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炮灰O(39)
随后只见顾行舟高大的身躯靠在墙上,垂眸看着那只好似被吻过的手。
难道……
他真的只喜欢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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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毛毛躁躁的走了后,保健老师抚了抚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推门走进来医务室。
刚走进没几步,就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同学坐在床上,举着小镜子略有些艰难笨拙的再给自己上药。
这一看可把保健老师吓了一跳。
他就去旁边心理咨询跟心理老师磕了点瓜子,喝了杯茶的功夫,回来就多了个伤的这么严重的学生!!!
又想起刚刚门口遇见的那么匆匆忙忙的Alpha,眉头一跳,瞬间脑补出一场校园暴力。
保健老师连忙上前询问,并拿过药物熟练的帮谢宁包扎上药。
见保健老师回来了,谢宁也没推脱,跟他大致讲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保健老师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索性谢宁的伤主要是看着吓人,并没有想象中过于严重,在青肿的脸颊上贴上一张白色的大片的伤药贴,再处理下其他破皮的小伤口就上完了药。
保健老师看了谢宁一眼,从侧面看可以发现谢宁白皙后颈处贴的信息素阻隔贴。
没想到裕海高中这样只挑优秀学苗录取的学校,也会发生打omega这种荒唐事。
“你先躺一会儿,有什么事就大声喊老师就行,老师就在外间坐着。”
“谢谢老师。”谢宁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老师你有针线什么能缝补的东西吗?”
保健老师以为是谢宁打架把校服弄坏了,就去办公桌里拿了些针线递给他。
“会缝吗?不会老师可以帮忙。”
谢宁双手接过,感激的看了保健老师一眼,“会得,谢谢老师。”
上辈子谢宁穷,一件衣服能穿好多年,因为学业繁重,生活和学习上处处都要用钱,除了青春期刚发育那会儿长的快,谢宁一年才买那么一两回衣服,还专门挑大号的买,之后就再也没舍得在穿着方面花钱。
一件衣服一穿就是三四年,衣服裤子坏了就拿针线自己缝缝补补,起初这绣针活也是不会的,总是不小心扎到手,但好再后来熟能生巧,也算是一门本事。
保健老师走时贴心的帮谢宁拉上了床位四周的白色隔帘。
谢宁拿出破破烂烂的小黄鸭钱包,越看越难受,鼻尖一酸,眼眶都有些泛着红。
看着鸭儿子屁股那里的大洞,谢宁手部活动利落的开始穿针引线,准备给自己的宝贝鸭儿子动手术。
刚穿好针线,忽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动作一顿。
被药贴占据了大半张脸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丝纠结。
随后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播了通电话过去。
机械的铃声从手机里传来,铃声响了好久才被那头接头。
“喂,你好。”谢宁礼貌开口。
“你好,这是我们老董的手机,请问您是哪位?
谢宁犹豫了好久才道:“我是谢宁。”
那边的女秘书愣了一下,名字听着怪耳熟的,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自家老董几年前认回来的亲儿子。
“是小少爷啊,谢董现在在开会,你是有什么事情吗,可以先跟我说,回头等谢董忙完了,我帮你转告他?”
那边的女声传来,谢宁不自觉的揪住了自己的校服裤子,有些难开口,他作为三好学生,从小到大从来没被找过家长,而且就算找也找不到。
“我……”谢宁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在学校打架了,老师让家长有空来一趟……”
说完后,对面就像似没人了一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好的,等谢董忙完我会替你转达。”
谢宁:“谢谢。”
话音刚落谢宁就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的集团大厦内,秘书有些头疼的想着要不要去会议室先告诉谢董一声,但还没有那个胆量,谢长恒是界内出了名的工作狂。
外界都传就是因为谢长恒把工作当生活,总是不顾家,老婆才跑的。
秘书急得在会议室门口打转,毕竟孩子在学校发生矛盾打架并不是小事。
这时有个公司里的老股东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秘书忙迎了上去。
虽然内心焦作,面上却微笑道:“戚总,这会还要多长时间啊,有人找谢董有些急事。”
那老股东听了,道:“估计时间不能短,后面的财务报表才统计好,一时半会开不完。”
秘书听后心里一咯噔,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这怎么办。
难道就让小少爷自己在学校处理?!
秘书急得直冒汗,想着要不要进去打扰一下,先把这事跟谢董说了。
还没等秘书有所动作,只听那老股东又继续道:“要是有急事,你就抓紧现在进去说,现在休息几分钟,一会儿就又开始了。”
秘书听后,感激的看了那老股东一眼。
可算是给自己留了条活路。
踩着高跟鞋到达会议室门口,敲了敲门,等里面说“进”,才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宽敞明亮的大会议室里,不论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人都不少。
谢长恒坐在会议桌的首位,正低头看着进几个月公司的业绩报表。
秘书快步来到谢长恒身边,附身低声将谢宁的事情大致交代了一遍。
只见谢长恒原本就严肃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
秘书在一旁心中打鼓。
谢长恒原本翻动纸张的修长手指停下动作,声音低沉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大约十分钟前。”
谢宁皱起了眉头,将业绩报表合上,从价值不菲的真皮老板椅上站起身,“把下午的行程推了,备车。”
秘书:“我这就去。”
说着就出了会议室。
谢长恒跟旁边的助手交代后面会议取消。
那助手傻了脸,这每月一次的大会都是各部门当月总结和汇报上级的大事,怎么突然说取消就取消。
但董事长都发话了,也没有办法。
谢长恒迈着长腿刚要往出走,就被一群老股东拦住了去路。
“谢董这会还没开完呢!有什么事不能等业绩都上交核对完再去?!”
“是啊,这会议咋能开一半说取消就取消!”
“谢董你虽然年轻有为,但也不能像那帮不顾公事的富家子啊,这会议不能取消。”
谢长恒面色有些难看,公司这帮老东西总是能挑在节骨眼上碍事。
从他接手公司以来,不放过任何挑他错的机会。
声音冷冽道:“会议取消,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谢董这怎么成……”
“这不行,这报表还没……”
谢长恒刚毅的面容一沉,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从谢宁被认回谢家后,这头一回打电话找他,却在被这帮老顽固挡着。
自从上次谢宁回家说有人在学校里嘲笑他信息素时,谢长恒才意识到他作为一名父亲的失职。
所以谢宁每次在外面遇上了麻烦才会都不跟他说。
谢长恒想尽力弥补,却不知道如何去对待谢宁。
就像那天早饭的事,自己本以为给钱就可以满足对方,谁知谢宁要的却不是这些。
下一刻,只听谢长恒冷漠的嗓音道:
“我说的话听不懂?”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谢长恒扫了他们一看,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