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最近更新可能都要拖到十一点半左右了,因为下课好晚,写得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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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崴脚
相处得久了,即便是阿猫阿狗,也会处出感情,更何况是人。盛褚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傅远南的时候,甚至嫌弃傅远南事儿精,也不过三个月,就勾肩搭背形影不离。缘分就是这样奇妙,来去一念之间,命运线交错分离的节点,叫人永远也猜不透。
可是要猜透干吗?
盛褚不爱跟天争跟人斗,顺其自然就好。比如此刻,他顺其自然地搂着傅远南的腰,让傅远南拖着他往前走。
傅远南把他的手从腰间扒开,握在掌心里:“别闹了。”
他握着盛褚的手没有松开,盛褚仍旧靠在他背上,只是手被带到了身侧。盛褚闷闷地笑:“我没闹,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他尾音拖得又柔又长,晚风严丝合缝地托着,送进傅远南耳朵里。
傅远南故意不放:“惩罚你,谁让你搂着我了。”
这个姿势让两个人走路都走得踉踉跄跄,但傅远南没有松手,盛褚也不去挣扎,哪怕傅远南只是松松地握着,没有使力。闹了好一会儿,傅远南转过头来,笑道:“惩罚结束了。”
盛褚笑得没有力气,蹲在地上边喘边抬头以一双笑眼望着傅远南:“惩罚个屁,喂,警察叔叔,请问我做什么了需要惩罚,哪条法律法规写的?”
傅远南也蹲下来:“警察叔叔说了算,现在要把不听话的小孩带回家拘留处理。”他牵住盛褚的手,想把人拽起来,盛褚借着力,猛地站起来,起来的时候起猛了,脑袋嗡嗡地发晕,一个趔趄往前栽去。
栽进了傅远南怀里。
盛褚想站稳,扶住傅远南肩膀,下巴垫在傅远南的肩上,呼吸混乱。傅远南的耳朵霎时间就红了,好在夜色够深,盛褚看不见。等到不再头晕,盛褚才脱离傅远南的怀抱。
“不回家吗?”盛褚走出去两步,发现傅远南滞留在原地,诧异地说。傅远南闻言,终于跟上了盛褚。盛褚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又细又长,他悄悄往左挪了两步,就和盛褚的影子堪堪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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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之后紧跟着运动会,篮球赛的半决赛和决赛也被安排在运动会的日程安排里。他们班成绩不太行运动会倒是积极报名,当然,除了男子一千五。一千五这个事,跑得又累,又吃力不讨好,学校里好几个练田径的体育特长生,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跑步,三千米起步五千米不算多,跟他们没法比。
于是体育委员林习止拉壮丁拉到傅远南这里来了。
傅远南平日里跟其他同学也不算熟,除了盛褚以外,只有季张辰跟他交流的多点。林习止去当说客之前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担心傅远南难打交道,所以语带犹豫:“那个,傅同学,你长跑怎么样?”
傅远南面无表情:“不怎么样。”
傅远南并不是想给林习止甩脸色,他大部分是时候表情都不算生动。但林习止在心里预设了傅远南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先入为主地认为傅远南生气了,面露难色。
盛褚戳穿他:“你每天早上都出去跑步,这叫不怎么样?”
傅远南连被盛褚戳穿都没有什么多的表情:“所以呢?我不感兴趣。”
盛褚乐了:“那行,我跑。”
他从体委那里接过纸笔,刷刷刷填上了自己的名字:“还差一个名额的话,你去问问别人吧?”
盛褚是不忍心体委为难,倒也不是真的擅于长跑,相反,他其实没什么力气,连掰手腕都掰不过季张辰。
反正到时候跑不动就走两圈,重在参与。盛褚想。
只是盛褚把报名表递给体委的时候,被傅远南夺过去了。傅远南慢条斯理地把他雪白的衬衫袖子挽了起来,拿着笔把盛褚那两行狗爬的字划掉,写上了自己。
“不用让他上了。”傅远南抬头对着体委说,“我来跑就是。”
一个项目至多可报名两个人。体委刚想说干脆你们俩都跑,瞥见傅远南的眼神,立马怂了,心想自己还是不说的好,愁眉苦脸地去拉下一个壮丁。
林习正走后,盛褚扑哧一声笑出来,傅远南微微有些恼:“你笑什么?”
盛褚说:“当然是因为你好笑啊。”他凑近了捏了捏傅远南的脸,“当然,你也好看。”
傅远南任由他捏:“是因为你脚崴了,我才……”
盛褚昨天大课间去天台抽烟,回来的时候被楼梯绊了一下,疑似崴脚。盛褚一开始想单脚跳下去,跳到医务室找卢伊宁,可稍微动一动脚踝处便传来剧烈的疼痛。盛褚不敢跳了,只能就地坐下来,在楼梯里用手机申请外援。
他在天台抽烟这件事不能被傅远南发现。他本打算发给季张辰,突然想起来季张辰因为月考考炸了手机被没收了,除了季张辰和傅远南,他也不知道谁还带了手机。
这就很麻烦了。
盛褚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脚,发现踝骨边缘已经开始肿胀。现在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众所周知天台封了,来往人很少,除了他这种偷摸抽烟的不良少年。所以与其期待第二个偷偷抽烟的同学上来的时候发现他,还不如自力更生。最终盛褚还是给傅远南发了消息。
崴脚不是大事,但拖久了,对关节不好。比起造成永久性损伤,哄生气的傅远南更划得来。
盛褚:你爹脚崴了。
盛褚:天台楼梯。
盛褚:速来。
他坐在楼梯里百无聊赖,想着傅远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这几条消息。他自己沉溺于所有的电子产品,傅远南和他截然相反,非常具有自制力,没什么必要一般不碰手机。因此,盛褚预估,傅远南至少得等到上课了发现同桌还没回来,才会用手机找他。
傅远南八成现在在看他的课外书,盛褚想,想着想着他开始犯困,伏在膝头昏昏欲睡。
“盛褚!”
有人喊他。
盛褚抬头,揉了揉眼睛,龇牙笑道:“小远。”
来人微微喘着气,袖口的扣子都是开着的,与往常一丝不苟的状态相差过大。盛褚看了眼时间,距离他发消息过了不过三分钟。
也就是说,傅远南是一路跑过来的。
“你抽烟了?”傅远南皱了皱眉。
这是始终没办法回避的问题,盛褚只好觍着脸笑:“啊,就一根,没抽多。”他想把事情糊弄过去,一口一个“小远”地撒娇,“我脚崴了,疼。”
傅远南打量了他好几番,撩起盛褚的裤腿看了看脚踝的情况,脸色稍晴:“背你还是抱你?”
这两个姿势好像都挺诡异。盛褚拒绝:“你扶我,我单脚跳过去。”他刚想站起身来,脚踝的刺痛逼得他又不得不坐下去。傅远南叹了口气,在盛褚身前蹲下:“我背你……你自己上来。”
盛褚在尊严和疼痛面前,屈服了。
他乖巧的趴在傅远南背上,搂着傅远南脖子。傅远南伸手去握住盛褚的大腿,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得稳当。
就是……就是傅远南的手贴着盛褚大腿根,让盛褚倒吸一口气:“嘶……”
傅远南皱了皱眉:“怎么了,很疼吗?”
他以为自己动作太大弄疼了盛褚,于是走路更加小心翼翼。
“不是……”盛褚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感到难为情,“大腿……痒。”
他最近对和傅远南的很多肢体接触都格外敏感。这种状况是从接过吻之后开始的,在这之前打打闹闹也是有的,尚不至于如此不耐受,即便归结于Omega的人种问题,也不能完全解释。
盛褚怕痒,傅远南便不动声色地把手掌往下滑了滑,搂住他的膝盖窝。
这种痒不像是蚊子咬了个包,而是从心底泛上来的,想要跟傅远南进一步接触的欲望。正因这种奇怪的欲望,盛褚觉得别扭,罕见地一路都很沉默。
医务室开着门,今天还是卢伊宁值班,卢伊宁对盛褚印象格外深刻,见傅远南背着盛褚进来了,打趣道:“风水轮流转,你今天也来看病啊,要不给自己把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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