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科技进修手册(192)
陈惊璆被推开,误以为是拒绝,顿时心凉,又不甘心:“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放手。”
“哦。”盛明安无所谓。
陈惊璆:“我不是开玩笑——”
话语在盛明安捧起他的手,在拳峰处落下亲吻时,戛然而止。
盛明安抬头,眼睛弯成月牙儿。
“我知道不是开玩笑,你不用放手。喜欢是什么样的,我已经学会了。”
就在刚才,失去理智、不再克制的陈惊璆爆发出来的爱意,充满了喜欢、占有、嫉妒、欲-望……既美丽又丑陋,真实得一览无余,致使他在瞬间产生强烈的共鸣。
陈惊璆死去的心脏重焕生机,轻轻颤抖。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陈狗,就一放狠话小天才,有本事直接上啊!
除夕快乐,甜甜一更送上庆除夕,祝大家新一年快快乐乐,身体健康。
97、恒河沙[02]
“我喜欢你。”
“陈惊璆, 我喜欢你。”
“我喜欢陈惊璆。”
……
“咳。”陈惊璆脑子里都是刚才盛明安的告白,嘴角扬起怎么也下不去。
副驾驶座的盛外公好奇的回头看:“感冒了?”
陈惊璆:“不是,没事。”
盛外公:“看你上车后一直笑, 发生什么开心的事?”
陈惊璆:“崽……咳!明安拿沃奖,我替他高兴。”
自上车后, 盛明安的右手就被紧紧攥住,与陈惊璆坐在后座, 胳膊与胳膊相碰, 除了衣服再无间隙。
盛外公还不知道他们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盛明安其实不打算隐瞒外公,不过陈惊璆怕吓到外公,说是要找个好时机再公开。他听完表示无所谓,早说晚说没区别,反正外公从不要求他必须结婚生子。
盛外公闻言笑呵呵聊起刚才的颁奖典礼,场内不少人向他举杯问好,而他知道他们都想通过他结识盛明安。
他还聊起朱莉安, 问盛明安怎么看朱莉安。
陈惊璆凝视盛明安。
盛明安回答:“人很优秀, 但我们理念冲突。”
盛外公一听就知道盛明安对朱莉安毫无旖旎之情,于是止住话头, 说起接下来在以色列的三天假期去哪里玩最好。
听着外公的计划,盛明安发现他准备也太周全了。
“外公, 您怎么知道这么多?”
盛外公:“我问了几个旅游博主, 还请教来过以色列旅游的老友, 制定详细的旅游计划,刚好满三□□程。”
外公围脖账号玩得比他好,不过这提醒盛明安他好像一两年没发博了。
虽然想起这回事,但盛明安也没有拿出手机发博的打算,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索性不发。
陈惊璆顺着盛外公的话说下去:“明天第一站去哪?”
他面不改色的询问,好像真的对盛外公的旅游计划十分感兴趣,实际心神都在身边的盛明安。
座位下面,陈惊璆扣住盛明安的手,手指挤进指缝间,十指相缠。
他的皮肤有些干燥,手掌和指腹覆盖厚厚的老茧,是年少拼命生存留下的痕迹。与之截然相反的是盛明安的手,干净温暖,皮肤滑腻,指腹虽也有茧子,但那茧子也是柔软的,属于文人的茧子。
文人的茧子只是白白一层皮,有点硬,那是常年握笔、握实验器具、敲打键盘长出来的,不像他手上的老茧,又硬又刺,一不小心还会割破柔软的衣服。
盛明安的手很软,比他小一倍,但是骨节分明,形状美丽,指尖还是粉的。
夏天吃汁水多的、需要剥皮的水果,通常一顿下来,手指沾满透明的汁水,淋淋漓漓,惑人不自知。
他会穿着短裤和T恤懒散的躺在宽大的红木椅,深红色与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有时他会跑去花房睡一下午,等日落后再出来。
那时陈惊璆就在旁边着迷的看他。
此时他脑海中幻想着那个闲散慵懒的盛明安,心头滚烫,不可抑制的情热。
“圣地橄榄山,在耶路撒冷旧城东面……”盛外公兴致勃勃介绍明天的旅游地,浑然不觉后座依偎在一块的两人亲密的心思。
到了酒店,三人下车。
盛外公的房间就在盛明安的隔壁,反而陈惊璆的房间被安排到另一条走廊的尽头,从这儿走还得花五六分钟才能抵达。
陈惊璆先送盛外公回房,然后跟进盛明安的房间,将门关上。
盛明安转身,两人对视,静默两秒,身体都动了一下。
盛明安伸手。
陈惊璆受到感应一般,大步上前拥住他,左手卡住盛明安下颔抬起,不假思索捕捉住欲要开口的嘴唇,又吮又吻,力道大得仿佛想就此将人揉进自己的骨头里,恨不得合二为一,从此不再有分开的机会。
盛明安胸腔里的空气似乎都被吸走以至于他呼吸不上来,紧攥住陈惊璆的西装外套,手背青筋凸起,手指用力到痉挛、发白,像濒死的鹤倒在殷红的玫瑰丛中,只能发出吚吚呜呜的闷哼。
猛一用力,拽下陈惊璆西服最上一颗色泽莹润的牛角扣,失去支撑,不知所措,下一刻便被陈惊璆握住,连带那颗牛角扣也被藏在了掌心里,磕得掌心有点疼。
盛明安眼里泛出水光,像蒙上一层水雾的黑珍珠。
在他就快要窒息时,陈惊璆终于松开他,放他大口呼吸、救回一命,额头抵着陈惊璆的肩膀呼出热气。
陈惊璆啄吻着他毫无防备露出的脖颈和耳朵,亲吻他的头发,摩挲他的下巴以作安抚,同时也是克制和警告自己别一时忘形,虽然他此刻很想压住盛明安,剥开他整齐的正装。
但他们才刚确定关系,不能操之过急。
陈惊璆重重的叹息,呢喃:“如果不是第一天就好了……”
盛明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瞳孔微缩,脚趾头忍不住蜷缩,偏过头,余光瞥见陈惊璆的喉结,和喉结处的一颗褐色小痣,有些不忿地张开口,咬住喉结,好奇的伸出舌尖,点了记忆中那颗小痣所在的位置。
没尝出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咬中了,他就赶紧松开,撇开目光,只扫到离开时,那颗喉结疯狂地滚动,好像陈惊璆渴极了,没法止渴而只能不停吞咽口水。
“嘶——”
盛明安脖子侧一块突然被陈惊璆狠狠咬了一口,有点疼。
“盛明安,你别太过分。”陈惊璆恼怒地呵斥。
盛明安知他焦躁恼怒却不是冲着自己,就心安理得的忽视,不理不睬,管他气成什么样。
他们的对话、亲吻都是极尽压抑控制,全程没怎么发出声音,却暧昧到极点,空气中灼热得一触即发。
隔壁的盛外公没关门,对外喊道:“安崽——惊璆——你们俩安顿好没有?我们晚上去吃饭、看夜景!”
没人回应盛外公,盛明安把脸靠在陈惊璆的肩膀,几乎快把整个人都挂在陈惊璆身上了。
他是很赤城坦荡的人,没确定关系之前,哪怕再亲近也始终恪守朋友的距离,就算拥抱也是稍纵即逝。
然而一旦回应感情,便会无师自通的靠近、依赖,自学成才似的学会娇痴亲昵,哪怕无声、哪怕从不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