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兽人:“???”
“左祭司,不管天河部落如何,再不离开,我们的人撑不下去了!”
“怎么会撑不下去?天河还有一些水,狩猎就让他们去更远的地方不就好了,我可是怕热的蛇族兽人,连我都没说什么,你们难道连这个程度都坚持不下来吗?”
黑发兽人差点没忍住骂人,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你当然还撑得下去,每日吃的是最好最多的食物,喝的是最干净的水,就连其他人在外面守天河、狩猎的时候,你还在阴凉的山洞里,这样能出问题,这样都坚持不下去,那才是离大谱了!
左祭司再次拒绝离开的消息传下去之后,神殿的兽人们有心急如焚者、怒气冲天者、心如死灰者。
一群兽人聚在边缘的空地,一个兽人说:“菲,克在今天捕猎的时候晕过去了,现在都没能好起来,继续下去我们都会死的,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女兽人沉着脸一言不发,旁边有兽人说:“我还要回去保护我的亚兽和孩子,我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这样活生生的被饿死、渴死!”
“左祭司真的疯了!就这样守着,难道天河部落就能死吗?明明怎么看先死的人都是我们啊!”
“左祭司根本没把我们的命放在心上,我们死再多他都不当回事儿,指望他,我们都得死!”
“嘘,你怎么能说得这么大声,被别人听到就完了!”
“菲,你是我们当中最强大也最有主意的,我们都不想死,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女兽人菲看了他们每一个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聚拢,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说:“如果……左祭司死了,我们就能回到神殿了。”
围着她的兽人们眼睛一亮,离她最近的兽人低声说:“你说得对!如果没有左祭司,我们早就能离开这里了!”
也有兽人问:“可那是左祭司,他怎么会死?他被这么多人保护着。”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兽人,他的同伴们交流了眼神,一个兽人低声说:“你傻啊,想一个人死还不简单?”
憨厚老实的兽人猛地明白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你们的意思是——唔唔——”
“声音小点,被他人听到我们就完了!”
“你也知道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我们会完了,那可是左祭司,我们怎么能——,这里有这么多人,只要被一个人发现了,回到神殿我们就都得死!”
“可是不这样做,我们现在就得死!”女兽人菲一字一句道。
她看着自己的同伴,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来而已,他不把我们的命放在心上,难道我们自己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吗?如果死在了这里,我们还在神殿的亚兽和孩子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你们还没有看清楚神殿里的事情吗?就算有我们保护,我们的亚兽和孩子依然吃不饱,我们不在了,他们会怎么样?!”
“淦!我同意!”一个兽人咬牙道。
“我也同意!”
“我听菲的!”
……
最后只剩下了憨厚老实的兽人,他看看同伴们,想到神殿里自己的亚兽和阿姆,说:“我也……同意。”
菲点头:“很好,我们现在就来商量该怎么做?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人发现是我们做的,也不能让其他人对左祭司的死有所怀疑,只有这样我们才是安全的!”
……
三天之后,神殿的兽人依然没有撤出干旱的范围,到了夜间,清理出来的空地上燃起了几堆篝火,兽人们却离得远远的,热,实在是太热了,前几日到了夜间还能有丝丝凉意,可今晚就算是躺着不动,他们浑身都在淌汗。
这就已经让他们很难受了,可更难受的是他们饿,不仅饿还渴,有兽人虚弱地躺在那里,浑身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这三天,因为食物和水源的缺乏,又有很多兽人倒下了,即便是如此,左祭司也丝毫没有改变主意,这让期待着死的人多了左祭司就能让他们离开的兽人们心如死灰。
在他们中心的左祭司看着这些倒了一片的兽人,眼里闪过嫌弃,果然是一些加入神殿不久的兽人,实在是太没用了。
他看向天河部落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想到这几天听到的消息,他忍不住又咬起了手指头,十天,已经十天了,为什么天河部落的兽人还在巡逻?为什么他们的兽人一靠近天河部落就会被发现,且还会收到警告?天河部落现在不应该所有人都因为缺少而虚弱,难道不应该乱起来,难道不应该死了很多人了吗?为什么现在死的反而是他手下的兽人?
不不,天河部落一定已经撑不下去了,这些都是假象!
“左祭司大人。”
左祭司转头看去,一个女兽人朝他走了过来,他放下手神色冷淡道:“你是谁?”
“左祭司大人,我叫菲,是猞族兽人,今晚我负责守着天河,我发现天河部落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动静了。”
左祭司眼睛一亮:“是什么动静?”
菲拧眉:“我也看不明白,但我在天河附近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兽人在周围出现,然后就很快消失了,我在想那是不是天河部落的兽人?”
“一定是!”左祭司激动道,“绝对是,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现在他们终于忍不住了,他们一定很缺水了,他们一定撑不下去了!”
他太激动了,索性直接站了起来,语速极快道:“终于让我等到了!有那样的东西又怎么样?现在有大旱,连天神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快,快把其他人都给我召集起来,今晚我们就进攻天河部落,让所有人做好准备,我们要把天河部落打下来!”
听到他的命令,菲没有说话,不远处一个黑发男兽人走了过来,他说:“左祭司,怎么了?”
左祭司说:“奥,快把所有人都给我集合起来,天河部落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今晚我们就能把他们攻打下来!”
黑发兽人奥诧异:“左祭司,你怎么知道?天河部落的城墙极高,我们又没有带羽族兽人出来,根本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你难道在怀疑我的判断?!”左祭司怒视他,“我才是左祭司,你们都得听我的,我说今晚发动攻击就是今晚,你明白了吗?”
兽人:“可是大家都——”
“你告诉他们,如果能打下天河部落,今晚就能有东西吃了,如果不能,所有人就等着死吧!还不快去!”
兽人咬牙:“……是。”
.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天河部落的城墙之上,几个兽人从城门楼出来,打头的烈问:“情况如何?”
平说:“他们准备今晚进攻,已经走到十公里之外了。”
烈转头吩咐道:“把投石机准备好。”
又对平说:“辛苦你了。”
平笑了:“这算什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翅膀,就是因为要在晚上活动,他的羽毛被染成了黑色,得洗好久才能洗干净。
等到快一个小时之后,神殿兽人果然出现在了城下,烈看着他们,同上一次交手的时候已经是截然不同了,在附近守了十天的他们迅速地瘦了下去,没有兽人的强大气势,反而看上去畏畏缩缩,所有人都所在距离城墙半公里远的位置,很怕投石机再度出现,自己被砸死。
左祭司疯狂喊道:“上!上啊!你们愣着干什么?全部给我冲上去!”
烈抬抬手,说:“放!”
“砰——砰——砰——”
数十颗巨石从天而降,带来了猛烈的震颤,神殿的兽人们一瞬间就崩溃了,有人大喊道:“他们还有那个恐怖的东西,天河部落的人还守着的!他们没有虚弱!”
“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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