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就是这一次。
他睡在他的旁边,身上迷离着葡萄酒的酒香,让允诺程感觉自己也像是喝了一壶酒似的,丝丝的清香漫来,酒不醉人蛇已自醉。
他霸道的啄/着林深的嘴角,像困住猎物一样不让他离开。蛇性彻底爆发,像是脱离了人性神识,彻彻底底的重新成为了一条巨蟒。
林深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魔力,为什么每每见到他,沉寂了万余年的神识都会消散,就好像身体上、意识上、精神上都真正的变成了一条只会贪图欲望的蛇。
只想缠着他不死不休。
而林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次次的靠近着他,甚至越来越近。
这一次更是直接躺在了他的旁边,睡的餍足又安稳。
做着美梦,梦里像是抱住了什么丝丝冰凉,似乳胶一般的材质,凉沁沁的很舒服,又觉得他有点凉,便一会儿压着一会儿搂着,直到把它变得也跟着热起来。
允诺程不愧是神,就忍着这来自被子底下少年摆动蛇尾的动作,与严敏瑞攀谈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算是将严敏瑞送走。
忍无可忍的时候便无需再忍,在严敏瑞离开的一刻一个翻身,将被子掀起来,像条准备进食的蛇一样将猎物牢牢的禁锢在了蛇尾之中,无声的缩紧,每一块鳞片都跟着颤动着,丝丝滑滑的冰凉从纹路里消散被热意所取代。
原本只能被动承受,时而才晃动一下的蛇尾算是彻底解放。蛇一旦脱离了禁锢便会变得彻底肆意,像是脱缰的野马无所顾忌,不管不顾的驰骋在草原上一响.贪.欢自由自在 。
任由所需的缠了上去…
然后...
深深就睡着了,又睡着了!
把蛇身招惹惹火之后又不管不顾的睡着了,重新沉睡,像是睡美人似得怎么摆弄的不醒。
无法,允诺程只能罢休。
无人回应的把玩,蛇不喜欢!
它们比较喜欢狩猎的快感,比较喜欢猎物挣扎着脱离,却被一次次咬住拽回来的感觉。
喜欢猎物痛苦的惨叫、哀怨的呜咽、抽泣的求饶,却只能被蛇们压在身下,缠住身躯,毒牙掠过身体、肌肤,注视着猎物痛苦的神情,咬上去,在猎物绝望的注视下,彻底吞噬占有...
这才是蛇的最终本性。
蛇神好一点,蛇的血腥残暴略弱,但也只是换了一种残暴和血腥的表现方式,且是略弱而已。
林深懵懵懂懂的听完了允诺程所说,当然是加工之后的所说,故意省去了化形之后蛇尾缠绕的那一段。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不太清醒...”林深嗫嚅道。
允诺程或许是乏了,边说边平躺了下来,注视着坐在他身旁的林深:“不太清醒?那么说之前发生的事也都不太清醒了?”
“没...”
美人的这句话,好像夹杂了稍许责怪的韵味,林深以为是美人怕自己做了那些事之后不负责,赶忙回答道,“没!没忘!”
“哦,那都没忘了什么?”语调捎着一种似是而非的暧昧,宛如情人间的顽话。
“......”美人这刨根问底的模样,真是挠人的很。
美人既然有意点拨回忆,林深再绷着就有点不随性了。
毕竟他是攻么,美人都这么主动了,他还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儿,多损男子汉气概、大猛攻表率。
于是,他给自己刚才下意识扯过被子的动作,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都是吊袜带的过。
他一个大猛A穿着这么个吊带一样的东西,完全不符合他的帅气,所以才在情急之下第一个反应是揪过被子盖住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以后,林深也顺势躺在了允诺程的身边,倚着胳膊笑脸盈盈的注视着他。
“我没忘的事有很多,美人要从哪听起啊?”
允诺程慵懒的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沁着的笑意就一直没下去过,淡淡的虽然不明显,却也令人心神往之,“从温泉那次说起吧。”
林深:“.......”
这可把林深给难住了,倚着脑袋的手差点没依靠住,险些栽在了美人的怀里。
他没忘今晚的事,但是不代表没忘之前的事啊,虽然记忆有些许连贯,尤其是今晚与美人辗转的时候,最是连贯,但连贯归连贯,但也没彻底连贯起来啊!
除了温泉以外,前几天的事他还是想不太起来:“嗯....比如温泉那次我搂着你的脖颈,抱着你扯你衣服那回?”
虽然没太想起来,但架不住大猛攻林深能脑补啊,随即便胡说了一通,说得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勇猛,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有多么多么的亲密,听得允诺程阖目重启。
“哦,是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的呢?”允诺程当然听出来了林深在胡说八道,但也不恼。
因为林深那些支离破碎、连蒙带编的事情,也确确实实的发生过,只不过不是林深所做,而是允诺程所做。
“...难道不是?”林深扯过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又拉到了允老师的身上,帮允诺程重新盖好,还没忘掖了掖,倚着胳膊架着脑袋重新又躺在了允老师的身边,像是温存之后老公搂着老婆、注视着老婆的餍足模样。
林深其实应该回宿舍的,毕竟已经很晚了,但是实在舍不得走,又见允老师也不是很困,如画的眉眼之间没有一丝困意,反而很是精神,便准备再待一会儿。
毕竟比美人舒颜更难得的是美人主动。
这种好事应该不会天天有,所以在有的时候就会格外珍惜。
“你说是就是吧。”允诺程浅浅的笑,林深也跟着一起勾了勾嘴角。
老婆笑起来是真的好看,林深自以为不是个花痴的人,但在遇见允诺程以后,他就破防了,做了许多自己曾经不会想也不会做的事。
比如现在真得和一个如此漂亮的美人躺在一张床上,像个沙雕的花痴一样傻傻的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一问一答,很是闲情放松,允老师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平躺着,明明是夜晚,却慵懒的像是在晒着太阳,林深睡了一觉以后也不困了,倚着个胳膊,看得允诺程直出神。
上好的葡萄酒佳酿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再加上林深的酒量本来就不差,并不是那种话本中一杯倒的类型,所以两人越聊越清明。
无形的暧昧凝结成尾调,汇聚在两人每一句的言语中。
直到闭着眼睛的允诺程轻声说了一句:“你.....”
“我....什么?是我该回去了吗?”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林深早已料到允诺程会下逐客令,只是早晚的问题,说到底刚才的事情可能也只是酒后乱性,做不得真。
哪怕林深在想当真,怕第二天醒来的允老师也是不肯的。
“不是。”允诺程睁开眼睛看向他,并没有说出让他回去的话,“我是想说,过段时日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里?”林深有点着急,生怕允诺程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别扭,明日就再也不见自己了。
“有些琐事吧。”
允诺程化形的日子就要来临,合适的洞穴也已经找见,是时候离开一段时间了,要不然再继续这样下去,等到他化形,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要去多久。”
“快则一个月,慢的话两三个月吧。”
“哦,”林深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又猛地抬起了头,问道:“允老师,能带上我吗?”
允诺程注视着林深亮晶晶的月眸,片刻后摇了摇头。
怎么能带上你,他是去化形,会彻底的化成一条巨蟒,在无边的黑暗里等待着蜕皮,释放着欲望。
每褪一层皮欲望就满涨一次,到最后他会彻底失去意识理智,那时候他的身边不能有任何人、任何动物,甚至是任何生物。
扰了他的清净,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看不惯的人类会直接吃掉,不喜欢的景物也会凭意念更改。
甚至他自己都不会意识的到,等到他化形完毕、醒来的时候,才会看到那过往化形的两三个月内,他的情绪是多么的暴躁,欲望是多么的强烈,以至于连四周的风景环境都破坏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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