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位大少爷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温稚初刚给对方讲完问题,便陆续开始有同学提问。
男生目光幽幽的看着讲台上的男人,一条灰色西装裤将腰身弧度勾勒的淋漓尽致,一双腿笔直修长,随后不自觉皱了皱眉,男人身上腹有诗书气自华,但衣着却给人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其实对方在清满挺出名的,校内论坛有不少学生给他建帖子,他也不过是一时好奇想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
但看到男人后却有些意外,帖子上说对方之前也是清满的学生,读了博后留在清满教书,但怎么着也得三十二岁了,然而对方看起来跟二十出头的男大学生一样没什么区别。
好似岁月在那张温和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对方身上的气质在随着时间不断沉淀。
男生看着温稚初的一举一动,不论是说话做事对方都是慢悠悠的,但却不会让人因为慢而感到心浮气躁,反而那缓慢的嗓音十分有安抚性。
男生俊朗的面容上出现了别样的情绪,手指一下接一下点着桌面。
不知为何,看着台上的温稚初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个老师结婚了吗?”
“结婚了,他手上还带着戒指呢。”
男生瞧了,不爽的“切”了一声,但目光中的打算显然没有消磨。
同伴看着这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但到底也没说什么,毕竟对方他也惹不起。
下课铃打响,温稚初说了声下课,便开始有条不紊的整理资料,秋日上午闷热,教室内的长扇玻璃窗大开,一阵风吹过不巧一张资料掉到了地上。
瞧见是个好机会,厉铭上前拿起递还给对方。
温稚初看着他笑道:“谢谢。”
男人眉眼柔和,缓慢的嗓音轻飘飘的
挂在耳边,心中本存着恶劣心思的人怔愣一瞬,面颊爆红,语气僵硬别扭,“不…不客气。”
温稚初对人点了点头便打算迈步离开,谁知对方却上前跟在他身边。
“老师,你是一直在这教书?”
温稚初有些意外,毕竟这位同学不是什么熟悉面孔,想必是来旁听的,点了点头。
厉铭:“我能问问老师你多大吗?”
温稚初:“三十三。”
厉铭有些意外。
艹,比他想象还要大,但看着人的气质和身形却别有一番韵味。
他这人做事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厉家老来得子,只要不过分,自然没人拦着,过分了也是出人出力给兜着。
“老师,中午有空吗?”
温稚初疑惑的看向他。
厉铭人模狗样,“能一起吃个饭吗,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
温稚初婉然拒绝,“不了,我下午没有课,今天中午和我丈夫一起用餐。”
丈夫这两个字十分刺耳,厉铭不爽的顶了顶腮,“老师现在要去校门那里?”
温稚初点了点头。
“正好,我们顺路一起走吧。”厉铭露出笑容假象,倒是想看看温稚初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说实在,对方十分和他胃口,虽然比他大了十岁还多,但看着……
厉铭咽了下口水,头一次觉得一个人这么有感觉。
尤其是对方柔雅有条不絮的气质,会不会也有慌乱,无法思考的时候。
两人一起走到校门还有段距离时,厉铭便瞧见不远处停着辆黑色宾利,看上去十分稳重。
温稚初走出校园,车门打开,身形高大宽阔的男人走下来,面容刚硬俊逸,棱角分明。
成熟男人的野性和威严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温稚初看见对方,挥了挥手。
厉铭随着对方目光看去,面色顿时间有些难看。
这人他见过,或者说这个男人经常听父亲提起,现在圈子里举足轻重的商业大头。
要是跟传统的印象中的企业家一样子承父业,也许还好,但对方背靠秦家却从未跟家里剥要一分一毫,有今天这般人人敬畏的地步,只因为这个男人凡事都做到最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亦是。
秦家完全就是棵好乘凉的大树,而如今秦嘉树打拼出来便应承那句虎父无犬子,现如今的商业产链规模不容小视。
厉铭突然知道为何他在见温稚初时会有莫名的熟悉感,这个男人不论出席任何重要场合身边带着的伴永远都只有一个。
而他也只不过在两年前陪着父亲去了场重要的酒宴,他刚跟着父亲进去便瞧见了温稚初,当时男人颀长有力的手臂搂着人,几乎将温稚初完全遮挡在自己的身影里,只露出了张惹人遐想的侧脸。
秦嘉树幽深的目光瞧了眼厉铭,但也只是淡淡一眼,好似根本不将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厉铭看了咬牙,但对方的地位显然他也清楚,再蠢也不会真蠢到给家里惹事。
只是目光不甘的看了温稚初一眼,显然放弃的想法并没有彻底出现。
秦嘉树带人上了车,温稚初见学生还在一旁站着,笑着跟人挥了挥手示做道别。
车辆平稳实行,厉铭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
温稚初本以为会去餐厅,谁知秦嘉树直接开回了家,车辆停稳在自家的地下停车场。
温稚初自顾自的解开安全带,“今天在家吃吗?”
然而刚要开车门时,却听磕哒一声,车门落了锁。
温稚初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便环上只紧实的手臂,天旋地转猛地做到了人大腿上。
温稚初脸一红,也不知道对方又是闹拿出,两人在一起十多年,对方总还是像十八岁时那副毛头小子样搞他。
温稚初红着脸,看着男人沉着的面色,“怎么了?”
话落,屁股上便挨了一巴掌。
作为人师可是有尊严的,温稚初瞪他一眼,不满道:“又…又是…这样。”
本来现在说话已经流畅了,但跟秦嘉树生气或吵架时还是会结巴。
毕竟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两人吵的最凶的一回气的秦嘉树在房间里来回走,这十几年来他屁股没少挨巴掌,对方总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
秦嘉树目光凶狠的看着他,“你还有理了。”
温稚初作势要闹,“怎么…没理!”
“我说过多少回不让你这么穿。”对方话落,温稚初就觉得自己胸前被拧了一把。
顿时间羞得说不好话,“做…做什么!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我…我穿衣自由!“
再说了,他穿着也没问题啊。
三十岁之前秦嘉树还十分热衷给他买衣服,但不知为何有次对方听了他讲课,就不许他穿了。
两人当时便大吵了一架,最后各退一步,和对方出去时再穿。
温稚初觉得自己没问题,不过是简单的衬衫和西装裤罢了。
目光不满的看了狗男人一眼,真是越活越小心眼。
谁知话一出,两人便在车里拉扯了起开,就算这些年温稚初也有健身,但到底是抵不过秦嘉树,只能被人剥了□□。
彻底懂得了,穿衣自由到底有多自由,自由到可以不穿。
秦嘉树事业越做越大,总有人提醒温稚初把人看紧点,外面小妖精多着呢,然而这话温稚初听了,但进的好像是秦嘉树的脑子。
温稚初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机感,反倒是秦嘉树开始有些焦虑,怕哪天一个不留神就有人来勾温稚初。
毕竟大学里年轻的生命比比皆是,秦嘉树为了留住自家男人的心,健身时也不忘做保养。
为此还难得的联系了下秦母,询问保养产品。
周身晃动。
温稚初觉得十分屈辱,拿着衣服就要人身上砸,“你…你过分!”
男人大手钳制着对方,“我过分,你他妈当我看不出来那小子什么心思!”
最后在车上闹了好一通,温稚初这才被人搂着回了家。
晚间在一句句我爱你中两人和好,只不过温稚初第二天去学校时,办公室的老师们目光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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