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顿时就老泪纵横:“我说过多少次了,让她们不要那么嚣张,偏不听,到底是死于非命,死于非命啊!”
任是谁死了老婆跟女儿,也会如此伤心难过的,公孙宗主让二长老去后面主持一下大局,其实就是打发他去料理后事,因为死了的不止有二长老的媳妇儿跟女儿,还有一大堆人呢,这帮人死归死,死了也得有个说法。
打发走了二长老,大长老等人被羁押去了风雷台,那里是一处天然的风雷穴口,是关押犯了错误的人的地方,每天被雷击三五次,被狂风吹整日,这就是“犯人”的待遇。
因为犯人都被锁了灵力,跟普通的凡人差不多,如何硬抗着大风跟雷击?
那滋味儿,绝对不好受。
剩下的人,一个个都成了鹌鹑样儿。
公孙武燕是个非常干脆的女人,处理事情也是如此:“几位,我知道你们是听信了一些人的无稽之谈,才来的仙药宗,其实你们说的镇宗之宝,我们仙药宗的确是有,碧纹四叶草,可这草只能偶尔带来一点好运气,例如我们种植一种非常难以成活的灵药,只要将种子放在那碧纹四叶草周围一日夜,大概就能成活率高一些,或者是在比试之前,在那里许个愿,多半都能成功而已。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灵,什么镇派的气运,要真是那样的话,我早就在进入那仙人遗迹的时候,就成功了,何必中毒跑出来呢?”
“可你也幸运的解毒了啊!”有人小声的嘀咕。
“我要是真的幸运的话,就不会中毒,直接进入仙人遗迹,得到那里的无数宝物,振兴仙药宗……话说,我们仙药宗是个医修的门派啊?我要是振兴了仙药宗,不知道外头多少修士得病入膏肓啊?”
“哈哈哈……你说的太对了!”白泽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
白泽有感而发。
这是当年最有名的一幅对联,此副对联出自清末时期湖南湘乡有位兼开中药铺的名老中医自题的一幅春联。这幅串联充分表现了古代中医所具有的高尚医德、体现了其可赞的仁心。
其含义为:天下药治天下病懒病不能治,世上人除世上灾心灾怎可除?
这帮人贪婪人家的镇宗之宝,一个仙药宗的镇宗之宝,大概也是一种什么灵药之类的东西,他们现在又不是有病,上赶子来拿药是个什么意思?
真的脑子进水了啊!
“前辈说的也很好。”公孙宗主乐了:“所以,各位,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请回吧。”
“可是,公孙宗主,我们已经跟浑天仙宗报了上去,说仙药宗的镇宗之宝是个……很有些特色的宝贝……。”方灵宗的人却不甘心的扯着虎皮拉大旗:“您看……?”
就不信了,还能跟浑天仙宗对着干?
大不了,他们真的将东西上报上去。
“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扯着浑天仙宗的名头欺压良善?”云天生气了,一拍桌子:“去告诉浑天仙宗,让他们给我老实点,再敢来骚扰仙药宗,我就打上浑天仙宗去,问一问浑天仙宗现在的宗主浑天剑客辛玉良,还能不能当好浑天仙宗的家?不能的话就换一个人上去当这个宗主,他还是背着他那把破铁剑,游历修真界去吧!”
云天是见过浑天仙宗的那位宗主的,辛玉良当年在修真界行走的时候,号称“浑天剑客”,一手浑天剑法用的是出神入化,法力无边。
也曾惩恶扬善,也曾匡扶弱小,更曾经在某些秘境里,救人无数。
一个仙宗的传承是很重要的,一个仙宗的宗主,更重要好么!
浑天仙宗的宗主也不是谁都能担任的,除却要有高修为,还要有好名声,更要有好的德行。
同时,还不能太死板,太执着教条,要有灵活的手段,以及一定的外交手段。
辛玉良对云天倒是很关心,因为他见过好几次云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对云天是非常关心的,关心的都有点献媚的意思了。
每年送去的各种礼物多不胜数,每次云天突破还有贺礼送来,偶尔还亲自去一趟云天仙宗,跟云天的师父见见面,这个云天能理解,因为他师父就是个标准的剑仙。
为什么还没飞升呢?
为的是将云天养大,教导出师,他师父才会考虑飞升的事情。
以前还偷摸的跟在云天身边,现在已经不敢了,一个是云天生气,他是去历练的,如果一直被师父护在羽翼之下,他什么时候能历练出来啊?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迟迟不肯飞升,这都成了仙人了,留在下界是很受掣肘的,加上天道也不许“仙”留在人界,所以他只要一动弹,就有可能引动天机,将他引上天界,强行飞升。
所以师父这些年都老实的待在宗门里。
云天提起辛玉良,可真是一点都不陌生,每次都来住个十天半个月的,还曾经跟他切磋过呢。
如此一个风光霁月般的人物,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下属宗门?
“大胆!”那方灵宗的人一愣,随后怒道:“你等竟然敢直呼我上宗宗主之名讳!”
其实他也不知道,上宗宗主叫什么。
只知道很厉害,可这个时候不能认怂啊。
“哼!”云天掏出来一个令牌,输入了一道灵气,那令牌瞬间就变大了,这玉牌是混沌灰的颜色,上面却用血红色的字写着:浑天仙宗。
是浑天仙宗的宗主辛玉良送给他的令牌,还说什么“见令牌如见宗主”的屁话。
这令牌一出,剑光四射啊!
尽管云天收回灵气及时,但是那剑光也将前头一干人等全都给来了个透心凉!
“我的天哪!”白泽扶额:“你这是?”
“我不知道。”云天皱眉:“当初只跟我说什么见了令牌如见宗主,可我没想到,他是将剑意封印在令牌里,这、这、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这令牌里封印了上万道剑气,都是辛玉良那个大乘期级别的啊,哪怕只有一瞬间被激活,那些人也被穿了个透心凉。
叶城主他们更是冷汗都下来了!
这么危险的人物,就在自家宗门腹地……太危险了啊!
倒是公孙宗主,非常坦然的道:“两位前辈,这些人死有余辜,敢擅闯我仙药宗禁地,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不知道我仙药宗的厉害。”
叶城主他们咽了咽口水,宗主是想将这个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云天也有些晦气,他没想过宰了这帮家伙,当然,更没想过当着白泽的面动手,他只是想证明,自己跟辛玉良那家伙是认识的,不要随便扯着浑天仙宗的大名为非作歹。
其实他更想的是,不要让人以为他是跟浑天仙宗作对。
毕竟浑天仙宗说起来,跟云天仙宗的关系很近,多少年了,两家还没闹红过脸儿呢。
谁知道这家伙给他的东西,是个这么凶狠的“凶器”啊?
一出手就把对面那么多人给射成了筛子,现场一片寂静啊。
震慑力不是一般的大。
“你确定?”云天看向了公孙宗主:“你要是抗不下的话,不用硬撑着。”
“不不不,前辈,晚辈已经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了,不敢再让您为了晚辈和仙药宗结怨。”公孙宗主是个说话办事都很利索的人:“何况晚辈也需要立威。”
“这样,这个令牌你给公孙宗主,以后有人来捣乱,你就像云天那样,输入灵气,用令牌攻击他们,一个个来多少,估计就得死多少。”白泽觉得这个令牌有些……诡异,但是怪异在什么地方他又说不出来,留着反而不好,而且送他东西的那位什么宗主,难道就不能事先说好,这里头有什么效果吗?
还非要说令牌怎么怎么样,能代表宗主的东西。
那你代表宗主,就能随便激射出剑意形成的剑气,杀人倒是利索了,这可是大乘期修士的剑意啊!
估计渡劫期都扛不住,这么危险的一样东西,不事先说明,日后云台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激活了令牌,摆明了身份,然后呢?你宗门弟子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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