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谦悄悄摸摸过来握住老婆的手,百思不得其解:“老婆,你当年怎么没去篮球队?”
“懒得去。”新娘随口解释,“当年女子篮球队的经理一直叫我入队,不过我没心思搞体育,就没理她。”
张千谦:“……”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不去篮球队那我们学校真的是损失了一员猛将啊。
这准头可比他强多了!
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在星罗棋布的夜色里落下帷幕。
陆寒江对那束粉色玫瑰爱不释手,就连开车也得放在腿边,和裤腿紧挨着,爱如珍宝,搞得管亭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该说他的陆哥今晚仿佛被小陆总传染上什么没脑子的小病,还是该吃一束手捧花的醋。
接下来的两天,管亭都没有再见到这束手捧花,陆寒江也恢复原样,但绝口不提那天接到的花束。
管亭站在复印机前打印文件,抿紧唇角想,好吧,他就是吃那束花的醋。
去Y国前一天的晚上,管亭洗完澡,走出卫生间便看到陆寒江坐在床边,对着他笑得一脸神秘。
“亭亭,过来。”
管亭不明所以,还没在他面前站定,突然被陆寒江一把拽倒,跌在床铺间,柔软的床垫在他的撞击中起伏两下,管亭湿着头发,转身叫停:“陆哥,明天还要赶飞机,而且昨晚明明已经做过了……”
“小坏蛋,脑子里想什么呢。”老婆躺在自己身下,咬着嘴唇说“不要”,全身皮肤都带着些刚刚沐浴完的淡粉色,陆寒江得亏有强大的自制力,他捏捏管亭的鼻子,“抬脚。”
管亭说什么都不肯。
都让抬脚了,这太像前戏了啊!
陆寒江坏笑道:“亭亭,你是不是想——”
“没有!”管亭生怕他禽兽附体,默默抬起右脚,忍不住问,“陆哥,你要干什么……”
陆寒江没说话,只是打开床头柜,取出一条脚链,小心翼翼地戴在管亭的脚踝处。
脚链款式很简单,一根简单的银饰链子串起扁平的滴胶手工成品和细小光滑的玉石,滴胶成品里是一片粉色玫瑰的花瓣,很小一朵,似乎被裁过一点,花瓣中央用管亭熟悉的字体写着一个“寒”字。
串在脚链上的东西尺寸都不大,即便是滴胶成品也只有成年女性的小指指甲盖那么大,系在脚踝处一点不会显得女气。
管亭这才明白原来陆寒江这两天是在用那束手捧花做这个东西,他看了看陆寒江,欲言又止。
陆寒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扯开领口露出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项链,同样的款式,不同的字,他摩擦着那个包裹着“亭”字的胶体,笑道:“我也有。”
周遭的温度缓缓灼热起来。
也许是灯光昏暗,也许是戴着项链的陆寒江眼里不尽掩饰的珍爱,此时此刻,管亭完全忘记明天要赶飞机的事情,双手慢慢攀上陆寒江的肩膀,陆寒江抓着老婆的右脚脚踝,倾身上前……
“等一下。”管亭突然叫停。
这脚刹车踩得陆寒江猝不及防,差点摔死在高速公路上,陆寒江下意识挺了挺腰,暧昧道:“老婆,现在叫停已经不管用了。”
管亭推开他,严肃地问:“为什么你的是项链,我的就是脚链?”
他当然不是觉得脚链不好,但明明这根银链和陆寒江脖子上戴着的是相同质地和款式,为什么陆哥非得花力气再弄个脚链出来?
直觉告诉他,这里头一定有事。
果然,陆寒江的脸色有一瞬间微妙起来,他瞥一眼老婆的脚踝,真心实意道:“你戴脚链好看。”
并且用藏在浴巾下面那根邦邦硬的鸡腿菇告诉了管亭,有多好看。
管亭:“……”
分明是他的恶趣味!
他就是想看自己戴脚链而已!
当晚,陆寒江不仅没有吃到老婆,还被迫在书房睡了一晚。
小陆总半夜起床下楼喝水,路过书房时看到里面亮起的灯,扒开门往里看:“哥,嫂子把你赶出来了?”
“滚。”陆寒江看到弟弟就来气。要不是陆含柯把白修知惹怒了睡了一周的书房,管亭那么乖,怎么可能会想到把他赶到书房来睡觉。
不行,得快点把管亭带去Y国,再这么跟白修知学下去,他那么大一个可爱老婆没准哪天就要拜个师父去武馆学打架了。
于是翌日清晨,陆寒江马不停蹄收拾东西,带着还没睡醒的管亭前往机场。
因为起得晚,管亭在飞机上睡了个天昏地暗,醒过来没多久,飞机已经开始降落。
Y国气候潮湿,昨天似乎还刚下过一场雨,空气好像带着水汽似的,下午的阳光温和宜人,照得万事万物一片暖洋洋。
陆寒江留在Y国的秘书过来接他们,上车后,陆寒江自然地报出一个地点。
管亭皱了皱眉。
他是第二次和陆寒江一起来Y国,也和陆寒江在这里生活过,所以可以确定这个位置并不是他们之前住的地方,比起之前靠近城市的繁华,这个地方更接近郊区。
离到达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管亭忍不住问他,陆寒江却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汽车绕过喧闹的街道,沿着河岸驶去,最终缓缓停在一栋独立式别墅前。
别墅占地面积并不大,前面是五十平的独立花园,别墅后面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房屋一共两层,左右应该是有人在住,花园里种着漂亮的花卉。
晴空万里下,这一排排砖红色的房屋宁静温馨。
秘书帮两人取下行李后便离开了,陆寒江拎着行李,侧头在管亭脸颊吻了吻,“走吧,看看屋子里面喜不喜欢。”
屋子里面?
管亭怀揣着疑惑,跟在陆寒江身后走进去。
如同许许多多的普通家庭那样,他们家里的墙壁和柜橱上也悬挂摆放着各种照片,有些照片管亭在陆家见过,有些是管亭自己拍的,有陆寒江单人照,也有管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留下来的单人照,甚至还有三个相框里,摆着他们高中和大学的合照。
“这些……”再度开口,管亭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沙哑,他强忍着眼眶的热意,抓住陆寒江的衣角问,“这些合照,我没有和你一起拍过。”
陆寒江放下行李,含笑道:“所以,为了完成这些照片,我可是请了不少专家。”
所以……是P图吗?
管亭弯下腰仔细去查看,照片里,少年人穿着一身附中蓝白色校服,有些紧张地坐在乒乓球桌上,另一个少年正侧首望着身边的人,笑得放肆爽朗。再往后看过去,合成的另外两张照片一张背景是校篮球队,一张则是张千谦找到的在毕业典礼上的照片。
两张合成的照片十分用心,管亭肉眼甚至难以看出这两张是PS过的,仿佛在多年前的镜头前,真的有这样一对少年人依偎在一起,将这一画面记录下来。
“外面的花园里,我叫秘书种下了满天星。”
管亭鹦鹉学舌般道:“满天星?”
“嗯,火烈鸟品种。”陆寒江看向窗外,“那才是我的回礼。”
管亭怔怔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七年前,管亭想尽一切办法,披荆斩棘出现在陆寒江的毕业典礼上,告诉他,我会永远守护你。
七年后,陆寒江泼墨般将自己的感情洒在两人家门前的小花园,土壤里的种子悄悄发芽,告诉他,你是我永远的爱。
那年暑假的匆匆一面像是一场意外,偷走了管亭十三年的时光。
去年的缦维迪斯综合症也像是一场意外,撬开了管亭不愿意透露的秘密。
所幸,苦尽甘来。
管亭的存在,就是陆寒江此生最大的惊喜。
“亭亭。”陆寒江横抱起尚且还在发呆的管亭,“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们结婚吧。”
没有特殊的仪式,没有浪漫的布置。
在这个还没有完全的家里,陆寒江的声音却充满无限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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