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也幻想过,将来让邢仲辰找一个温婉的姑娘,结婚生子,开枝散叶,可是那真的就是正确的吗?
当初父母在世的时候,那样的感情和相处在祝若烟的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她心中,若是要寻得伴侣,那必定要找一个真正的心爱之人。只是心爱之人可遇不可求,祝若烟都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
而现在,仲辰似乎已经找到了那个心爱之人,自己难道要出言拆散?
哪怕是阴差阳错,但是至少仲辰的模样,比他在相府中看到的,要好的多了。
只是不知道,九千岁对自家小弟又是个什么意思。
若他也看上仲辰还好,可是九千岁真的这么容易会对一个人上心吗?
他的小弟还是太过于单纯,祝若烟有些担心,怕一切美好都不过是辰天自己心中的幻想罢了。
这般向来,女主倒是答应了辰天的提议,笑道:“仲辰长大了,阿姐也觉得你说得有理,我们确实需要一个靠山。
不过,虽然我从你口中听到了许多九千岁的事,但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我还是想要亲自同他见上一面,还要拜托你帮我送上拜帖,等到我们见了面再详谈。”
祝若烟说的详谈,自然不可能只是简单的闲谈,利益的划分必不可少。给人当靠山这种事,自然不是白做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她见惯了这种事,心里也不排斥。
只是,要看这人值不值得自己同他做这笔交易。
不过看着自家的小弟如此的喜欢那九千岁,若是白溯真的如同仲辰说的那样,便是自己吃些亏又如何。
不过,若是这人实际上待仲辰并没几分真心,祝若烟就会想办法分开他们。就算做靠山,便只拿些明面上的铺子应付过去,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老底都露给人家看。
辰天差不多也能估算出祝若烟心里的想法,没再多言语,又闲谈了几句,听了女主的叮嘱后,便同暗三离开回到了府邸。
至于那褚梓美,等到打包好了饭菜之后,发现本应等待自己的人早已不在之后,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他不可能一直傻傻的等在儿,而是吩咐了自己的人,直接将打包好的吃食送到九千岁的府邸,便离开了。
左右还有暗卫在,这邢家的二公子,再怎么也逃不出九千岁的手掌心。
只是不知道,这邢仲辰跑到哪里去了。万一遇到了危险,自己这个武艺不算精通的跟着也没什么用。有这个担忧的功夫,还不如去忙些其他的正事。
辰天倒是将这人忘到了脑后,还是到府里下面的人告知说珍馐楼已经将饭菜送来了,辰天才想起来。
不多一会儿,白溯还特意差人回来,说今晚会回来用膳,这让辰天更加的高兴。
看来爱人已经和自己越发的亲近了,看着,都已经知道要在回来之前报备了。
看看天色,估量着时候差不多了,辰天就让下面的人将那些饭食都热好了。想着虽然不如在珍馐楼里吃新鲜做好的美味,但也算不错。最起码调味独具特色,看着白溯忙碌,至少要让他先尝上一尝。
白溯回到府邸,第一时间便听到下面的人说邢二公子今日去了大火的珍馐楼,还特意为他打包回来了饭食,心里高兴。简单的换了外袍之后,就去到了辰天的院子里。
看着满桌的饭菜,以及望着自己一脸笑意的青年,心中流露出暖意。
原来这就是有人守候在家中等待自己回来的感受,这对于白溯来说无疑是新奇的。
过去,这白府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住处罢了。可是现在,有了这个人之后,似乎终于有了些活人气。或许,这就是其他人口中说的,家!
家,这个字于白溯而言曾经只是写在纸上的一个普通的字。
幼时那个让他备受嫌弃的茅草房不是家,后来那个偌大的吃人的皇宫也不是家。
现在,因为一个人,他终于也有家了!
心情复杂的落座,桌子上的菜色看上去很不错。一想到是这人特意带回来给自己,白溯就觉得他每样都喜欢。食欲比往日里都要好上不少,看模样就知道心情不错。
看着白溯很喜欢的模样,辰天则是想着,下次去珍馐楼里一定还要多打包些吃食回来。
只等到爱人吃得差不多了,辰天才对他说了今天的事,顺便拿出了祝若烟送上的帖子。
说是拜帖,可祝若烟的意思却也不是亲自来到这九千岁府里求见,而是邀请三日后去珍馐楼一聚,反而更像请帖多些。实际上,也是想要看看白溯到底愿不愿意给辰天这个面子。
白溯看到拜帖中的内容,沉吟了一瞬。他是知道祝若烟这个人的,在调查邢仲辰的时候,不可能查不到相府其他和他相关的人。
不过他对祝若烟的了解也并没有更深层的,只知道他是皇商之女,父母早逝,一直寄宿在丞相府中。
祝父为了她将一半的钱财都给了丞相府,对她也是疼爱。不过只是一个和朝堂无关的外女,倒是并没有他引起他过多的注意。
不过听到辰天的话,这个祝若烟似乎背着丞相府的人,一直悄悄的在扩大经营自己的产业,而且颇有建树,看来是个很有才能的女人。
再看着帖子,不止有才能,还很大胆!
不过这胆子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这方向对了,白溯便觉得赞赏。
白溯贵为九千岁,除了站于高位,掌握权柄之外,自然对钱财也颇感兴趣。只不过,他不做那贪污受贿之事,却也自己置办了产业。
像白溯现在的位置,想拥有自己的资产,再容易不过了。可赚多赚少,却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人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他手底下,刚好就缺了这么一个善于经商的人。
按理来说,辰天对他说这事,他考虑的应该是祝若烟的利益价值。可现在,他却为了青年对自己的信任而高兴。
所以,他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更何况有人上赶着来送钱,他总不会推出去。
不过,他也绝对不会因为祝若烟是个女人而看轻对方。
每个人都是多面的,看轻他人的人,早晚会因为自己的自大而吃下大亏。
等到用完晚餐之后,辰天便十分自觉的去到了白溯的房间,虽然依旧只能睡在软塌,他却也知足。
只可惜爱人说有事要忙,要晚一些才能过来。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白溯身上好闻的味道,忙活了一天,早早的,辰天便克制不住陷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白溯却还在书房中,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人。
房间里,暗三和褚梓美都在,暗三已经对他汇报了今天发生的事。听到辰天遇到的凶险,白溯的眸光乍冷。
“邢永年那个老匹夫真是越来越不懂怎么管教儿子了,我的人竟然也敢动!”
暗三跪在地上低着头,站在一旁的褚梓美虽然心里想着邢仲辰不也是邢丞相的儿子,嘴上却是不敢说。
“我记得那个邢玉龙最近为了户部的事走动的倒是勤,邢永年想要将那户部尚书钱大人拉下马,让他的儿子上位,也要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来,钱大人确实是犯了些小错。可是这罪过嘛,也远不到罢免官职,需要降位的地步。
咱家身为皇上亲封的九千岁,自然应当懂得宽仁,给钱大人一个知错能改的机会。”
“至于邢玉龙,我记得南边遭了灾,不是一直喊缺银子吗?他这个做户部侍郎的,想往上爬,总要给他挣功劳的机会。
这个差事,就叫人推给他,让他去历练吧。”
白溯说着,便给了站在那里的褚梓美一个眼神。褚梓美闻言立刻点头,应声出了门。
虽然只几句话的功夫,他却是明白,这户部,是要彻底变天了。
还在房间里的暗三心里却还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个邢二公子在主子的心中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
看来这一次,这个邢玉龙不止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单单为了南边灾情弄银子的事儿,怕就会惹的满身麻烦。
丞相府还是错估了九千岁在朝中的能耐,但凡对那邢家二公子好一些,邢玉龙也不至于丢了到手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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