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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此刻室外温度是零下。
傅子斬牙齿不受控制得颤了一下，这位周老师有点硬核呀～
穿着最厚的羽绒服喝最冰的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冷还是热。
大概是傅子斬眼神太过明显，惹得周老师笑了一下，“人老了就好这一口”
傅子斬：“……”
是吗？他突然有点不理解老了是个什么概念了，身后的小齐也露出了他果然还是他读书太少了的不解目光。
号称老了都好这一口的周老师把话题移到了水上，他对着傅子斬热情推销，“要来一点吗？我让小李再拿一瓶过来，都是烧开的凉白开，我家老婆子天天念叨要我喝烧开的水”
傅子斬眼角一抽，礼貌婉拒，他暂时不好这一口。
没推销出去的周老师脸上带着一种你不识货的遗憾。
带着遗憾的周老师没一会儿就被陈导叫走讲戏去了，傅子斬旁边的位置变成了不知道去哪里野了回来的祁昊焱跟闻哲彦。
祁昊焱神情八卦兮兮，“我刚看见周老师助理搬了一箱冰水，这天气都不用冰箱了”
傅子斬侧目，“噢？你好像很了解？”，语气丝毫不见意外，仿佛是习以为常。
祁昊焱望着周老师所在的方向，“有幸搭过一次戏，周老师四季冰水不离手，他前两年好像还拿过我们市里老年组冬泳大赛的冠军呢”
傅子斬：“……”
过于硬核，是他输了。
祁昊焱八卦完，盯着傅子斬的保温杯，摇了摇头，“傅哥你这就有点不行了，要像周老师看齐”
傅子斬瞥了对方一眼，语气淡淡，“你把你手里的保温杯扔了再说这话比较有说服力”
一旁的闻哲彦小齐等人噗呲一笑，祁昊焱撇嘴，“等再过两个月的！我肯定扔了它！”
零下的温度里，他也不过是一个长在寒风下的普通人儿罢了。
热热闹闹间，拍摄按部就班地继续。
这几天轮到了厨房里的集中戏，觉得盒饭并不好吃的傅子斬光明正大的用道具食材给自己加餐。
就是时不时会有人来跟他抢已经做好的道具，比如此刻……
傅子斬站着听陈导说戏，某些导演嘴上说着哪里的动作可以稍微改变一下，手里却已经悄悄把他半盘鸡翅扒拉走了。
扒拉完鸡翅的陈导煞有其事宣布，“好了，盒饭都到了，先吃饭吧，这条下午再拍，子斬你可以把我说得再琢磨一下”
看着对方端走了半盘鸡翅的傅子斬：“……”
鸡翅少了一半，不想琢磨。
陈导这自然的演技请什么别的演员，自己上就可以了，还能省一笔经费呢，刚好可以用省下来的经费改善一下剧组伙食。
中场午餐时间，傅子斬吃着小齐领回来的盒饭，一边吃着还要一边严防某些人偷鸡翅，比如明明已经吃过一块企图夹第二块的人。
筷子被打了的祁昊焱委屈巴巴，“小气！”
傅子斬理直气壮，“你也可以吃你自己做的”，都是厨房里戏不少的人。
祁昊焱：“……”
那就大可不必了，他还想多活几年，死在自己手里也太冤枉了。
围在一起吃饭的众人闲聊间话题转得格外快，上一秒还在说全球变暖经济危机，下一秒就开始八卦他们老家有一头猪下了二三十个小猪仔，邻居婶婶高兴得手舞足蹈并亲了猪一口，邻居叔叔吃了一整天的醋，直呼自己还不如一头猪。
这会儿闲聊的话题又变成了隔壁剧组，话题的提出人是闻哲彦的助理小柯。
小柯一脸神神秘秘，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嘴里的饭还没吞下去使得他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含糊，“我听我朋友说，隔壁剧组啊……闹鬼了”
八卦小冲锋祁昊焱同学一下来了精神，饭都不吃了，眼珠子亮得跟灯泡一样，“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小柯往祁昊焱那个方向凑近了一点，“当然是真的啦！我朋友在隔壁剧组当群演呢，他今天早上刚告诉我的。”
“他说从前几天开始，院子里那棵最大的树上，突然来了一只乌鸦，它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盯着他们看，在地上撒了食也不吃，使劲摇树也不飞走，你们说这哪有鸟摇了树还不飞走的呀”
“所以啊，他们都在说，那乌鸦啊，可能是……那个变的”，说到这的时候小柯还打了一个抖。
一旁的小齐放下盒饭搓了错自己的胳膊，“咦……这么玄乎？”
“可不嘛～”
一群人聊得起劲，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傅子斬吃饭的动作僵了一下。
第75章
院子角落， 围在一起吃饭的人还在小声讨论那个东西到底能不能变成别的。
傅子斬一边扒拉着饭一边问自家倒霉系统，“你在哪？”
过了好几秒才传来熟悉的机械音，“在看他们拍戏， 真好看啊， 现在在拍鬼出现在了天花板上”
傅子斬声音没什么变化，“哦，那你觉得他们这几天有什么变化吗？”
站在树上看戏的不三不四闻言疑惑了一瞬，它家宿主问的这是什么问题？是在考验它吗？
机械音很谨慎， “我觉得他们这几天……演技变好了，尖叫的时候声音都跟我们之前听到的不一样，好像真的挺害怕的。”
见某个系统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傅子斬声音逐渐冷漠，“你知道为什么吗？”
站在树上的不三不四持续疑惑，它家宿主今天有点奇怪， 说话怎么老是用问句，并不会这个问题的不三不四实话实说， “不知道”
傅子斬冷漠的声音刹那间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因为你吓到人了！！！”
还在树梢上的不三不四鸟躯一震， 下一秒直接飞离了树梢， 回到了它家宿主识海里装鹌鹑，虽然它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同一时间， 隔壁剧组， 院子大树下的人在轻声得交头接耳。
一位化妆师说， “它今天走得好早，往常不都是我们收工它才走吗？”
一位音响师接话， “不会真的是觉得我们的鬼太假， 准备、准备自己上了吧”
化妆师打了一个寒颤， “你、你别吓人好不好！人家可能就只是只喜欢看戏的鸟”
一位场记加入了话题，“我跟你们说啊，那个东西是真的会变的，我老家二婶婶的姐姐的公公死的时候，守大夜的当晚窗户上飞来了一只大红蝴蝶，它就趴在棺材上怎么也不肯走，那个季节哪有蝴蝶啊，还是大红色的，肯定就是老人家不想走又回来了！”
场记的话成功让原本就骇人的气氛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一时之间整个剧组拍摄进度变得格外的快，主要是多了一点真情实感，连平时演技感人的群演爆发出来的演技都仿佛是要去冲击下一个奥斯卡金奖。
与此同时，《食障》剧组，吃完饭的傅子斬还在教育某个看戏入迷差点忘了分寸的系统。
不三不四装乖的姿势很标准，就差举着芯片发誓再也不敢了。
伴随着隔壁剧组传来的八卦，拍摄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就是强度莫名增加了不少，原本就严要求的陈导更变态了。
起因是……他听说了隔壁剧组拍摄效果特别好，拍摄进度格外快，连群演的演技都能冲击奥斯卡。
这让一生要强的陈导怎么还能坐得住，必须加班加点拍到让老祖宗掀开棺材板都要给点个赞的程度。
隔壁群演能冲击奥斯卡了？
赶紧把群演拉去培训，我们冲击两个！
隔壁一天拍了二十条？
那我们拍四十条！
行业内卷就此拉开序幕，整个剧组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效率。
一生要强的陈导啊！
他能做的简直太多了。
知道所有前因后果的傅子斬：“……”
别问，问就是想把系统拉出来打一顿。
感受到怨念的不三不四安静如鸡，这几天不是在识海里待着就是在酒店房间里打扫卫生，势必要给它家宿主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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