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沉下脸,“这我知道,你哪儿来的这东西?”以前沈熙记得,孙墨尧不喜欢带这种娘气累赘的玩意儿。
孙墨尧却是叹了口气,“鸢鸿轩换来一个新侍女,你知道吗?这是她给的,说是闻着安心宁神,也是好玩的时候做的,我倒是不想要,可她硬塞。”
“喔。”沈熙不置可否,整张脸却沉了下来。
孙墨尧看到他这个表情,把香囊往旁边一放,道:“怎么回事?吃醋了?”
沈熙摇头,扭捏地在他旁边坐下,“犯不着。”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谁欺负你了?!”说着,孙墨尧也生气了起来,显然势必要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没有。”沈熙保持方才这个表情,问:“王爷你不是不喜欢这种东西吗?”
话题又转到了香囊身上,孙墨尧多看了沈熙两眼,心里有点美,却道:“是不太喜欢,就是味儿闻着还行。”
沈熙冷笑一声,“好,那你坐在这里慢慢闻吧,我进去看书了。”
“咳咳。”孙墨尧见状,赶忙把香囊往旁边一丢,伸手去抓沈熙,“等等,我就是这么一说,子渊你难不成吃醋了?”
“吃醋?”沈熙转了转眼珠,“我可没有那无聊。”说罢,沈熙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在吃醋,想到刚才那抛开的侍女就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为什么?难道真是因为她送了王爷一只香囊?
可这件事他怎么可能告诉孙墨尧呢?岂不是让小王爷太得意了?!
孙墨尧连忙起身,“没有吃醋?那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
“那是你几日没有洗澡了。”沈熙也露出嫌弃的神情,“你理我远一点。”
“不要不要。”孙墨尧慌忙撒娇,“没酸味没酸味,是我的鼻子有问题,子渊……嘿嘿……”
孙墨尧胡搅蛮缠地凑了上来,搂着沈熙的腰问他今天看什么书?又搂着他越过他的肩膀去看他手里书,整个人就像是无尾熊一般不肯撒开手。
有些烦,却有些开心。沈熙这么想。
书看到了深夜,等沈熙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后的小王爷却不知去了哪里,肩膀上少了半个人的力量,没想到他却没有发觉。
走出了书房,却看到孙墨尧一个人坐在客堂中,手里捏着那只香囊,眼神飘忽,脸上还挂着贱兮兮的笑容。
这表情让沈熙一看就气不打一出来,原本的好心情突然消失了。
原本以为自己心里清楚得跟堂上明镜,没想到早就沉在漩涡底部,找不到任何方向。
而等到孙墨尧觉得自己有些不大对劲的时候,这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光。
是有点儿不大对,每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好像连兵营都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去了。
之前魏镇云还叫他给自己儿子来说说楼兰那边的风光,结果等他回来了这么些时日他都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孙墨尧扶着门框在想最近是不是病了?好像白日里没什么精神,晚上睡得似乎也不是很踏实,没怎么理会沈熙倒是真的,恍恍惚惚之间就到了今天。
而且……心脏跳得有点快。
这次大概别真是惹了什么毛病,孙墨尧晃了晃脑袋。
正出门,迎面就看到沈熙带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往他们鸢鸿轩里跑,还不等他回过神来,沈熙已经冲过来一把拽着他的手腕,面色不善。孙墨尧脑子里滑过一百种可能,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沈熙却先开了口,“大夫,您来看看,最近王爷不知是怎么回事,精神不是很好……”
这大夫已经多次来他们王府,知道是给王爷看病,当然也是卯足了精神。
他捋着胡子,眯眼看了好一会儿王爷,这才说:“还请王爷先进屋。”
孙墨尧有些恍恍惚惚,此时他乖得跟只兔子似的,坐在那里被大夫搭脉。
一会儿,大夫终于开了口:“王爷身体安康,没什么毛病。”
沈熙松了口气,可还是不由得担忧,“那是因为什么?王爷最近的精神真的很让人担忧。”
大夫沉思了一下,又问:“最近王爷可是吃过什么?”
沈熙听得不明所以,连忙把夏总管叫来。总管听了大夫的话,摇了半天的头,说没有吃过这类东西,他们王府里也不会准备。
那大夫不明其意,又说:“最近有什么平日里没有用过的东西?”
“啊!”这么一问,沈熙想了起来,“那香囊?那香囊呢?!”
孙墨尧却皱起眉头,说:“之前看你不高兴,那香囊我早就扔了啊!”
这么一听,沈熙想,难道不是香囊?可为什么最近小王爷的精神那么差?而且还时常听不到别人说话?
“别急!”沈熙说道,“我知道那香囊谁做的,把那侍女叫来。”
做香囊的侍女很快来到他们面前,可能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几人表情有些严肃,她跪在那里低头也不敢说话。
但在大夫细细问了她关于那香囊的事情,说了一句:“这些也都不是啊……”之后,那侍女渐渐轻松下来,走出屋子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
也不是……
沈熙倒是有些担忧了。看孙墨尧的精神与之前大相径庭,没有生病,也没有吃错了什么东西,那么怎么会……
莫非在楼兰的时候染上什么怪毛病了?
“不如这样。”大夫看到沈熙的表情,连忙说:“我开一方条理身体的帖子,给王爷每日服用两帖,要是十天之后还未有好转,我再来为王爷看看。”
“好吧。”沈熙想,也只有这么办了。
孙墨尧一开始还有些恍惚,可当他知道沈熙要给他灌药吃的时候,他便有些不高兴了,之前的自己是有些恍恍惚惚的,可不代表他就有病,就要吃药啊?
既然是药就三分毒,而且味道还不好,孙墨尧喝了两天便讨饶。
“子渊……”孙墨尧面露难色,盯着手里的药碗,“能不能不喝?”
“你要是能恢复之前的精神,我就不让你喝。”沈熙坚定地说道。
孙墨尧没辙,一口闷了,随后紧皱眉头,似乎在习惯这个味道。
沈熙一看就有些心疼,“不知道你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在楼兰染上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毛病?”
孙墨尧一怔,“你在说什么呢!”
“我胡言!”沈熙摇头,“请王爷赎罪。”
孙墨尧干咳一声,“子渊你别想那么多……”他打了个哈欠,“可能是太累了。”
沈熙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不如去睡一觉?”
孙墨尧想了想也好,便进屋子里睡觉去了。
沈熙一个人站在厅堂中,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大概真是心里有些敏感,便把下人们都叫来,将屋子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一遍,将不要的东西都给丢了。
过了不出几日,孙墨尧的精神果然好了许多,就在他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吃药的时候,这种恍惚无力的感觉又袭上心头,就连沈熙都跟着他头晕了起来。
沈熙一把推开孙墨尧,“不行,你这屋子闹鬼,我要回明霜居。”
孙墨尧一听急了,“那怎么行!”
“那你说怎么回事?”沈熙晃了晃脑袋,“你肯定得罪了什么人?”
“我是王爷!”孙墨尧一着急,头就晕了,“唉唉,我再躺一会儿……”
沈熙看着睡下的孙墨尧,心里跟着着急起来,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想要害他们?为了什么呢?
细细思考了一下,王爷得罪的无非都是那些王爷们,可现在王爷们手里已经没了兵权,孙墨尧也是如此,自然都是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封地里面,不会出来惹什么事。
而且,就算真的对孙墨尧恨之入骨,但按照他们孙家的个性,可全都是喜欢放在面上的硬碰硬,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怕就算让他们成功了,心里也未必有什么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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