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遥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身体变的透明了很多,那他是不是就不能见到爹娘了
他又想哭了。
他努力憋着眼泪,“这位兄台你帮我给我捎句话吧,告诉我爹 ,让他别难过了,反正我也总气他,没准我不再气他,他还能多活几年;还有我娘……”
“你怎么不亲自去说?”
“我都要消失了,再说,他们也看不到我……”
顾之简笑笑,“顾某身有佛光,你离近一点儿身形就不会消失的那么快了。”
说完他又问白可及,“可有法子让他父母看见他?”
白可及见不得顾之简期盼的看他“这倒是有…”话还没说完,他猛地僵住,“你怎么…”知道我有法子
顾之简显然看出来他的疑惑,“我见你能看见鬼怪,身手也不同凡人,”他恶劣的笑了,“就想你是不是对这些有什么研究?”
白可及忙不迭的点头。
“没想到白护卫如此厉害,顾某佩服。”
白可及淡定的接受了赞美,实际上内心相当欢快,恨不得摇摇他的大狼尾巴。
等到方遥好不容易告别完了方大人一家,卢县县令方达一家早已泪眼婆娑,方达勉强命令了部下去自家儿子说的地方抓捕随便把儿子的身体好好安顿回来。
自家小儿子混账了一辈子,没想到死之前给他爹办了一件大案,方达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落下泪来,说句自私的话,他宁愿小儿子一直混账下去,也不愿意就这么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之简面露惋惜,白可及一脸严肃,倒也和他们应景。
方遥说了些话,自觉就要消失了,赶紧跟顾之简说道:“你能不能帮我给青楼的花魁姐姐带句话?顺便把我桌子上的扇子送回去,我前天从她那儿拿了个折扇今天一定守信送回去,告诉她世间男子也不都是背信弃义的……”
看着自家父母奇怪的目光,方遥赶紧解释:“我没去青楼,就是茶馆最里面的窗子正好对着青楼花魁姐姐的那间房子,就聊聊……”
话还没说完,他就消失了,消失前一秒还在想也不知道他爹信没信,反正他说的是实话。
这个小插曲一定上缓解了他们悲伤的氛围,但方母在看到小儿子消失还是哭的背过气去,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一切安定下来,方达压抑着悲伤,和顾之简谈了会儿话。
“小兄弟如何称呼?”
“姓顾,字之简。”
“好名字,顾小兄弟哪里高就啊?”
“正是新上任的湑州知县。”顾之简谦虚一笑。
“后生可畏也。”方达叹了句,只是心里想的是,这湑州离这里不远,可是地贫民弱,这年轻人到那种地方任职也不知是福是祸。“顾弟这次的事多亏了你,你若需要什么,尽管向方某提,方某必尽力满足。”
“方大人客气了,小弟并未帮上多少忙,主要还是令郎聪敏勇敢,才能破此大案。”顾之简谦虚推脱,顺便夸一夸方遥。
方达其实也觉得自家儿子功劳很大,牺牲很多但他也不好自夸,顾之简这样一说倒是骚到他的痒处。他心里宽慰些,“顾弟切莫推辞了。”虽然自家儿子功劳非常大,但是顾之简也是有功劳的,特别是他还让他们能见方遥的最后一面。
“方大人,既然你叫我一声弟,那我也不客气,方兄,我觉得一日为官,终生为民,这卢县虽不是湑州,但我仍认为这是顾某应该做的。天下之大,为官者若只考虑自己的四方之地,岂不狭隘了?顾某虽然不知道湑州如何,但顾某保证,如若卢县有艰难困苦之时,湑州定全力相助。毕竟湑州、卢县如此近,也算兄弟县了。”
顾之简义正言辞,表示了自己的风光霁月的品行,还顺便抒发了各县之间应互帮互助的思想。
方达大为感动,确实,为官者如若只考虑自己的四方之地,确实不够大方。
他诚恳的说:“顾弟,实不相瞒,那湑州地广人稀,百姓贫弱,但既然你能有此心,方某也向你保证,如果今后有需要卢县的地方,方某也不会推辞!”
很好,预备金库确定了。
第47章 贪财知县攻X憨憨狼妖受(4)
闲谈完了, 顾之简有些无奈的问道:“小弟家境稍逊,这次出行除了车夫也只带了两人,不知这卢县到湑州的道上可有土匪强盗害人性命”
“顾弟且放宽心, 方某在此地为官已有两年, 政事也算勤勉,还从未听说过有强盗作祟。”
“方兄为官, 可谓百姓幸事!”顾之简赞了句。
心下却越发好笑,既然已经两年未曾出现过强盗, 却偏偏在原主赶往湑州时遇见了, 是该说原主运气差呢, 还是湑州有什么不愿意让他活着到的人呢。
“那如此县里的民兵可就清闲了。”
“那倒也不会, 民兵们平日里的训练还是比较严格的。”
看来这个方达做官确实有一定道理,不知这些精心训练过的民兵对上那些假扮的强盗谁强谁弱, 顾之简略微掌握了信息,对着方达又是称赞一番。
考虑到方达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顾之简聊了几句就作揖请辞了。
方达也不做挽留, 只是听说他们带的人少从私库里提了银子送给他, 毕竟顾之简是要赶去上任的,耽误了就不好了。
那还给花魁的扇子被方达找了小厮送去, 并安排他将话带给花魁。
顾之简不好意思的收下, 就离开了卢县。
他们的确实除了车夫,只有两个人,但是车夫就有三个,三辆马车, 除了第一辆是人,其余的全是顾之简的宝物。
这卢县到湑州的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陡,走到半路上, 顾之简有些不舒服的揉了揉肩膀,他看了眼昏昏欲睡的书童,“你觉得累吗?”
“有点儿。”
“那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回到卢县…”
书童惊了,“公、公子,我不累!您别赶我走。”他惊慌失措的扯住顾之简的袖子。
“莫慌,我是让你帮我给卢县县令带封信……”
*
丰郭提着刀等在过湑州的必经之路,他一身江湖上的打扮,粗布衣裳,腰间缠着黑布当腰带,头发浓密,身后是一众小弟。
他满脸横肉,身体也壮实,虽然皮肤黝黑,但并不粗糙,反倒像养尊处优的。
丰郭面露不耐,这已经是他第二天在这儿荒郊野岭等了,要不是他叔说了这票完成了给他五十两银子娶媳妇他才懒得管。
这些年凭着这种生意,他已经先后还清了以前赌博的债务,还盖了房子,现在就差个漂亮媳妇了。
其实他省的银子娶媳妇也够了,谁让他眼光高呢,相看了几个都不满意,就想干票大的,买个够漂亮的。
他满腹牢骚的蹲在道边,时不时朝大道上望望,黄土路上灰尘起来了。
再仔细一看,丰郭眼尖的看见了马车顶的木头。
那马车渐渐近了,他才发现这马车装饰的很是精致,连帘子都是红粉的,他暗暗嗤笑这新上任的知县是个娘娘腔。
丰郭抡起大刀,大声叫嚣着:“嗳,给我站住吧,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话音未落,从帘子里伸出一只手。
接着一个白衣男子跳了下来,他伸出手,让马车里的人搭上。
帘子再掀开,丰郭就愣住了。
出来的人,头上带着银色的簪子,簪子上的吊坠摇摇晃晃的垂在脸颊边,额前贴着花钿,双颊是浅浅的一点儿胭脂,露出的手臂又白又细,带着翠绿的镯子,身着正红色的广袖长裙,模样又窈窕又美艳。
丰郭不由看痴了,他吸溜了一下口水,懊恼惊扰了佳人。
佳人只手拿着手绢,捂着鼻子娇嗔“这里风沙这么大,几位大哥在这里拦着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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