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被和亲了(33)
楚沉闻言勉强一笑,没有说什么。
只不知这尧国质子,在京城的故人多不多……
重阳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说起来上元节宫宴,爷还替质子解过围呢,说不定质子念着您的情义,还会来咱们府上送个礼啥的。如今尧国和大楚也算是交好了,咱们和质子若是攀上关系,多少也没坏处,将来……”
“往后不要再提尧国质子。”楚沉开口道:“当心祸从口出。”
重阳一怔,忙点了点头,却一时想不明白沉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是为了什么……
楚沉喝了小半碗粥,去浴房沐了浴,换了身衣裳。
如今天气渐暖,重阳找了身薄衫给楚沉穿上,却发觉楚沉病了这几日,清减了不少,衣服竟然有些宽松了。重阳不免难受,猜到楚沉这场病多半不止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恐怕与那日被送走的木头有关。
可楚沉很忌讳旁人提起木头,连割舌头那样的话都说了,重阳自然也不会问。
只希望这场病过去,殿下的身子能渐渐好起来,回头说不定也就将木头忘了。
又过了一日,太子府上着人送了帖子。
说是太子隔日要在府上办个宴席,请楚沉过去。
重阳开口一问,听说尧国质子也会去。
“就说本王又病了,出不了府门。”楚沉开口道。
“传话的说了,请您务必要去。”重阳道:“如今陛下卧病,朝中的事情都是太子在打理,就连和谈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是太子亲自坐镇。太子这家宴说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宴席,实际上……”
楚沉叹了口气道:“实际上邀请的都是他亲近的人,本王若是不去,不仅落了他的面子,还容易落人口实。朝中都知道我与三哥走得近,这宴席我倒是非去不可了?”
重阳点了点头,看起来也颇为无奈。
楚沉虽然不想去,但也知道自己不该任性,况且他如今朝不保夕的,也没有任性的资格。
“你找人打听一下,看看其他人都是何时到场。”楚沉吩咐道:“咱们早些去,待众人快到了的时候,本王装个病躲一躲便是。”
重阳闻言忙应是,安排了人去打听。
宴席这日,楚沉早早便到了太子府,且大张旗鼓地带了好些礼物。既然人人都知道他和太子亲近,他倒不如将戏做足了,也让太子高兴高兴。
书房里,太子正与旁人说着话呢,听到家仆来报说六殿下提早来了,正说着话的两人都不由一怔。
“六弟这是打算早来早走,想躲着你吧?”太子挑了挑眉,朝屋里的另一人开口道。
对方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但因为站的位置靠近屏风,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让六弟进来吧。”太子开口道。
家仆当即传了话,没一会儿工夫楚沉便带着重阳进了书房。
不过此时书房里便只剩太子一人,另外一人则躲到了屏风后头。
“孤听闻六弟前几日病了一场,没想到竟病的这么重,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太子上前伸手捏了捏楚沉的手臂,开口道:“你府上的人怎么照应的,三五日的工夫便将人磋磨成了这样?”
重阳忙拱手道:“是重阳失职。”
“不关他们的事。”楚沉勉强笑了笑,开口道:“三哥,我带了些东西给你,让人交给管家了。今日的宴席,我就不参加了,病刚好身子虚,经不住热闹。”
他这话倒也不全是托辞,这场病来势汹汹,他如今说话的时候中气都有些不足,再加上面上没什么血色,任谁见了也没法勉强他非得凑这个热闹。
“是孤疏忽了,早知道你病得这么重,今日便不该让你跑这一趟。”太子道。
“无妨,来看一眼三哥也好。”楚沉开口道。
太子目光无意间扫了一眼屏风,突然问道:“六弟府中那男宠如何了?”
他此言一出,不仅是楚沉,就连屏风后的人也怔了一下。
太子是知道质子身份的,当面问楚沉这话,试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楚沉闻言开口道:“前几日得了急症,死了。”
楚沉一句话为木头的去向定了性。
他也想借机告诉太子,自己会保守这个秘密,也希望质子能就此放过他……
“那可真是可惜了。”太子叹了口气道:“人各有命,他有他的去处,你也有你的天地,无需太过挂怀。如今父皇病重,朝中的事情都是孤在忙活,六弟早日养好身子,也好为孤纷纷忧。”
楚沉忙点了点头,没想到太子竟然有让他入朝的打算。
不过也好,若能干出点政绩,被当成弃子的概率便会低很多。
他必须想办法学会自保,否则将来一辈子都只能任人拿捏。
“你的婚事,孤也放在心上呢。”太子从一叠公文里翻出了一张纸,递给楚沉道:“还是孤第一次给你看过的那些人,你随心意挑选,孤会想办法如你所愿。”
楚沉看了一眼那个名单,确实和上次看到的一样。
当初皇帝忌惮太子,不想让楚沉和权臣之子成婚,这才把他的婚事交给了贵妃,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而皇帝如今重病,太子大权在握,竟连一丝一毫的顾忌都没有了。
楚沉并不想接受这个安排,可他不敢拒绝。
别说是他,太子如今就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六皇子,能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好在太子给了他选择的余地,这对楚沉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左右比贵妃那种强买强卖要好的多。
“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提他的婚事?”待楚沉走后,屏风后那人开口问道。
“孤不提又能如何?”太子朝那人道:“十日后你离开京城,他便与你毫无干系。孤给他指一门好的婚事,不止是为了他的前途,也是为了你的前途。你总不愿意将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让人拿捏住吧?”
那人面色一冷,开口道:“他的前途你给不了。”
“孤给不了,你难道便能给得了?”太子开口道:“别忘了,他府上的男宠几日前得了急症病死了。你与孤的六弟,毫无瓜葛,他压根就不认识你,你也没认识过他!自打出了王府的那一刻,你便该明白这一点。”
“不是我不明白,是太子殿下没明白。”那人开口道。
太子闻言一怔,开口道:“既然你觉得你比孤更了解六弟,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那人问道。
“赌孤的这个六弟,多久之内会做出决定。”太子开口道:“若他三日内没有给孤答复,孤便不再逼迫他。若他三日内便选出了成婚的人选,你便愿赌服输。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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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楚沉从太子书房出来,也没打算久留,径直绕过了举办宴席前厅,想从侧门溜出去。
没想到他刚到侧门门口,便撞见了一个半生不熟人……
“这么巧啊?”陆璟一脸笑意的凑过来朝楚沉行了个礼,问道:“我方才在前厅,并未见过殿下,殿下这是刚来就要走?”
楚沉开口道:“本王方才去朝太子打过招呼了,正欲回府。”
“殿下是从太子书房出来的?”陆璟意味深长的道:“我方才还看到尧国的九殿下也去了太子书房,殿下既然是从书房出来的,可是见过尧国九殿下了?”
他口中九殿下便是尧国质子,只不过如今两国交好,这九殿下又要做太子了,再质子质子叫,未免显得不礼貌,所以这才改了口。而且质子与太子交好事情,自从皇帝病了之后,便已经不是秘密了,如今太子设宴都毫不避讳地直接邀请对方来参加,可见两人关系之紧密。