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远之看破自己的心思,姜瑜愣了一下,嘴唇微张,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有了姜瑜的承诺,顾远之松了口气,将阿尔斯兰这个人说与姜瑜听。
说到那天晚上阿尔斯兰说的话与做的事时,姜瑜脸色难看得不行,顾远之只能停下来亲亲对方,又想方设法哄一哄。
姜瑜看着顾远之哄自己的模样,也没再生气,只是想着该如何将阿尔斯兰这个人杀了。
他不可能忍受有人不仅觊觎他的人,还敢对他的人下手。
虽说没成功,但也在顾远之身上放了蛊虫。
还将母蛊捏死,就是想看顾远之如……那般对所有人……吗?
姜瑜嗤笑一声,心说那叫阿尔斯兰的男人就那样笃定顾远之没有喜欢的人吗。
顾远之猜中姜瑜在想什么,又是安抚对方,将自己扯的谎说了出来,叫对方在这种时候难得真心笑出声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突然有锦衣卫来报,说是发现前国师的尸体,死法十分残忍,瞧着是北国人的手笔。
顾远之脸色一白,眉头紧锁,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害死了国师,若非他扯的那个谎,阿尔斯兰根本不会去找国师的麻烦。
顾远之抓住姜瑜的那只手骤然收紧,整个人都紧绷起来,陷入极大的痛苦当中。
察觉对方的不对之处,姜瑜有些紧张地反手抓住他的手,对他说:“远之,别怕,不是你害的。”
“可,可要不是我扯的那个谎……国师根本就不会死。”顾远之有些转不过这个弯来,他一边知道阿尔斯兰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该怪阿尔斯兰杀人,一边又觉得如果没有自己,国师应该是在云游四方。
外边的锦衣卫突然又说凶手还留下一张用血写的布条,上边写着,国师是个骗子,其实并没有神通广大。
姜瑜和顾远之二人愣了一下,没想到阿尔斯兰还会逼问出这个,不仅逼问出来,还将这事儿写在布条上留了下来。
“还说了什么?”顾远之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明眼人听见了都会猜测他刚才是与姜瑜做了那样的事。
但顾远之真的是受那蛊虫影响,方才会如此。
那锦衣卫愣了一瞬,对顾远之说:“回督公,还写了一句属下看不懂的。他说小美人等着我在北国造好金笼子,将你带过来每日解释一遍为何要骗我。”
顾远之怔愣着没开口,他知道阿尔斯兰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不准真的会带他去看特地打的金笼子。
说起笼子,他就想起关着奴隶的那些小笼子,一时惊得浑身一颤。
寻常人尚且接受不了那般被对待,何况顾远之是个现代人。
现代人的观念里,将人关进笼子这样的事说出去不仅要被唾骂,还是要被晋江锁起来的。
顾远之朝姜瑜那边凑了凑,抬起头用那双还含着水光的眼与姜瑜对视。
没有说话,可姜瑜知道顾远之是在害怕,比平时的反应还要激烈。
与平时大不相同,叫姜瑜皱了皱眉,好不容易将人哄睡着,出去找来郭宇,想叫他去查查情蛊。
可隔天俞瑞便请来了一位新的道士,听说还通晓蛊毒之道,不但填了国师空缺,还解了姜瑜燃眉之急。
道士名叫元桓,听着很像圆环。
听到名字的时候以为长相是坑蒙拐骗那一挂,没想见面之后却发现是个清冷俊秀型。
若是从前,喜欢与美人为友的顾远之一定跟元桓交个朋友,但现在他不敢了。
原著中有点颜值的人都是小公爷袍下臣,现在有点颜值的人都是想让他跪下来哭的变态。
顾远之可不敢赌元桓不是变态,以前朱怀宁和徐烨也不是变态,如今他们也成了变态。
看着眼前的元桓,顾远之只叫对方直接将蛊虫的事情告诉自己就好了。
可没想对方看了自己许久,看得顾远之以为他要跟其他人一般突然来点晋江不允许的事情,没想对方却是说了一句让顾远之心底一凉的话。
“你不是这里的人。”
顾远之眉头一皱,眼睛一眯,整个人都严肃起来。
他明白元桓说的是什么,正是因为明白才觉得心惊。
这个人确实有本领,能看出他是穿书的道士,定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顾远之站起身朝他走去,整个人更加严肃起来,冷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方外之人为天道不容,日后便是没有被抹消,也会用另一种方式杀死你。”元桓的声音带着冷意,与朱怀宁的冷不同,朱怀宁的冷属于翩翩公子那种如玉的冷意,而元桓则是高山冰雪那种全然不近人的冷。
高山冰雪,那不就是高岭之花?
好家伙,不近人好,不近人就不会变态。
顾远之一边想着这个,一边在心底咀嚼着元桓方才说的话,想着该怎么办。
“那道长不如指点指点,我该怎么办?”顾远之眉头一挑,放软了语气,没再那般严肃冷硬。
元桓似乎是没想到顾远之会突然放软语气,仿佛竖起刺的刺猬不再警惕,还向人表示友好。
来之前就听说这位锦衣卫头头是皇上身边娈宠,勾得皇上为他神魂颠倒,起先瞧着只觉得没什么,如今看对方连陌生男人都能如此态度,元桓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顾远之没在意元桓对自己什么态度,他只想知道有没有解决办法。
“没有。”元桓冷声对他说了这话,转身就要走。
不是,蛊虫的事还没说怎么就要走了?
“道长。”
元桓没理他。
“元桓!”
还是没理他。
瞧对方死也不理自己的模样,顾远之挑了下眉,轻笑一声,伸出手按住对方的肩膀,还没开口便被对方一个反手扣住手腕,随后极快地被抵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的腰就这样磕到桌角,整个人疼得脸色一白,额角瞬间沁出汗来,牙齿也在压住痛呼声的时候磕到嘴唇,显得那白皙脸庞上嘴唇如点上嫣红,更比初见时艳丽几分。
艳丽这个词不适合男人,可却时候这个时候的顾远之。
元桓看得有些呆了,可又在瞬间甩甩头饺子机清醒过来,莫要对皇上的娈|宠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贫道修的是无情道,对情情爱爱之事没有兴趣,更何况是这种……左右不会被你这样的男色勾引,还是不要做无用功的好。”元桓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冷,眼中带着几分蔑视,更多的却是冷意。
看来这人确实不喜欢自己,顾远之放心之余又有些委屈。
元桓想来是误会了什么。
虽说不喜欢自己是好事,但这样的锅,顾远之是不打算背的。
“你误会了,我没有想勾引你。”顾远之动了动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扣得更紧,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感,他皱了下眉。
见顾远之如此,元桓冷声嘲了一句:“装柔弱。”
顾远之:……
“没有想勾引你,抓住你肩膀只是因为你不理会我,我想问你蛊虫的事。”顾远之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这种委屈的情绪在冒出来的瞬间被无限放大,几乎在瞬息间便叫顾远之控制不住地在眼前蒙上水雾。
元桓不擅长对付哭泣的人,顾远之也不例外。
他僵在了原地,一时间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只能别开眼不看顾远之。
原来只是想问蛊虫的事,倒是他误会了。
这样一别过头,元桓也能将注意力分散开去想方才顾远之说的话。
想明白之后他也没有死不认错,只是给顾远之道了个歉,便松开对方后退好几步。
“情蛊不仅会叫人到春天去,还会将人的心思变得十二分的细腻敏感,一切的情绪会被放大。当然,你与皇上行鱼水之欢的时候,感官同样也会被放大许多许多。不过这个贫道觉得你已经知道了,倒也不必贫道多言。这制作情蛊的北国人似乎就喜欢这样的娈宠,就爱看娈宠被折磨得跪地求饶,想就是这样才有了如此作用。”
元桓说着,看了顾远之一眼,见对方怔愣地看着前方,没有反驳他的话,也没有对他说的话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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