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水寒殿名字听起来寒冷不已,然而殿中景色却是四季皆有。春之生机、夏之繁茂、秋之硕果、冬之银装,皆是尉迟慕禾结下阵法,不断消耗上等灵石的成果。
那时的他做这些,无非是想等到那个人来的时候,无论怎样都能看到喜欢的景色。
而水寒殿正殿的寝宫旁,正是盛夏的美景。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荷叶团团,荷花馥郁,缕缕清凉软香飘逸入室内。
此时,室内炽热如火。
秦易跪趴在床边,觉得自己应该是万分娇羞的。
他边摆着动作边认真严谨地想着“嗯,我果然太僵硬了”、“不行,这个表情太严肃”、“唔,腰部下沉到这个位置应该刚刚好”、“快,嘴角弧度准备好,熊孩子要来了我要转头了”……
直到他转头看向尉迟慕禾的那一刻,他认为自己一定是失败了。
想到这里,曾经正直辛勤的园丁顿时热泪盈眶。
秦易沉思:不容易啊。
却不知在尉迟慕禾眼中,他眼中水雾弥漫,双眸晶亮无辜,款摆腰部的模样,是这个世界上最烈性的春药。可以瞬间吞噬他的五脏六腑,令他的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跃,只为他区区一眼,眉目含情。
只有他,用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就可以迷惑自己全部的心神。他恨不得立刻撕裂他身上所有的遮蔽物,然后狠狠埋入他的体内,感受那最紧致温润包含自己的存在,激烈啃噬他的全部,在他的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封住他所有的呻吟,肆意律动。
尉迟慕禾一步上前紧紧箍住住他的腰肢,动作强势骇人,他似是无法忍耐般伏在秦易耳边沉声道:“我开动了。”
下一刻,亲吻如同狂风骤雨般落在秦易的脖颈,他单薄的外衣很快就被剥下,尉迟慕禾反复吮吸他光滑曲线优美的脊背,动作强硬搬过他的头颅痴缠纠葛……
这一夜,直到秦易哭着求饶,眼角眉梢都是湿润的春意,尉迟慕禾都没有放过他。
初始尚能保持克制的节奏,待到被那处绵热密切包裹后,他便被全然摄了心魂,动作狂乱毫无章法,只想要将这个把自己撩拨到不能自已的人吞吃入腹,一辈子深深地占有他,时时刻刻纠缠不休。
————
次日。
腰酸背痛的秦易一醒来,便看到尉迟慕禾撑着左臂侧着身子,微微垂首定定看着自己。
秦易毫无征兆地撞进了他赤色幽深的眼神之中。
俊美的男人三千青丝微乱,仙人风骨,双眸却妖邪异常,令秦易看着便不觉怔愣了起来。
尉迟慕禾见状,低头轻吻他的额头,道:“醒了?”
秦易呆呆点头:“嗯。”
“我帮你沐浴。”
下一刻,秦易便被他从被窝中捞了出来,横抱在怀中走向浴室。
其实昨夜尉迟慕禾已经帮他清理了身子,过程中却终究没有按耐住,下方硬挺抵着他臀部凹陷处,看着他温润的双眸再次将自己埋了进去。
大概是昨夜实在太累,秦易迷迷糊糊被尉迟慕禾伺候着沐浴,又吃过了早餐,这才反应过来:熊孩子眼中的红光,貌似少了几分。
莫非,将看起来走火入魔的熊孩子搬回正途的方法就是……【哔——】。
秦易:有点意思。
早饭后,尉迟慕禾便出去了。
再次被温柔地关在囚笼里的秦易漠着脸:这毛病,要治的。
接下来的几天,秦易持续着“身体恢复好”——“正直地邀请熊孩子一起征服星辰和大海”——“腰酸背疼”——“身体恢复好”——“熊孩子主动邀请他征服星辰和大海”——“星辰和大海”——“星辰和大海”……的过程。
眼看着熊孩子眼中的赤色越来越浅淡,秦易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即便熊孩子出门的时候他还是会被温柔地抱进囚笼之中,轻声叮嘱不要离开,他依旧觉得革命即将成功。
秦易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推了推……此处假设有眼镜。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帅。
一个月后,秦易早上醒来睁开眼,便看到熊孩子如墨琉璃般深邃无半点杂质的双眸,深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
秦易摇头:“没,只是觉得你真好看。”
“之前的我,讨厌吗?”尉迟慕禾一字一句问道,边说着,他眼中边弥漫起了红色的血雾。
讨厌吗。
可那也是我。
同样撕心裂肺爱慕痴迷着你的我。
下一瞬,秦易起身抱紧了他,双臂绕过他的肩颈,他用脸颊蹭蹭他,柔声道:“喜欢的。”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所以连被缚囚笼,我亦安之若素。
尉迟慕禾在被他抱住之时,便下意识揽住他的腰身。此时听到他的话,眼中逐渐凝结的赤色缓缓褪去。
他说,喜欢。
喜欢啊。
尉迟慕禾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为此而颤动。
没有任何一刻,比得上现在的满足与幸福。
秦易没有再被关进囚笼,然而尉迟慕禾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他,长老会、主峰,甚至外出寻药——他言道自己已经可以护他周全。且每片刻尉迟慕禾就要去看他一眼,生怕下一秒他就不见了一般小心谨慎。
与尉迟慕禾痴缠的过程中,秦易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修为短时间内突飞猛进,而由于秦易修为太低,尉迟慕禾倒是无得亦无失。
尉迟慕禾四处寻找洗涤灵根的良药,为秦易逆天改命,如此几年过去,秦易便结了金丹。
筑基后期的陈宇路对比瞠目结舌。
“秦兄这修炼速度,堪比逆天!可是远远地甩开了我们这众修士啊!”
秦易低头羞怯状,腼腆道:“那多不好意思。”
陈宇路:“……”
尉迟慕禾如此费心费力找寻天材地宝,无非是想让他与他共历天劫,飞仙界。
从此永恒,不消不灭。
但秦易却注定不能永恒。
尉迟慕禾早已到了可以飞升的地步,他压制了修为,只为等候秦易。
千年后,秦易成为渡劫期的大能,陈宇路变得沉稳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孩子,说书的老先生早就化作一捧土魂魄转生,原宗主到底没能在寿元燃尽之前从闭关室内走出,望天宗在熊孩子的治理下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宗门。
尉迟慕禾将宗主之位扔给了已然够格的陈宇路,便带着秦易云游修真界,四处遍寻丹药秘方。
又是千年已逝,秦易亦成为了飞升期后期的大能,翻手可为云覆手便为雨,却终究摸不到登仙的法门。
明明修为已到,资历上佳,且经历了数千年的沉淀,秦易却无论如何都登不得仙途。
尉迟慕禾每每思至此便蹙起双眉抿起薄唇,好几次眼中都红光流转,终被秦易安抚了下来。
飞升期再如何漫长,终究是万年寿数,总有尽时。
修真者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某一日,秦易保持着他最美好年华时的样貌,再也没有醒来。
守了秦易一夜的尉迟慕禾平静的不像是他自己。
他依旧抱着秦易起床洗浴,在他耳旁宠溺细语,浅浅亲吻他眼角与额头。在触及到他的唇瓣的时候,他反复啄吻了几下,舌尖探进去勾缠与他,半晌见他未有任何回应,便如以往一般蹭他面颊,语气温和轻笑言道:“你啊,莫要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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