻风还勉强能信这个小辈对自己的恭敬,而现在他只是冷哼一声,“这不是主动被贬的七皇子吗?这临洲住的可习惯?”
谢白玉还没开口,孟七的脑袋从后面探了出来,“习惯,可习惯了,大白在临洲种了那么多白菜,还开辟了商路,还清剿海寇,还推广新作物,还减轻赋税,还发展养猪……”
小七如数家珍的介绍着大白来临洲后的所作所为,脸上那云淡风轻的表情终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骄傲。
大白被夸得喜笑颜开,谢邻风听得脸色发黑,燕珩看了看现场,有些悲哀的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孟七身上,他则被忽视的彻底,哪怕他因为谢邻风那迎孟七进门的话惨白了脸色。
“这就是你的了断尘缘?”谢邻风打断滔滔不绝的孟七,语气中尽是嘲讽。
小七摇头道,“非也非也,大白不是尘缘,你才是尘缘。”大白是精灵王,又不是尘世中人。
谢邻风瞬间被气昏了头,刷的一下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剑,只是动作过大,碰到了身旁的石桌,石桌摇晃了两下,重重地砸在了谢邻风的脚上。
院中顿时回荡起谢邻风的惨叫。
小七维持着探着脑袋的动作,“阿弥陀佛,谢施主杀气太重,早日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才好。”
听着这种慢悠悠的说话方式,让谢邻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第122章 从替身到佛光普照之路
谢邻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客房里了,床边坐在一脸疲惫的燕珩。燕珩还没说话,谢邻风坐起来就问,“孟七呢?”
燕珩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后调整回来,“孟公子在主持祈福仪式。”
“他能主持什么仪式!”谢邻风显然不相信一个刚出家几个月的孟七能主持什么仪式,“去把他叫来!”
燕珩差点被气笑,第一次觉得谢邻风的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里又不是王府,而且孟七的态度已经够坚决了,又怎么可能把人叫过来,“孟公子事务繁忙,怕是无暇顾及你我。”
“是不是你同他说了什么?不然他为何不肯来见我?”谢邻风不禁向燕珩投去怀疑的目光,显然在他看来,孟七出家的原因绝对不在自己身上,那就只有在燕珩身上。而且回想进来接连不断的烦心事,似乎也都是在燕珩回来之后才发生的,不想还没发觉,如今细细思考,似乎自燕珩回来之后,王府中不得安宁,自己朝堂上也处处不顺。
再联想不久前国祥寺求来的占卜,大气运之人离开王府,这个人显然是指孟七。但以前孟七没来王府的时候,王府也没有这般不顺,所以现在自己身处这般境地,真的只是因为孟七这个大气运者离开吗?会不会还因为燕珩的命格有问题,也许日后有机会,自己该去国祥寺给燕珩也算上一卦。
显然,人在低谷且无能为力的时候,大部分都会迁怒其他人,并且从任何可能怀疑的地方入手去给自己的失败寻找理由。不过不得不说,谢邻风的猜测还真是误打误撞猜对了,只是如今命格有问题的不止燕珩,他自己的命格也走在下坡的路上。
正如小七曾经所说,蜗的跪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更不是谁都能打蜗的,蜗怎么说也成神许久了,就算蜗不迁怒,无处不在的天道也自有平衡。
莫名被怀疑的燕珩也很委屈,他已经委屈一路了,疲惫不堪的他还照顾了谢邻风许久,没想到谢邻风一醒来就要找孟七不说,如今还怀疑自己,燕珩觉得自己也离被气晕不远了,“王爷为何如此怀疑珩,珩不远万里前来,就是不想孟公子再对王爷有所误会,甚至自愿离开王府,王爷还想珩如何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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