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懂事点,大度点,但凡脾气有沐华一半温和,他早就应了......
助理:“老板,那以后沐小少爷来,还让进吗?”
跟在后面的沐华轻声提醒:“骥哥......魏总说谁都不让进了。”
魏云骥随口道:“绥绥不是员工。”
助理扫一眼脸色涨红的沐华:“好的老板。”
不是公司的员工,那就待遇还是一如从前了,除了那位沐小少爷,也没谁能横冲直撞的进总裁办公室了。
说起来,他还挺喜欢那位沐小少爷,不像一般富二代那样鼻孔朝天,给本书就能安安静静的在沙发上等老板一下午。
至于沐华,人是挺好,就是总裁办养闲人,他们这些人的活就重了,心里总是不得劲。
沐心出了魏氏集团,大太阳底下打了个喷嚏。
他不喜欢开车,司机也早打发回去了,就慢腾腾的在太阳底下走,好半天身上莫名的寒意才被晒干净。
疲惫、委屈......
喜欢一个人,好累啊。
没目的的乱逛了半小时,腿也酸了,沐心打车去哥哥的公司,走半道又改口,给司机说了家里的地址。
找哥哥诉委屈当然好,可哥哥和父亲本来就不喜欢魏云骥,再说魏云骥的不好,印象不是更不好了。
也许他也有不对,不该那么拧。
可是别人就算了,沐华卑鄙和虚伪,怎么那么多聪明人都像瞎了一样护着他,以前的父亲是,魏家爷爷是,魏云骥也是......真是操。蛋!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看,挺好看个小孩,怎么蔫头蔫脑的:“小帅哥,心情不好啊,怎么的了?”
沐心摆弄手机,他说话向来算话,说不去送饭,在沐华没滚蛋之前肯定再不去魏氏集团,但同时也烦恼短时间内见不着魏云骥了。
闻言抬眼:“大叔,你说人怎么能坏成那样!”
前头正堵车,司机大叔闻言精神一振:“哪样?”
沐心没往外抖搂苦水的爱好,因为他的苦水主要来源于两件事,一件是魏云骥不喜欢自己,一件是碰到沐华这么个东西。
没错,他心里都不肯当沐华是个人。
可说魏云骥的不是,舍不得,说沐华的不是,人听着了不是以为他怕沐华,压不住沐华,总被人欺负,那多没面子。
不过陌生人跟前,有些话就好说了。
沐心没说名字,但事情大概倒说的还挺多,像什么六七年前沐华住他家,结果比自己这个正派少爷还厉害,哄的他爹五迷三道,嫌他不懂事,要不是哥哥跟他站一边,估计都要被抽几顿的事,也秃噜出了几句。
最后他离家出走都整出来,好歹将人弄走了,可到今天想起来,还是觉得意难平。
末了叹气:“大叔,你说是我太过分吗?”
司机听了满耳朵家长里短,跟着气的脑门疼,但自古疏不间亲,评价的就还挺客气:“你爹不对,再怎么可怜人家孩子,谁亲谁疏总得有数。不过也不能都怪你爹,有些人天生心眼子多,做主人的又好客,一个不好就委屈了自家的。”
他很显然对风花雪月更感兴趣,话头很快又转到了沐心说的一段三角恋上,三角恋是自己总结的:“小帅哥,你长这么板正,人缘应该挺好,要不换个人喜欢吧。我前几天听有声小。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所有的不满意,其实都是不够喜欢’,话有点酸,但在理,是不是?”
六年,石头都焐热了,捂不热,那就证明人选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不满意,不是不够喜欢,就是有恃无恐,真的。
叹气......
*要苟收藏,所以时不时会短小一下,鞠躬~
第3章 一场梦
沐心下车的时候,扫给司机两倍的车钱:“谢了大叔,我心情好多了。”
真话。
聊天很能舒缓情绪,而司机同仇敌忾的肯定,更让人生出一种陌生的感动。
谁能相信沐家捧在手心里,在外无法无天的小少爷,其实心思纤敏,那句“不够喜欢”,到底在心里留下了疑影。
可是......六年了。
也许再坚持坚持就能成功。
沐心拇指捋着腕上的银链子,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驴子,魏云骥则是吊在眼巴前的那根胡萝卜。
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拉完了磨盘,什么时候能吃到胡萝卜,但知道停下来了,就永远都没有机会。
老宅的庭院大,郁郁葱葱,徐妈在院子里晒太阳打盹儿。
沐心蹑手蹑脚的溜进去,剧组拍戏昼夜颠倒的,他现在其实还没缓过来,正好补觉。
睡前定了铃子,算了算时间,定在了五小时后起床。
也许是日有所思,沐心做了梦。
梦到了六年前的事,他和父亲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临走时只攥着一个手机。还好那时候电子支付已经兴起,手机就是钱包。
再然后,手机被偷了。
沐心眼巴巴的看着远处的蛋糕店,看着看着就晕了。
最开始是手抖的厉害,再然后心跳的像小时候玩的跳跳球,蹦跶的疯了一样,一身的汗......
迷迷糊糊中脸被拍了拍,不太温柔的那种拍,然后嘴里被塞了一块焦甜的东西。
糖分的摄。入让细胞重新运作,沐心努力的睁开眼,看到一张剑眉星目的脸,不知是不是晕的太厉害,他甚至觉得对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圈光晕,像天神下凡。
那一刻,一生都难以忘记。
再后面彻底清醒过来,已经在医院里,他还死死拽着魏云骥的衣服下摆,鸟都不鸟父亲通红的眼,只是问:“还有吗?”
魏云骥那时候才二十岁,不过已经有了现在冷冽干脆的风范:“什么?”
沐心舔舔嘴巴,意犹未尽的品一品那种残留的焦甜:“糖啊,你喂我的糖,味道好奇怪,烧焦了吗?”
魏云骥好看的眉眼微微沉凝,像是在怀疑沐心脑子缺糖有所损伤:“没有糖。”
沐父不敢把背对着自己的小儿子扳的面向自己,只努力的在病床边抻脖子:“绥绥想吃糖啊,爸爸这就让人去买,好不好?”
沐心不搭理他。
他可是死过一回的人,谁搭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老头,只是盯着魏云骥:“真的有糖,你再想想......”
铃声在枕头边嗡嗡嗡个没完。
沐心眯着眼摸索的按掉,从床头柜的糖罐子里摸出一颗糖,剥掉糖纸塞嘴巴里,梦里的那颗糖好像也因此真切起来。
出院后他问过,医生说严重低血糖的话人会出现幻觉。
幻觉吗?
也许是路过的哪个神仙老爷看他快死了,搭救了那么一秒钟。
彻底清醒后,沐心抱着床边的小恐龙抱枕捣鼓手机。
将拉黑的魏云骥从各个联系软件放出来,这套操作他已经很熟悉,拉黑的时限从三小时也延长到了现在的六小时。
操作完了戳了戳对方的头像:“等着吧!你不联系小爷,小爷也不联系你了!”
这方面沐心挺有骨气的,魏云骥不联系他,他也真就不联系,最长的一次两个人差不多三个月没有说过话、见过面。
还是因为沐华的事闹矛盾。
也想着要是真不联系就算了,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最后在一个会所碰见,沐心被魏云骥叫住,一句很难描摹是什么意味的“绥绥”,他就梗着脖子应了:“干嘛?”
后来沐心从别人那儿知道,魏云骥那天去会所,据说是打听过他在那。
所以追人的劲头就更足了。
晚饭的时候,沐心在餐桌上宣布,两天后他就又要进组了。
沐爸爸正给心爱的小儿子扒虾,一手的油:“什么?不是说要休息一段时间?绥绥,你不在家,爸爸扒虾的手艺都生疏了。钱不够用了?”
沐心说够用,就是临时有个活,他感兴趣,就想去试一试。
事实上,活是临时找的,想找点事做,人闲下来就会想东想西,总要主动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再说了,他喜欢演戏,不过因为在哥哥沐逾衡的坚持下读完大学才进的娱乐圈,现在只是个入圈半年的小菜鸟,演的都是些小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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