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确定了关系就要两地分居,真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虽说苏知阳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满,但是心中的思念总是不经意地窜了出来。
两人仅通过电话联系,这种感觉实在是难熬,也更加坚定了苏知阳要努力学好异能的决心。只有站在世界的巅峰,才不会再次出现被迫分离的情形。
苏知阳在MAX组织里呆了没几天,就要过年了。第一次在京城过年,苏知阳自然是要回家陪师傅的。
当然,今年过年也相当的热闹,几位师兄师姐们都带着一家人来到师傅家里一起过年,连两位师叔也带着家人一起来凑热闹,本来并不大的房子都快挤不下了。
三师叔的小孙子黄兴弘也来了,见到自己的偶像非常兴奋,他把苏知阳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递了过去,“小师叔,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苏知阳接过一看,一只用一块豆种翡翠雕成的小狗,憨态可掬地趴着,虽然雕工一般,但看得出花了几分心意。
“这只小狗真可爱,是兴弘自己雕的吧?谢谢你,我很喜欢。”苏知阳笑着说道,这黄兴弘原来对玉雕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现在因为他的影响而对玉雕感兴趣,有意往这方面发展的话,还是应该鼓励的。
听到苏知阳的话,黄兴弘原本笑嘻嘻的表情瞬间涨红起来,他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这……这是貔貅!”
苏知阳:……
好吧,无意间伤害了一颗幼小的心灵!
苏知阳心里暗自懊恼,不会就这样毁了一个将来的玉雕大师吧?但却没想到阴错阳差,这种无意间的伤害却激发了黄兴弘的好强之心,一位未来的玉雕大师冉冉升起!
此时,在客厅的中央,三位师兄弟齐聚,正在讨论一件最近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情。
华国玉雕协会有意在京城举办一次现场玉雕大赛,采取电视直接和网络直播同时进行的方式,由参赛者使用最古老的技巧(不使用现代技巧,如电力机器的帮助等)在众人面前限时雕刻一件雕品,然后当场由专家点评,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投票、网络投票同时进行的方式,评出前三名。
石咏河是华国玉雕协会的副会长,本来应该有资格担任此次玉雕大赛的评委,但是石咏河有心让二徒弟邱祥参加此次的玉雕大赛,所以自动放弃评委资格。
“师兄,你为什么不让阳阳参加这次的比赛?”三师叔黄航伯奇怪地问道,“阳阳年纪小,如果能在此次比赛中得到一定的名次,那对他将来的发展也是好事啊。”
石咏河叹了一口气,哪里是他不想让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出赛?是他根本还没有机会向小徒弟提这件事。更何况,小徒弟现在是国家那最顶尖组织里的人,提高他的知名度会不会影响到他呢?
石咏河心里是很矛盾的,虽然他很自豪小徒弟能加入异能组织,但那个组织太神秘太高大上了,石咏河也很怕小徒弟做什么事情会触碰到不该触碰的底线,而且,小徒弟将来可能也不会再走自己本来为他规划好的路了,让他心里也是隐隐有几分失落。
“怎么啦?”看到师兄叹气,两位师弟吓了一跳。
“没有没有,”石咏河连忙反应过来,“我还没跟阳阳提过这件事呢,毕竟他现在在上学,比较忙……”
“哦,吓我一跳,”黄航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师兄,要我说,阳阳玉雕的水平早已经超过你啦,到时候就是现场表演一下,又不会浪费他的时间。这么好的机会,正好也是让别人知道我们玉家门派的好时机。师兄,阳阳就是我们玉家门派中兴的关键,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呢?”
一门传承的技艺,一个传承的门派,能够扩大知名度,让这种传承发扬光大,一直都是门派内每一位弟子最希望做到的事情。
虽然石咏河对苏知阳抱有各种担忧,但他还是忍不住把事情告诉了苏知阳。
苏知阳还未回答,黄兴弘就跳了起来,“小师叔,小师叔,这个比赛你可一定要参加呀,以你的功力,一定能把其他参赛者打个落花流水!”
“你这什么水平?语文课体育老师教的吧?”苏知阳哭笑不得地拍了黄兴弘的脑袋,转头看到师傅期盼又有几分不安的眼神,笑着应道,“没问题啊,师傅,这种比赛我当然要参加了,怎么能少了我呢?我跟二师兄一起,给你捧个前两名的奖杯回来。”
二师兄邱祥笑道,“我可没有小师弟的本事,去参加比赛也算是一个交流的机会,这次的比赛,一定会有不少传承的玉雕世家或门派参加,有机会能去看看别家的技巧,想想就让我兴奋啊。”
苏知阳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虽然论天赋,他比二师兄高了许多,但是比起对玉石的热爱,他还真的比不过二师兄呢。
石咏河见到苏知阳答应得那么爽快,心中大慰,也大笑起来。
现场玉雕大赛还未开始,但是大年初一却来了一位让苏知阳不知所措的人。
“老石啊,新年好啊!”一位意气风发的老年人走了进来。
“老房,哈哈,新年好新年好!”石咏河连忙迎了上去。
苏知阳愣了一下,来人正是石咏河的老朋友,容行辰的外祖父房翰友。
本来苏知阳见到房翰友也是非常高兴的,他与房翰友也不是太久没见,玉门开张的时候,房翰友来亲自前来祝贺了。
但是,这是苏知阳与容行辰正式确定关系后第一次见到房翰友,苏知阳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想到这是爱人的外祖父,就有一种小媳妇见婆婆的感觉?
啊,呸,什么小媳妇见婆婆,是女婿见岳父!虽然房翰友是容行辰的外祖父,但是鉴于那个不靠谱的父亲,可以直接把他的隔代消除掉。
但苏知阳还是尽力抵制自己的胡思乱想,上前更加恭敬地叫了声,“房爷爷!”
“哈哈,阳阳,几个月不见,你拘紧了不少哦!”房翰友调侃苏知阳,他可是知道苏知阳与自家外孙关系极铁,自家外孙去E国继承爵位时,苏知阳还亲自跟去了呢。
当然,石咏河不太关注这类国家大事,所以并不知道容行辰继任E国候爵之事,那作为候爵大人的外祖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这件事情让他惊讶得假牙都差点掉出来了,但是小外孙亲自打电话来解释,才让他又惊又喜。
“见到候爵大人的外祖父,我家阳阳能不拘紧吗?就是我,也激动万分啊!”开口的是一向较为沉默的二师叔高松学。高松学是高校的考古教授,对国家大事自然是十分关心的。
听到自家二师兄发话,黄航伯也凑了过来,拍着脑袋说道,“是啊,是啊,我都差点忘记了。上次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位继任E国那什么候爵的是容行辰那小子吗?我看着相当熟悉啊!”
“我就说肯定是,”房翰友还来不及回答,黄兴弘插入爷爷们的讨论中,“我都说我看到小师叔也出现在电视里,爷爷就是不信。谁叫他那么巧,那会儿去上厕所了,没有看到小师叔呢。小师叔,那人是你吧?”
一脸懵懂的石咏河:……
等到高松学把事情解释了一遍,石咏河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京城人一向关心政治,但是石咏河不是地道的京城人,对政治就不是那么关心,所以并没有看到容行辰继任E国爵位的报道。
但是,即便是高松学把整件事都说了出来,石咏河还是有几分难以置信,容行辰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出了国,但是作为房翰友的老朋友,他几乎是看着容行辰出生并长大的,怎么会跑出来一个E国的血统呢?
“听辰哥说是他父亲的外婆是E国人,”苏知阳向师傅解释道,“那位候爵大人膝下无子,他很不容易才找到辰哥,所以就把辰哥认回了西德尼家族。”
石咏河听到解释,这才明白过来。他经历了小徒弟异能事件之后,接受度高了许多,这世界上令人惊讶的事情多了,容行辰的也不算太离谱。
“哈哈,我们都是多年老朋友了,行辰不管是什么人,也永远是各位的晚辈。”房翰友笑道,转而对苏知阳说道,“阳阳跟行辰关系那么好,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就对房爷爷生疏吧?你对行辰那小子都不拘紧,却对房爷爷拘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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