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助理,毕助理。”他招招手:“孟老师在里面睡着了。”
毕文峰和文靖赶紧跑了过来。
见孟云谏一动不动,毕文峰怒火冲天的瞪了他一眼:“你对孟哥做什么了?我警告你,别把主意打到我们孟哥身上。”
陆清允讽刺的勾唇:“……放心,永远也不会。”
毕文峰扶着孟云谏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文靖看着陆清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了谢:“谢谢,孟哥给你添麻烦了。”
陆清允:“没关系。”
他走去洗手池,把上面的手机拿了起来,“我手机落在这里了,回来取的时候,没想到孟老师喝醉了。”
文靖叹了口气。
酗酒,点鸭子,包情人,打架闹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翻车的时候。
那些导演和资品牌资方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绝对不会冒着口碑全崩损失过亿的风险去挑孟云谏这种随时可能爆出丑闻的明星来当自己的男主或代言人。
就连冯星娱乐,也都不想再管孟云谏了。
孟哥……废了。
文靖心里难受,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拉一把这个自甘堕落的孟云谏,只是对陆清允又说了声“谢谢”,就要离开。
陆清允忽然叫住他:“给他哥打个电话吧。”
文靖没反应过来:“什么?”
陆清允:“他大哥,孟云野,在国外的那个,他应该能管管孟云谏。”
文靖怔住。
对啊,孟云谏有个大哥,不过一直都在国外,很少回国,而孟哥对家里人的隐私一向保护的很好,从来不许任何人过问,以至于孟云谏行尸走肉的过了这么就,他们才想起来孟云野这个人来。
“你怎么会知道他大哥叫孟云野……”文靖有些怀疑的盯着眼前的年轻男孩。
陆清允梗了两秒,然后才说:“……我以前想勾搭他来着,所以调查了他的家庭背景。”
文靖瞪大了眼睛。
陆清允赶紧摆手,严肃的解释:“不过调查完了,我就不想勾搭他了!你放心!我要是对他还有一点歪心思,刚刚我就应该把他扒光了然后拍激情照啊。”
他说着说着居然被自己逗笑了,轻轻抿唇,圆圆的婴儿肥鼓成小包子一样,笑的眉眼弯弯的。
文靖又怔住了,好像,他好像陆先生啊。
像刚和孟哥结婚时的那个陆先生,眼里盛满了明媚灿烂的星辰,还有着对未来三口之家的憧憬和向往。
只是后来,陆先生眼里的光越来越少,他像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雀鸟,被孟哥永远的囚禁在了一方不见天日的牢笼中。
他心疼陆先生。
真的好心疼。
文靖:“你以后离孟哥远一点吧,对你有好处。”
孟云谏现在和疯了一样,但凡遇见长得像陆先生的,声音像陆先生的,气质像的陆先生的,就弄回家好吃好喝当祖宗一样供着。
他真怕孟云谏也对俞知乐“下毒手”。
文靖离开洗手间后,立刻就联系了远在国外的孟云野,把孟云谏的情况支支吾吾的说了。
毕文峰给孟云谏喂了点醒酒的药,然后问他今晚要去哪睡。
孟云谏不舒服的皱眉,含糊不清的说了两个字“阿允……”
毕文峰:“陆先生不在。”
孟云谏慢慢睁开眼睛,漫长的沉默后,他才开口说:“初初那儿。”
初初是孟云谏最近包的小情人,孟云谏这大半个月都是在他那里过夜的。
原因也很简单。
初初的那双眼睛,像极了陆清允。
他们到初初的公寓时,已经快要十二点了,初初没想到孟云谏会突然来,慌里慌张的开门。
毕文峰:“把人照顾好。”
初初很温顺的接过醉醺醺的孟云谏,乖巧道:“好的。”
毕文峰和文靖离开后,初初先把孟云谏扶去沙发上坐着,自己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和暖胃的夜宵。
孟云谏已经醒了,看着忙活来忙活去的初初,他忽然说:“你没戴口罩。”
初初有几分委屈:“我脸过敏了,痒。”
孟云谏:“你不戴口罩就一点也不像他了,算了,我今晚去酒店……”他起身要走。
他只有眼睛像阿允,其他都不像,只有他戴着口罩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孟云谏才会觉得他的阿允回来了。
他要是不戴口罩,那他来这里过夜就没意义了。
初初见他要走,心里生出几分隐隐的醋意来。
孟云谏是个完美的金 主,他对自己很大方,几乎有求必应,车子,房子,钻石,手表,从来不会小气。
他更不会像其他金 主那样,对包 养的情人趾高气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孟云谏很尊重他,他说的每句话,孟云谏都会认真的听,说白了孟云谏只有一个要求,在他们见面的时候,他必须戴口罩。
他需要做的,就是戴上口罩,安安静静听孟云谏说一些心里的烦心事。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眼睛很像孟云谏的心上人。
而孟云谏除了他,还有很多和他一样的“情人”,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和孟云谏过世的那个妻子有相似的地方。
身为替身,他不该爱上金 主,可像孟云谏这样完美的情人,他又怎么舍得错过。
初初跑去卧室,把口罩戴上了。
“你遇见烦心事了吗?”
看着那双眼睛,孟云谏的心脏忍不住抽搐了起来,眼眶又疼又涩。
“我一直骗自己……我妻子还活着……哪怕我知道他走了,我有个念想,我后半辈子还有个盼头……”
“后来,他终于被证实死了,就连这个念头,他都不给我留了。”
“上周,我觉得我可能得了抑郁症,因为我一直很难受很难受,我想,我要是得了抑郁症该多好,那样我就能吃药,看病,我好歹能舒服点。”
“我去看了医生,结果医生说我很健康。”
原来 ,他连得抑郁症的资格都没有。
孟云谏一个人絮絮叨叨了很多,最后就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了。
……
孟云野是第二天回的国。
找到孟云谏的时候,孟云谏还缩在被子里醉意沉沉的昏睡,地板上一地的酒瓶子,一个年轻的小男孩,光着两条细白的腿,毫无避讳的靠在床的另外一边玩手机。
孟家从小家风严格,三代之内都没有出过在外面包 养情人的丑事,孟云野当场就火了,再闻着满屋子臭烘烘的酒气,暴躁如雷,让初初滚蛋。
初初麻溜的穿好衣服走了。
等他一走,孟云野一把就将被子里的孟云谏拽了起来。
孟云谏醉意朦胧,“……哥?”
孟云野二话不说,先把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揍了一顿。
孟云谏十五岁之后,孟云野就没再打过他,男孩子嘛,都有自尊和骄傲。时隔多年,再次被兄长拿皮带抽了一顿,孟云谏也只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受了。
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孟云野气坏了,上前又给了孟云谏一巴掌:“我当你老婆死了,你能稍微懂点事,结果你他妈长本事了是吧?老人老人不孝顺,小孩小孩不抚养,在这里给我和小鸭子鬼混!”
“我没不抚养简简!”孟云谏犟嘴。
孟云野又抽了他一记巴掌:“你抚养?简简前段时间出水痘,你他妈回家看他一眼了吗?你好意思说你抚养!简简要是交给你,早他妈被你饿死了。”
孟云谏心脏停了两秒:“什……什么?简简出水痘?”
孟云野冷笑。
孟云谏也顾不得疼了,慌慌张张的穿衣服:“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孟云野:“你这个爹就和一滩烂泥一样扶不上墙,通知你有什么用?”
孟云谏面色苍白,“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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