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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泽言闭了闭眼，他总怕一醒过来，诺诺这样回应他，是因为感激。
他从不怀疑宋诺对他的感情，也想过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宋诺留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人总是贪心的，总会想要更多。
“那我们做吧。”
“什么？”莫泽言瞬间怔住：“诺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宋诺从莫泽言怀里抬起头：“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确认一下看看，如果我对你的感情中没有喜欢，那做这种事情的话，我也没办法继续下去吧？”
“可……”
宋诺歪头：“还是你不行？”
莫泽言眼神瞬间变了。
“你确定？”
莫泽言哑声道，伸手抚了抚宋诺的脸颊：“就算中途你想后悔，我可能也不会停下来。”
“嗯，我确定，不过……”
宋诺伸手戳了戳莫泽言的后背：“不是现在，你伤口还没好，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莫泽言：“……”
“诺诺，你……”
“好了，言言，我去给你放水，你该去洗个澡了。”
宋诺站起身，快步走向浴室。
等把浴室的门关上后，宋诺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感觉到滚烫席卷而来。
——刚才他竟然说了那种话。
啊啊啊——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开弓没有回头箭，总不能后悔。
所以那种事情到底要怎么做？
宋诺一边放水，一边坐在浴缸沿上看水流，眼神有些放空。
从莫泽言被刀刺中，到昏迷醒来，这期间他像是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好像日子不是数出来的，是度日如年熬过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在那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
最难受的事情，就是想到莫泽言等了他那么久。
他才等了这么几天时间，而言言却一等就是……
难怪六年前，言言会发疯。
一想到这里，宋诺就抑制不住难受。
哪怕系统消失之后又回来，告诉他任务解除，还会补偿他这件事，也没能让宋诺有多开心。
但时间不能倒转，除了后悔和难受，最重要的是应该向前看。
当一个人已经比你性命还重要的时候，其实为什么还要去纠结到底是什么感情。
宋诺伸手划拉了一下漫涨上来的水面，他和莫泽言彼此相依，已经不能没有彼此了。
所以毋庸置疑，他是爱莫泽言的。
宋诺笑了笑。
他想，没关系，总归有一天，他能让言言不再感受到不安。
不过言言都等了他那么就，这一天不能晚到，他得加快脚步才行。
所以……他要不要去主动准备点安全套什么的，咳……
……
正想着，浴室的门被推开，莫泽言穿着睡衣走进来。
“水放好了吗？”
“放好了……”
宋诺看了看水面，回过头，就见莫泽言关上浴室的门走进来，一边走还在一边脱睡衣。
莫泽言走到宋诺面前，睡衣的扣字已经完全解开了。
但他却不再继续动作，而是低下头看着宋诺：“诺诺，帮我，胳膊伸展不开。”
宋诺：“……”
虽然知道莫泽言一个人也能解开，但宋诺也不想拒绝他。
然而把上衣给莫泽言脱下来后……
“裤子呢？”
莫泽言低声道：“洗澡总不能还穿着裤子吧？对了，诺诺，我后背不能碰水，你得帮我。”
宋诺抬眼看莫泽言：“帮你洗澡？”
莫泽言嗯了一声。
他目光紧盯着宋诺不放，像是宋诺如果说出拒绝的话，立即想办法应对一样。
“好啊。”
“嗯？”莫泽言顿了顿，像是确认一样：“同意帮我洗澡？”
“那不然呢？”
宋诺反问道：“你自己能洗澡吗？”
莫泽言：“……不能。”
果断不能。
“那不就是了，你不能自己洗澡，这里又没有第三个人。”
宋诺站起身，将莫泽言推着往后退了一步，等留下充足的空间后，他双手抻着莫泽言裤腰，往下一拉。
莫泽言：“……”
睡裤和内裤都一起下去了。
“咳，抬脚。”
“哦。”
尴尬在沉默中蔓延。
莫泽言低头，发现宋诺脸红一片，连耳朵脖子都红了，却一点拒绝他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禁勾了勾唇角。
“诺诺。”
“嗯？”
莫泽言低头亲了一口。
两人嘴唇发出“啵”的一声。
然后就听莫泽言低声道：“你真好。”
宋诺脸更红了。
他目光乱飘，而这时莫泽言已经迈步入了水，高大健壮的身材，并没有因为躺在病床上几天就变形，仍旧腹肌分明，人鱼线也异常明显，身高腿长，标准男模体型。
当然最显眼的地方，也有着能让很多男人都自卑的资本。
宋诺呼吸窒了窒，挠挠脸颊，觉得浴室有些热。
要是提前……注意点不碰到伤口……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啊？”
宋诺瞬间回神，才发现自己把最后那句话说了出来。
莫泽言的眼神有些幽暗：“诺诺，你……刚才在看哪里？”
蹭的一下，宋诺感觉整个人都被烧着了一般。
莫泽言觉得他不能再说下去，否则诺诺恼羞成怒，一会儿该转身出去了……
“看看……看看不行吗，就提前预备一下……”
出乎意料的回答。
莫泽言几乎不可置信地看向宋诺。
他的诺诺……
一旦敞开了心思，原来是这样的吗……
宋诺被莫泽言看得浑身发烫，又不能不管莫泽言。
“你别看着我，你还想不想让我给你擦背了？”
莫泽言下意识转过头，却又忍不住转了过来：“可我还是想看着你，不看你不行。”
宋诺：“……”
明明是语气很平淡的话，为什么让他这么心跳加速。
啊，好烦。
…….....
好不容易洗完澡，宋诺出了一身汗。
莫泽言伸手摸了摸宋诺脖子上的汗，哑声道：“诺诺，你也该洗个澡。”
“嗯，你穿好衣服出去，我就洗个澡。”
“我在这里，你也可以洗澡。”
莫泽言说完，和宋诺对视：“不行吗？”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慢慢就吻到了一起。
随即亲吻逐渐热烈急促起来，在充满热气的浴室中，更显得有几分迤逦。
忍了许久的欲念一朝爆发，确实有些控制不住。
莫泽言将宋诺推到浴室的墙上，长腿一迈，胳膊抬起，想要将宋诺禁锢在自己怀里，却突然猛地一顿。
“怎么了？”宋诺连忙推了推莫泽言：“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莫泽言不答，还想继续。
“言言！”
宋诺捂住嘴，瞪莫泽言，含糊道：“你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我要生气了。”
莫泽言：“……”
到底还是不敢继续下去，莫泽言慢慢收回撑在墙壁上的胳膊，表情不可避免地有些臭。
宋诺看得好笑，轻咳一声：“而且什么都没有，总得准备一下，你等我……”
莫泽言喉结滚了滚：“等你什么？”
宋诺视线偏开，咬着嘴唇，忍着羞意开口：“等我准备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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