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俞贺宁却问他:“如果我说我要吃,那么你打算怎么让我吃呢?”
他的目光扫过凌煊手里的小叉子:“让我用手拿着吃?还是用这个叉子?”
凌煊说:“当然是用手吃了。”
他把自己手里的小叉子扔在了盘子里,然后用手拿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然后把盘子递到俞贺宁面前,笑道:“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俞贺宁看向凌煊的目光,多了一分思索。
几秒钟之后,他拿过一块甜点喂进了嘴里。
“下次去公司,找项佳报道。”俞贺宁说,“王飞卢手下人太多,他管不上你。”
凌煊惊了。
如果说王飞卢是恒星娱乐资源最差专门带小透明最热衷恶炒的边缘经纪人,那么项佳则是恒星娱乐的当家经纪人,手里的商务和影视资源是娱乐圈的第一梯队。
这是和自己的交换条件?
他还来不及对俞贺宁表示感谢,突然听到隔断的另一边,传来两人的窃窃私语。
“凌煊还真来了?”
“来了,我看到他了。”
“难道他还真是我们小赵老板的亲戚?”
“怎么可能,他这个糊咖天天蹭热度,不是蹭小赵老板的亲戚,就是买赵霁明艳版的营销,他也不照照镜子,他配吗?”
“他怎么进恒星娱乐的都是个迷。”
“大概是睡服了哪个高层吧。”
那边吃吃吃的笑起来,凌煊沉下脸。
俞贺宁问:“生气了吗?”
凌煊没说话。
“拿着。”俞贺宁把手里的香槟递给凌煊,向隔断的另一边走过去,“我替你出头。”
第7章 吸引力
俞贺宁的胳膊被拉住了,他回过头,凌煊冲他摇摇头。
“怎么了?”
凌煊说:“没必要。”
俞贺宁看向凌煊的目光又多了一份忖度。
“你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会忍气吞声的人。”
“我当然不会。”凌煊把手里的香槟还给俞贺宁,“但是我也很珍惜机会。”
隔断另一边传来嬉笑声,那边的两人越发肆无忌惮。
“……就是,长成那样,除非整容,否则一辈子没有通告。”
“你可别奶了,小心他照着小赵老板整。”
“就算整得和小赵老板一样,他也没这个气质,东施效颦吗?”
……
身在旋涡中心的凌煊看起来,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服务生走过来,凌煊还要了一杯香槟。
“您这次为我出头了,他们不过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闭嘴,说不定在背后还会造谣一些别的事情。”凌煊举起香槟杯,“所以,不如让我把您为我出头的机会留在下次?”
凌煊的余光越过隔断看向另一边:“至于他们这些小喽啰,我自己应该能解决。”
俞贺宁阅人无数,还从没见过像凌煊这样,多聊一句就多对他加深一层兴趣的人。刚刚在花园里想起凌煊好像是今年新签约的艺人时,他还觉得凌煊这样貌不惊人又冒失,是怎么被公司选上的,现在看来,凌煊可挖掘的地方,远比外表要多得多。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俞贺宁也举起香槟杯,和凌煊碰杯。
清脆的碰撞声让俞贺宁阴霾的心情逐露天光。
俞贺宁觉得凌煊有趣,本想和凌煊多聊几句,社交活动却让他不得不离开,他也没有主动要凌煊的联系方式,作为自己公司的艺人,以后两人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隔断另一边的八卦和嘲讽还在继续,只不过从对象从凌煊变成了其他人。
凌煊又让服务生拿了一盘甜点,一边吃甜点一边听八卦,听了一会儿,大概也猜到这两人身份——这两人应该是赵霁组建工作室时新招的两名宣传人员,喜欢追星,刚刚毕业,用沾亲带故的关系加入了赵霁的工作室,听起来家庭条件都相当不错。
刚刚听到这两人诋毁自己时,凌煊有点生气,后来听多了,也就不生气了,反而开始琢磨着什么时候给这两刚出象牙塔的新鲜人来一记社会大学的铁拳。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隔壁的话题又转向了他。
“凌煊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的,我知道。”
“我也知道。”
“不就是因为他喜欢韩少吗,据说倒贴得厉害,韩少从来没给过他眼神。”
喜欢韩世承?还倒贴?
凌煊气得差点没把嘴里的海绵蛋糕隔空喷过去。
那两人小声聊着天走过来,看到凌煊一愣,随即发现凌煊脸上未消的怒气和机械的咀嚼动作,趾高气昂地笑了笑,离开了。
凌煊这种娱乐圈的底层人物,没颜值没背景,虽然背靠大公司却一直被放养,加上各种蹭热度的通稿,谁都可以来踩一脚,踩成什么样子,全凭当时的心情。
凌煊轻易地就从这两人的笑容里读出来这个意思。
重生之前的19岁,凌煊也面临如此境遇,不过那时候他心态咸鱼,一般懒得搭理。
重生之后的今天,凌煊却不能咸鱼了——他可以忍受别人嘲讽他脸平庸,可以骂他买通稿蹭热度,但是他绝对绝对不能听到别人说他倒贴韩世承。
凌煊最后一块甜点塞进嘴里,起身去找赵平平。
“你刚刚去哪儿了?”赵平平看起来聊得很开心,“我还准备给秦阿姨介绍一下你。”
“我去外面逛了逛。”
赵平平问:“逛得开心吗?”
凌煊说:“还行吧,运气好,在这里遇到了公司的副总,给我换了一个经纪人。”
赵平平很高兴:“那很好啊,你也要好好加油!”
“嗯。”
凌煊读的艺术学院,花销比普通院校大得多,加上每个月注射人工信息素需要一大笔开销,开始进娱乐圈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他也没打算大红大紫,就准备背靠大公司喝点肉汤,重生之前他本来也有很好的机会,后来因为和韩世承结婚放弃了,重生之后,凌煊也没打算往上爬,吃好喝好多陪陪父母,再谈几次恋爱,人生就满足了。
“赵女士,凌先生,宴会要开始了,我带你们入座。”
刚刚韩世承特意吩咐跟着他们的服务生走过来,请他们入席,凌煊问:“有给我们安排位置吗?”
服务生说:“有的。”
他特意请示过经理,经理看到婚宴的桌席名单上根本就没有凌煊母子,不敢把他们安排在直系亲属的桌席上,放在旁系亲属上也不靠谱,干脆就安排在了今天最重要的一桌贵宾席上。
凌煊一看不对劲,怎么放眼四周一看,大佬越来越多,连忙对服务生说:“我身体不太好,太吵闹会不舒服,能不能帮我们换个位置。”
服务生说:“您稍微等一下。”
服务生叫来了经理,经理有些为难,凌煊再三保证是自己提出的要求之后,经理把他们调换到了一个清净的位置。
这桌都是年轻人,和凌煊一样都不太喜欢成年人的社交,其中还有一个还和凌煊是校友,凌煊很快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韩世承被服务生带过来找凌煊的时候,看到凌煊那台号称没带以及永远打不通的手机,正一个个添加着周围年轻男女的微信。
韩世承想起重生之前,凌煊指着电视上蹦蹦跳跳的小帅哥们说“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优质的alpha”,心里就是一梗。
他难道真的在骗我?和我结婚是抱有别的目的?
为了治病?但是两人结婚之后,凌煊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如果是为了治病,凌煊肯定不会在两人结婚这么久之后才提离婚。
为了我的钱?韩世承仔细想了想,两人结婚前签了婚前协议,凌煊从自己这里捞到钱的概率,还不如回赵家去要家产。
为了资源?为了权力?为了从我这里拿到精子?
韩世承一一排除了,他想来想去,觉得凌煊肯定是故意气他的,气自己两年前拒绝过他,气自己这两年间不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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