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修士孕育子嗣,都是要抽取母体的修为根基,姬乌茶一般怀上几天意思意思,就生出来,用天才地宝喂养。”陈孜摇头,“姬乌茶根基雄厚,所以姬存壁一生下来,就是最顶级的道体,又有家族全力供养,就摆着目中无人,他是嫡系,其他人都是垃圾表情。”
“我当年被他身边的狗腿子欺负的够呛,当然就是记恨他了,”陈孜微微得意,“于是,后来我修为有成,又入中央神朝任职,他们慕容家那些人隐瞒私报的税,还有擅抓修士开采矿物,劫掠散修的各种罪证,都被我一一查出,还当着慕容名晚和他儿子姬存壁的面,拿下了他爹慕容家主,姬存壁当时大受打击,不接受这事,就直接出手袭击我。”
“我刻意让自己受了一点小伤,把他以庇护罪犯的名义,一起抓了,当时他们一家那表情,我能回味一整年。”陈孜轻甩着尾巴,“东荒、北原、南域、西土,这些年都很烂,不过中央神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慕容家被扫到,主要是克扣了向神朝上缴的收益,至于那些草芥人命、欺凌弱小之类的事情,在上边看来,算不得大事。”
“北原仅慕容家的海底元磁矿,一年就要消耗一万多名筑基修士,十几万炼气修士,人手不够时,还会向其它地方购买,”陈孜说到这,有些嘲讽地道,“在他们看来,世界既然很快要完了,那么早死晚死,区别不大,切,区别不大,他们怎么不去死!”
苏瑶心中略有些明悟:“所以,你同情那些被无辜枉死的人?”
“我只是讨厌那些高高在上的玩意罢了,”陈孜高傲道,“至于其他人,有什么好同情的?我做的事,也不过是公报私仇罢了,并不比谁高尚。”
苏瑶点头,认真道:“你做的没错,毕竟你和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都是一样的,拥有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权利。”
陈孜微微低下头,掩饰了有些发热的脸颊,动了动尾巴。
另外一边,苏瑶见安慰到了,便低下头,继续玩灵符了。
陈孜的眉头蹙起:“你居然还在玩通讯符?”
苏瑶理所当然道:“这不是玩,这是研究有没有BUG,额,我是说,我在研究如何改进这小东西。”
“我的尾巴不好看?”他危险地眯起眼眸。
“非常漂亮啊!”苏瑶怎么可能自己去作死,立刻夸赞道:“增之一分太长,减一分太短,多一分则壮,少一分则瘦,其玄色如夜,其光色如火,绝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龙尾。”
陈孜明显有被夸到,满意地点头:“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便勉为其难,让你摸一摸吧。”
苏瑶其实并不太想摸,有些迟疑踌躇,但又觉得,如果不摸,今天肯定会有很大的危险。
于是便伸手,在龙尾上摸了一下,非常坚硬,仿佛在摸一个汽车轮胎,还是高压防爆的那种,他看了看那摇曳如海草的尾巴毛,伸过去捏了捏。
“嘶。”苏瑶收回手指,上边沁出一滴鲜血,他有些惊讶,“这,这毛这么硬的么?”
这哪是毛,简直是一把针啊,还是注射器的那么尖的针。
“你怎么直接捏啊,龙尾本来就是龙族最强大的武器啊。”陈孜一把拉过阿瑶的手指,思考着要不要像人类一样放嘴里抿一抿……
然后就看到那滴血又钻回了手指里,一时甚是遗憾。
“那它为什么还可以摇动?”苏瑶这简直是违背常理。
“那是用术法维持的,简单点说,是幻觉。”
苏瑶略有所悟:“难怪。”
难怪什么?陈孜有些莫名奇妙,不过没关系,今天他和阿瑶的关系,可是前进了一大步呢。
他满意的起身,用尾巴撩了撩阿瑶的手背:“记得,摸了我的尾巴,那么,以后能且只能摸我这一个尾巴!”
第84章 这么卷啊?
自那日与阿孜互摸了尾巴之后,陈孜主动去找阿瑶的频率就高了起来。
他每次的理由都是送上门让阿瑶去开盲盒、咳,是学修仙之术,还和阿瑶打赌,猜他摸到的技能是哪一个,如果他猜中了,阿瑶没猜中,阿瑶就得让他捏捏尾巴。
如果反过来,阿瑶就得来捏捏他的黑色尾巴。
反正他怎么都不亏!
至于阿瑶,他技能都摸到了,当然就更不亏了。
不止如此,他还噼里啪啦地打起了小算盘,按阿瑶这种摸一下就学会,甚至能复制出体质灵根的本领,就算他自认才学广博,估计也就能让他摸个一两百次,就会被掏空。
而不倦城里,却是有很多的人都有一些特异的技能和体质,可是连他都有些羡慕垂涎的,到时阿瑶学了,就等于自己也学到了。
多好。
不过还要从长计议,阿瑶现在是城主,要是偷学别人的术法,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就不好解释了,最好等不倦城再发展一番,阿瑶的威望也上去了,再来开个悬赏之类的活动,这样学了之后,也可以正大光明地用出来。
否则若是学了不能致用,反而是个负担,阿瑶如今并不缺少术法体质,或者说,以他如今被天道所钟的气运,学什么都能一帆风顺,太过贪多,反而嚼不烂。
便如此定计了。
想到这,陈孜便有些感动,觉得自己舍己为瑶,为了前程,可以说是操透了心……他自然地撑起下巴,遥想着阿瑶知道自己一番苦心时的羞涩与激动,会不会主动拿尾巴给自己缠一下呢?
会的吧,会的吧?
一定会的。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小草温温柔柔的嗓音:“哥哥,你突破元婴中期了啊,哥哥,你是怎么修炼的啊,草好羡慕哥哥哦,你是我见过最最厉害的神仙了,古往今来,肯定没有比你更快的人了。”
随后传来的,还是苏瑶轻柔的笑声:“古往也许是,但未来嘛,总有后浪来推前浪,时光漫长,谁说的准呢?”
“不会的,哥哥就是最厉害的!”草儿笃定地说。
“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哥哥啊!”草儿挥着叶子,“哥哥就是可以的,草儿相信哥哥!”
陈孜在窗边听不下去了,他倚靠着窗棱,居高临下:“你就是再夸他,也不能改变你最近功课落下的事实,我已经帮你报了穿山道人讲道大会,你是记得每天去参加,不到晚上,别回来。”
草儿大惊失色,委屈巴巴道:“你、你太过分了,便是当初姐姐在,也没如此对我,草儿已经是修行速度最快的草了,你若是觉得草儿不努力,何不回头,去看看那你身后的大草呢?”
陈孜闻言,瞥了一眼,身后草上正懒洋洋地晒太阳,同时喝着琼浆仙酿的大草。
躺着的大草没想到这样的都能中枪,但他知道这种场面没有必要分辨,便只是缩了缩,躲进茂密的树冠里,就当自己不存在了。
陈孜于是又将头转回来,对阿瑶和颜悦色道:“大草的根脚不凡,便是不修炼,也是仙胎,草儿不同,它只是一株普通的妖草,正是因此,才要更加努力,毕竟修炼不易,龙血草虽然不是什么极品灵草,却也是一味灵药,一个不慎,便入人腹,阿瑶,这可关系到它的未来,万不可大意。”
一番大道理砸下去,苏瑶也是若有所悟,连连点头,安慰草儿道:“放心,草儿,只是学习一些时日,将来快乐的你,一定会感激现在辛苦的你,不要怕,哥哥是你的后盾……”
草儿一边哭泣,一边委屈地点头:“那,那好吧,草,草都听哥哥的。”
陈孜冷眼看着一人一草话别,准备回头通知一下那开讲座的穿山道人,可得给草多布置一些功课,务必让它连说话的时间都不要有,如果能安排住校,就更好了。
等草儿被陈孜以法海拖白娘子的姿势拖走后,苏瑶回头看着有些僵硬的断手,忍不住微笑道:“你怕什么嘛,你又不会被阿孜拖去学习。”
断手捏了捏他的手背,写道: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熟悉。
苏瑶想了想自己的老爸,再代入一下断手,一时觉得微妙,不由得询问屋顶上的鸽子前辈:“咕尊,手前辈,以前也是这个性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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