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度?
这个事情超出了明桓的认知范畴,这个世界的深度标记是什么样的。
等到他的裤子被完全剥掉的时候,小龙还有点发懵。黑暗里瞪着眼睛看着床尾的那人,很紧张地揪起了被褥,“不是轻度标记吗,不是咬我一口吗……”
“不是。”
黑暗里传来的声音喑哑,“我爱你。”
“……”
虽然但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嘛。
脚踝被捉住摩挲,然后左右分开,小龙似乎意识到什么,陡然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郁寒舟!”
“嗯。”
“你,你喜欢我吗。”
那边顿了一顿,郑重地再说了一遍,“我爱你。”
明桓心里的不安感一瞬间被抚平了,但是很快又冒出来,“不对……你,你只是因为和我匹配上了,所以想和我结婚……”
大龙似乎有点没听懂小龙的意思。
小龙感觉到那只手顺着脚踝揉上了小腿肚,膝盖忽然就开始打颤,“你不是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昨天还很讨厌我,你觉得我很麻烦……”
似乎感觉到郁寒舟想要做什么,小龙的声音越来越急了,两只膝盖强行抵抗住手掌,并拢在了一起,“你,你,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们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
郁寒舟掀起一点被褥,躺在了他身边,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安抚着小龙突如其来的抗拒情绪。
他也很无奈。
这只小龙似乎和别的omega小龙完全不同。
为什么总会怀疑他们是否相爱。
像他,自从知道了匹配度的事情,虽然也有过感觉匹配对象年纪是不是太小了之类的迷惘,但是从未怀疑过他们一定是彼此的龙伴。
郁寒舟在他耳垂上轻轻啃噬着,耐心引导。
“小桓。”
“我今天跃迁前,你接通了通讯设备,是想和我说什么。”
那个时候,虽然明桓没有说话。
但是郁寒舟的心像是被什么熨帖了,他能够感知到小龙担忧又颤巍的情绪。
虽然他的小龙很害羞,没直接说出口。
那莫名未知的心意相通的感觉却无比清晰地传达过来。
“嗯?”
“我……”
那时候都没说,现在就更说不出口啦!
郁寒舟轻轻的笑声裹着气音喷洒在他脖子上,挠得他痒痒的,“你很担心我是不是。”
小龙的心再一次陷入混乱,砰砰砰直跳起来。
黑暗里脸颊红成一片。
宽大的手掌再一次慢慢切入膝盖之间,将他细长笔直的腿分开。
明桓也能够感觉到郁寒舟此刻的心情是难以忍耐的,是急需要一些更亲密的行为来安抚的,莫名地,他也就难耐地别开了脸,脸颊蹭在柔软的纯棉枕套上。
连眼睛也闭了眼起来。
像是逃避,又像是默许。
屋子里安静地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紧张颤抖,一个隐忍粗重。
但是当一切来临的时候。
猝不及防地,他立刻实打实地抗拒起来:“呜啊——不行,不行,郁……”
急切地吻将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
眼睛里立刻蒙上一层绰约的水汽,圆润脚趾蜷起,白皙的脚踝悬在空中开始来回踢动。
渐渐深入的感觉清晰可见,明桓眼睛瞪大,指甲锐利地伸长,不小心在郁寒舟背上抓挠上一道。
他又收回了手,改成抓住身下的床单,揉皱,划碎。
渐渐地,身上人动起来,呼吸声被撞得破碎,带上难耐的气音。
“郁寒舟……”无止境地亲密,不断击溃他的感知力。
明桓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受创的精神力濒临爆发的边缘,似乎只等一个什么契机就要控制不住。
他有些慌张地抬起头,睁开眼,眼尾发着红,湿漉漉的如同蜂蜜罐头一样的眼睛直接撞进郁寒舟心底。
郁寒舟紧了紧牙,被那样望着觉得更加难耐。
力度不禁大了几分。
明桓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越来越慌张地哑着声音喊,“郁寒舟,郁寒舟!”
身上的人似乎也没有想到所谓的“不完全”深度标记,会这么难以控制。
最后狼狈地刹住车,匆匆忙忙几乎是跌下了床,拉开卫生间的门打开冷水冲浴的时候,郁寒舟自己也觉得精神力触及某种控制力的底线。
刚刚只差一点点。
就彻底地深度标记了。
明桓最后没有带着哭意慌张地喊他,他一定会沉浸其中翻来覆去将他标记好几次。
被冷水冲得了一会儿的手撑着脑袋,冰凉的触感给他带来一丝丝清醒。
再出去的时候,小龙卷着被子窝在床上。
耳朵尖还在发红,明显是没睡着,但也咬着唇紧紧闭着眼睛没说话。
像一只被叼走的小羊崽子,乖顺,但是又随时准备拿山羊角怼人。
郁寒舟洗了个澡,再上床的时候摸着裤子给他穿上,安抚一般从背后抱住了他,“好了,好了……”
明桓觉得像是劈开了一样疼,刚想骂人,吸气时喉咙一阵痛痒,没骂成还哑着声音咳嗽两声,气势一下就弱了。
没半分钟,温热的触感沾上了唇,再一抬眼,是郁寒舟正扶着自己喂水。
小龙刚刚哭得厉害,喉咙正是灼痛,一口气将大半杯都喝光了。
又说。
“郁寒舟。”
“我饿了。”
大龙穿上拖鞋去了外面厨房,做了一份简易的鸡丝粥。再回来的时候卧室里灯光都暗了,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小龙已经困得撑不住,睡着了。
郁寒舟只能放轻了脚步端着粥离开,窗外蒙蒙翻起一点鱼肚白。
这漫长又曲折的一夜。
终于是过去了。
第64章 结婚
清晨的眼光刺入眼底, 明桓迷茫了一下——昨晚睡觉没拉窗帘吗。
再一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
啊!
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手下意识趁着酸痛的腰部, “呜啊……”卧室里空荡荡的, 那个人哪里去了。
昨天晚上。
他和郁寒舟。
手捂着脑袋,挡住午后刺眼的亮光。
他想, 他肯定是脑子不清醒了。
他怎么能放任郁寒舟做那种事情。撑着腰的右手慢慢挪到腹部, 轻轻揉了两下。紧张地喉结上下一动, 他的脸色渐渐苍白:“!!!”
好像记不清楚了。
最后, 深度标记了吗, 标记了吗,了吗……
他摸着痛痒的腺体, 有些怀疑地歪了歪头——没有吧。
感觉体内的信息素还是维持在睡前的水平。
一方面感慨郁寒舟竟然真的能做到所谓的“不完全”, 同时, 心里又大大地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
真亏了郁寒舟。
他还没毕业呢!!!!
这万一, 万一要是怀……
什么——
想到这一点, 他瞬间石化,要把奇怪的画面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别想了别想了, CUT!
明桓心里乱极了,手揪着头发哼哼唧唧地窝在被子里:啊啊啊啊……为什么!他会和郁寒舟!做了这种事情啊!
“什么嘛……”
越来越清醒的明桓陷入更加复杂的苦恼里,现在的心情比当初答应郁寒舟结婚的时候复杂一千倍,一万倍!
郁寒舟郁寒舟郁寒舟!
这个名字塞满了他的脑袋。
“醒了。”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明桓抓着被子吓了一跳,“你,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其实有的,只是他抓着头皮完全在出神, 根本什么都听不到了。
郁寒舟没有在乎他语气里的焦躁, 刚刚站在门口, 听着里面抓耳挠腮的动静就知道他又混乱了。于是没有提半句昨天的事,只默默径直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他唇边,“先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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